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樣,所以還像尋常那樣肆無忌憚的笑,可是這一笑,眼中的波光忽而便凝成淚,順著臉頰滑了下來。錦瑟一驚,忙的拿手去擦。
蘇黎轉過了頭不再看她,沉著臉吃東西。
蘇墨見狀,卻忽而一笑,不避嫌的從袖中取出一方絲帕來,放到錦瑟面前。
錦瑟還沒弄明白自己究竟是怎麼了,一面用手捂著眼睛,一面抓起那張絲帕,負氣的朝蘇墨扔了回去。
蘇黎的臉色,忽而便更冷凝了。
【今日有事出門,有木有第二更不敢保證,親們表等,如果木有,明天補上】
梅香不染冰心在(八)
恰逢紫曦自太后寢殿中走出,見到蘇黎,低身行了禮,笑道:“原來寧王已經來了。太后剛剛還唸叨怕您一忙起來便又顧不上用膳,這下可不用擔心了。”語罷,她目光忽而觸及錦瑟,不由得訝然道:“寧王妃這是怎麼了?”
錦瑟只覺腦子昏昏沉沉,張口欲答,卻忽然發覺自己連說話都變得很艱難,舌頭彷彿不再屬於自己。
蘇黎抬起頭來,淡淡道:“她喝醉了。紫曦,扶她到暖閣裡休息。”
紫曦忙的上前,一看擺在錦瑟面前的那碗酸梅湯,頓時蹙眉跺腳:“哪個宮婢這樣糊塗,竟將這摻了‘長河落日’的酸梅湯呈給寧王妃?莫怪得王妃這樣難過,這下可有得辛苦了!”
那長河落日原是來自孤疆大漠一種烈性非常的酒,前些年巧合之下被宮中一位御廚佐以酸梅,竟異常味美,只是長河落日酒性太烈,唯酒量極好之男子能承受。莫說女子,就算尋常男子喝下,也足以難受很長一段時間。
錦瑟被紫曦攙起來,頓時只覺頭重腳輕,半倚靠著紫曦出了宴廳。
蘇黎這才看向蘇墨,眸光沉沉:“她又對二哥無禮了吧?”
蘇墨無所謂的笑,因喝了酒,眼眸有些異乎尋常的發亮,倒與蘇黎截然不同:“喝下長河落日,今日倒還算得上有禮了。”
蘇黎淡淡扯了扯嘴角:“二哥不與她計較,那自然好。”
蘇墨忽然眯了眯眼,彷彿在回想什麼,隨後伸手在桌面以下的位置比了比:“我第一次見到錦瑟的時候,她才這麼小……四歲還是五歲?雖然這些年極少見她,倒也算看著她長大,你說我該如何與她計較?”
蘇黎聽了,也不作回答,飲下一杯酒之後,方道:“二哥記性向來好。只是不知二哥可記得,曾經見過宋恆此人沒有?”
蘇墨偏頭看了他一眼,似乎沒料到他會有此一問:“宋恆?”
蘇黎凝眸望向他,蘇墨修長的食指淡淡撫上額角,片刻之後,方才淡笑道:“絕不曾見過。何以有此一問?”
蘇黎眸色暗沉:“祈臨沒有一個叫宋恆的人。”
“哦,是嗎?”蘇墨不以為意的笑笑,“也許他用的是化名。”
蘇黎冷笑一聲:“此人來路不明,身份詭秘,只怕其間不簡單吧?”
蘇墨輕笑了一聲,食指仍流連在額角處:“許是,你想太多了?”
“惟願如此。”蘇黎沉了嘴角,不再多說。
錦瑟在暖閣裡休息了約半個時辰,腹裡忽然火燒一般的疼了起來,這才明白紫曦先前那句“有得辛苦”是什麼意思,難過得幾乎將自己縮作一團。
外間忽然有腳步聲傳來,錦瑟聽那腳步聲越來越近,還沒來得及抬頭看來人是誰,便已經被人扣住了下顎,強塞了一顆什麼藥丸入口。
錦瑟抬眸一看,卻正是蘇黎。
梅香不染冰心在(九)
腦袋昏昏沉沉,什麼都想不到,可是錦瑟看到蘇黎的那一瞬,心裡的某個角落卻忽然有了反應,緊接著她便“噗”的一聲吐出了蘇黎塞進她口中的藥丸。
那藥丸彈在蘇黎朝服下襬上,落地之後滾出老遠,終於不動了。
蘇黎眉心微微一擰,只是望著錦瑟。
錦瑟腹中仍然疼得厲害,可是見他這樣涼涼地望著自己,忽然生出一絲清醒來,頂著滿頭的冷汗虛弱的朝他笑:“王爺,妾身不知來的是王爺,失禮了——”
蘇黎驀地低頭,用袖口撣了撣先前那藥丸沾過的地方,在抬頭時,竟勾著唇角笑起來:“沒什麼緊要。只可惜那藥丸只有一顆,王妃還需忍著點痛。”
錦瑟苦不堪言,艱難的將臉埋進身下的軟枕,默默哀嘆自己自作自受。
也不知過了多久,錦瑟只覺自己似乎已痛暈過許多回,腹中那刀割火燎一般的疼痛,才終於越來越輕微,終至消弭時,錦瑟早已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