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了。像這種想要壞自己女兒名節,汙損延平侯府聲譽的下賤的商戶人家的小子就得讓他吃苦頭。
“解什麼解?他那臭小子就算封了侯,我們還會怵他不成?一個新封的侯爺,家裡以前不過是賤籍的商人,就算有兩個錢也沒什麼根基。不但連你爹這種老派的侯爺都比不了,更別想和你夫家信國公府比。現在你們家裡一個太子妃,一位王妃,弘濟要不了兩年穩穩的升上正三品的京衛指揮使,還怕了他不成。他要恨讓他恨去!再有,他這會兒也不在京裡待著,還得回西寧那邊去,就更不用怕他興風作浪了。”
說到這裡,喬永貴讓丫鬟進來重新泡了茶來端起來喝著,語氣閒閒地說:“珍兒,你別怕,有爹跟你撐腰,還有你夫家跟你撐腰,他一個永嘉侯能翻了天?再說,當年他想出這下作的法子來,幸虧有人跟我說了,不然的話,你能有今天的好日子?不定在哪個窮鄉僻壤待著,沒了名節,一輩子有家難回,能過得這麼舒心。要說,那章禮全還得感謝我揍了他一頓,把他給揍醒了,不然他能有封侯之日?”
“爹,你告訴我行不行?我真不想他恨弘濟。這不是怕不怕的事兒,而是應該告訴他。”喬珍大聲懇求。
誰知道喬永貴一口回絕,“當年的事兒我早就忘了是怎麼起的了?你回去吧。我外頭還有應酬,這就得換了衣裳去了。”
一面說一面站起來往外頭走。他想得是,這事情告訴了喬珍,喬珍再去跟章禮全解釋,會顯得自己倒沒有理了,似乎是怕了他的樣子。再說,他始終看不起章禮全,並且覺得當年揍他揍得有理,對這種想拐走自己寶貝女兒的傢伙沒把他揍死算他命大。
喬珍站起來,追兩步在他身後大聲喊了聲,“爹,你等等!”
喬永貴腳下不停,揚長而去,一面揮手,“珍兒,你回府去吧。改日帶睿哥兒他們來瞧我!”
“哎”喬珍長嘆一口氣,不知該說什麼好了。愣了一會兒神,無精打采地出來吩咐丫鬟婆子們回信國公府去。
當晚,李弘濟回府後,喬珍就把今日去延平侯府見了自己親爹喬永貴說得那些話都告訴了他,最後說:“這怎麼辦?我爹不肯說,他一直認為當你他打章禮全是有理的,如今要是跟我說了,我再去跟他解釋,未免覺得有點兒掉份兒,所以敷衍我說這麼多年過去他都忘記了當年的事兒了。”
“清者自清,濁者自濁。我不好評議當年禮全的這件事,但是岳父也說得有理,我們不會怕他。我好心好意認他做兄弟,他這麼不信我,這麼對我,我也心寒。要是他以後再到府裡來無理取鬧,我不會客氣!”李弘濟握緊了拳頭沉聲道。
喬珍默然,似乎丈夫和父親的話也有道理。要是自己再糾纏在這上頭,執意要去問清楚當年的事,非得要去和章禮全解釋,李弘濟會不會認為自己對章禮全餘情未了,所以才會這麼著急得去跟他說清楚。她覺得兩難了。
見她沉默著不說話,李弘濟就過去拍一拍她肩膀安慰道:“媳婦兒,這事兒就算過去了。從今後他走他的陽關道,我們走我們的獨木橋,我們兩不相關,各過各的。反正我們也沒有做過對不起他的事,問心無愧。”
都說到這裡了,喬珍突然覺得很無力,再也無話可說。便投進他懷中,抱著他應了聲“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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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馬衚衕的一間三進大宅門口,突然風馳電掣跑來了一隊彪悍的身著衛軍裝束的人馬,為首的一人年約三十,錦衣華服,面色黝黑,身材瘦削,額頭上斜斜一道刀疤,看起來十分的俊朗而有威儀。
勒住j□j駿馬,章禮全率先跳下馬來。身後跟隨的兵士們紛紛也跳下馬來。其中一位小校跑上前來欠身滿臉堆笑道:“侯爺,小的和手下兄弟們打聽了兩天,終於打聽到當年在葫蘆廟街開文玩鋪子的喬二爺一家人搬到了這座宅子里居住。”
“好,去叫門。”章禮全負著手,手裡捏著馬鞭道。
“是,侯爺!”那小校趕忙答應,忙不迭地跑上去,重重敲響門。不一會兒,就聽到裡面有門房應門,一面喊“來了”,一面把門開啟。
看到外頭站著數位似乎是軍營裡頭的人,開門的門房有些瑟縮,遲疑問道:“你們是誰?來找何人?”
那小校大聲問:“你家老爺可是姓喬,名二奎?”
門房頓了頓才小聲道:“正是家老爺。”
小校便轉身向章禮全諂媚笑道:“侯爺,沒錯,這裡就是喬二爺家了。”
章禮全嗯了一聲,便開口對那門房說:“這位小哥,請進去通傳一聲,就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