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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看著肖雪奔跑出去的身影,我知道那恨是真的,從來沒有過的真。我可以不領情,可以裝做什麼也不明白,可以糊里糊塗的就在她的掩飾中逃掉。其實肖雪她有能力保我第一次,就一樣又能力保我第二次、第三次,甚至是保我永久不再受到肖家的“詛咒”。而且她也不去強求什麼,甚至不會怨言。但是她不能忍受我當著肖家人薄她的意,因為肖家人應該是強悍的,應該是霸道的。但是她卻在我面前露出了妥協,對於肖家人來說,那是不能忍受的。當然,那不包括肖雪,因為本妥協的就是她本人,她已經呈現了肖家人不該有的東西。

所以肖雪真的恨了,從來沒有過的恨意在她心裡滋生。

我曾一直認為,我對肖雪是沒有傷害的,對於一個在“匪窩”裡成長的女孩,我不該親近,不該憐憫。所以我覺得面對她不管做出什麼反應那都該是理所應當的。但是事實卻不是那樣,我對肖雪的傷害很深,深的足以毀滅一個女孩的一生。這些是後來才想明白的,那時候肖雪已經嫁去了深山,有了一個孩子。我曾試圖去找過她,我想要為曾經的姿態做些補償,慰藉我永不平靜的心。但是她只是遠遠的給了我一個背影,然後將手伸到身後做了“再見”的手勢。那一刻,我知道,我再也贖不了那罪,我註定要對一個女孩抱憾一生。

肖雪跌跌撞撞的跑出包廂,那急劇的顫抖同時震碎了肖家三兄弟的心靈,碎片化作了悲憤。

“給我打死他!”

肖豹再也壓抑不住心中的怒火,猛地一腳踢翻面前的玻璃茶桌。那脆弱的玻璃禁不住他悲憤的一腳,瞬間破裂,被撕裂的碎片四散飛射。

屋裡肖家人的手下似乎早已經等不及,肖豹的訊號一到他們便紛紛舞起了拳頭。

那是我所經歷的最慘的一戰。雖然事先我已經做好了必敗的心理準備,甚至我想到我會負很重的傷,然後逃離。但是當真打起來的時候,我仍然心驚。肖家兄弟挑來的人似乎都是經歷過無數次疼痛的。拆開來看,他們中的任何一個人都不可能在我手下走過兩招,我很輕易的便能將他們撂在地上。但是當他們聚集在一起向我衝過來的時候,我看到的卻是一群窮兇極惡的狼,我成了他們盯準了的綿羊。我註定要被活剝、被撕裂。

那會兒我根本沒有意識到對肖雪造成的傷害,看著她跑出去,我心裡還有一絲爽快。肖家人不是都牛嗎?那讓你們繼續牛吧。

肖雪的離去,也並不足以撫平我心中築建起來的憤怒。我將剩下的所有怒意全都轉向了肖家的那幫手下身上。我要洩憤。

下手再也不會留情,我重拳重腿的擊打著衝上來的每一個人。對於我來說,那是最好的洩憤方式。壓抑在心中久遠的積怨突然就湧現上來,所有的悲憤全都化作了力量,我再無顧忌。

我也忘記了疼痛,我只是肆意廝打的一架冷血的人肉機器。

沒有預計到的是,肖家的那些人竟然有著和我一樣的抗擊打能力。我竟然打不退他們。

同樣的他們也擊不倒我。一時間,包廂裡形成了一組怪異的畫面,所有人圍成了一團,像是包粽子一樣,肖家人是粽葉,而我成了中心的小紅棗。

我的堅持顯然讓肖家兄弟意外了。肖豹不斷的嘶吼著,“再上,給我往死裡打!”

就連看似沉穩的肖龍、肖虎在那一刻也失去理智了,他們站在肖豹的身側也不停嘶吼著。

被圍在人群裡,我知道我的噩夢降臨了。終是躲不過那一劫。

打是打不過了,那逃吧。我雖然衝動,但是卻還不傻。看著身前不斷湧上來的肖家人,我冷靜了。

我知道我得要躲過去才行,否則我的命運將會出現濃厚的未知的危 3ǔωω。cōm險,那再不是我能夠駑駕的了的。

又打退一個馬仔的攻擊,看著他在地上似狼嚎般的慘叫著,我沒有一絲憐憫之心。我如果不選擇踢倒他們,那麼受折磨的將會是我。我一直都對一句話深信不疑:對待傷害自己的人千萬不能手軟,只要有機會一定得將他們穩穩的踩下去。

馬仔的嚎叫沒有激起我的憐憫,卻是激起了他的同伴的憤怒。所有人都開始嚎叫著向我衝過來。

那是最猛烈的一波攻擊,一個人倒下去了仍舊會有另一個人衝上來。他們的攻擊似乎形成了一條川流不息的小河,源源不斷,流年不腐。

略微的環顧了一下四周,我驟然膽顫了。我知道我得逃。

遠遠的肖家兄弟仍舊站在那裡嘶聲烈吼著,他們恨不得吃我的肉、扒我的皮、抽我的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