一位姓章,名叫禮全的熟人來求見你家老爺和夫人。”
門房忙應了,說了聲,“軍爺稍等,小人這就進去通傳。”說完話,回身將門闔上,一溜煙兒地往二門上跑。方才他隱約聽到那小校喊那額頭上有刀疤的中年男子叫“侯爺”,這可不得了,今日來了一位貴客啊!
而在門外等著的時候,那小校就對章禮全說:“侯爺,這家人不過是一戶商戶人家,還讓您在外頭等著,您也太給他們臉了”
話沒說完,章禮全就陰了臉,抬手就拿手裡的馬鞭狠狠朝那小校臉上抽了兩鞭子,嘴中惡狠狠道:“混說你孃的!老子就是商戶人家出身,咋啦,如今不照樣封侯,你敢瞧不起老子,找死!”
一邊說一邊劈頭蓋臉就是一頓鞭子抽下,最後還將他一腳給踹出去幾米遠。把那小校打得滿臉是血,捂著胸口趴在地上一個勁兒喊,“侯爺饒命!”
圍觀的路人都遠遠地指指點點,沒一個人敢近前來,紛紛繞路行走。
而在宅子裡,喬二奎正在正房院兒的廊子下,逗著鳥玩兒。五年前,他就買下了這石馬衚衕的一所大宅,把鋪子裡的生意交叫給蔣少青打理,自己做起了甩手掌櫃。一月裡也只去鋪子裡轉上兩回了。而當年在葫蘆廟街開的那一間文玩鋪子,如今早就做大了,在京裡最繁華的西四北大街那一片開了間文玩店。因為有喬珍這一層關係,所以喬二奎的文玩買賣如今在京裡算是數得上號的前幾位。每年不少賺銀子。
有了銀子,就換了間大宅,家裡呼奴使婢的過起了富家翁的日子。除了喬珍外的兩個兒女,喬忠從國子監出來,透過李弘濟的關係,去工部織染所做了個九品小吏。兢兢業業幹了幾年,後來升了工部營繕清吏司的正六品主事。再後來就和京裡的工部右侍郎鄭熙洪的次女鄭巧蓮成了親,把媳婦兒娶進了門兒。
唯一讓喬二奎心中放不小的就是小女兒喬玉的婚事。喬玉今年十九了,歲數不小了,可是這親事卻沒著落。不是他們做父母的不操心,可以說是心都操碎了,可這喬玉不嫁。放出了話,不滿足她開出的條件,她看不上的堅決不嫁。
正文 第135章 舊人(2)
說起來她開出的條件很簡單;就是想嫁入公侯之家。可是即便是喬二奎兩口子和喬珍有養父養母的情分在,喬玉也可以稱得上是喬珍的妹妹;自己哥哥喬忠也入了仕。她家這身份一半是商戶,一半是官宦,不上不下的。京里正兒八經的公侯之家選媳婦兒;就算是那沒落之家也嫌棄她這家裡這樣半吊子的身份,挑不上。挑得上的又不是公侯之家,所以這親事就耽擱下來了。
喬黃氏為此也去信國公府裡頭找過喬珍,委婉的把喬玉的想法跟她提了提;有希望她幫忙的意思。喬珍聽了不敢答應,這大武朝公侯之家婚嫁講究個門當戶對,基本沒有找喬玉那樣做媳婦兒的理。她只能含混說幫著看一看,成不成的難說;這也是不掃養母面子的意思。後來拖了一段兒時間,喬黃氏再來,她就直接跟養母說了,讓喬黃氏回去好好勸一勸喬玉,趁著還年輕,找個合適的人家嫁了,否則以後年紀大了,更不好說人家。
她這樣實心實意地為喬玉打算,但喬黃氏回去把她這意思跟喬玉說了,倒引起喬玉的不悅,說她嫁入了侯府,為什麼自己就不可以呢?越發的固執,不聽喬二奎兩口子的了。逼著兩人使了大把銀子找官媒疏通,凡是公侯之家有挑媳婦兒的就去插上一腳,但終究沒有下文,一來二去的就到十九歲了。喬二奎兩口子愁死了,喬玉卻還是一門兒心思,沒有改變過。
這一日喬玉正在爹孃這邊正房院兒北邊正房東屋裡,坐在臨窗大炕上裡陪著喬黃氏說話,就聽到有丫鬟進來在廊子裡向正在廊下逗鳥的喬二奎回話,說:“外頭二門上當值的婆子剛來傳話說,門房劉四兒進來讓稟告老爺,大門外來了一位侯爺,說他姓章,名禮全,是老爺的熟人,今兒上門來見老爺和夫人。”
喬二奎剛剛聽到什麼侯爺要見自己,吃驚不小,第一想到的就是會不會惹下什麼禍事。後來又聽到章禮全三個字,稍微愣了一下,立刻便想到了是誰。一時之間高興起來,連忙說:“待我親自出去迎他!”
走之前又走到屋子裡對喬黃氏說:“孩兒她娘,禮全來瞧我們了,你收拾收拾到外頭書房裡來。”
話畢,興沖沖地提著袍子一路小跑著往外跑出去。屋子裡的喬黃氏和喬玉一開始隱約聽到外頭丫鬟的話,說有一位侯爺上家裡來了,又聽到這人的名字叫章禮全。喬黃氏也想到了是誰,十分高興,對喬玉說:“不想禮全離開京城這許多年,如今回來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