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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羅林忙把孩子拉過來吩咐道:“快叫師傅,以後你們跟著哈馬爾先生一定要乖乖聽話,我打算和你們的爸爸回鄉下去,以後每個月來看你們一次。”

兩個孩子不是笨蛋,連忙點頭答應。

送走羅林夫人後,沈之默讓兩個孩子坐下說話:“你們都叫什麼名字?今年多大了?”

長得高的叫做唐恩,今年十七,矮一點的叫伊登,剛滿十六,都是滿臉雀斑青春痘,稚氣未脫的模樣,低頭偷眼打量哈馬爾和沈之默。他們大概明白家庭的艱辛,雖然對母親離去有所不捨,但很快就把心情調整過來了。

“後面有個小房間,你們自己去收拾一下,換洗衣服都帶來了嗎?”

兩個孩子搖搖頭,身上衣服骯髒破爛,不知穿了多少天沒洗過,散發出陣陣臭味,聽到沈之默問話,不禁神色忸怩。

沈之默找出兩件新買的襯衣扔給他們,說:“後院有井,自己打水洗個澡,別緊張,哈馬爾先生從不拐賣兒童。”

唐恩漲紅著臉說:“撒加先生,我不是兒童。”

哈馬爾嚷道:“羅嗦什麼,快去洗澡,等下有很多工作要做!”

兩個孩子連忙答應,拿著衣服跑開了。

哈馬爾嘆了口氣,對沈之默說:“你怎麼擅自答應,我們都沒什麼錢了呢。萬一連兩個孩子都養不活,不是連累他們嗎?”

“你不用操心。”

“對了,錢從哪來的?”

沈之默不再理會,拿條毛巾擦掉汗水,指著桌上的食物說:“你整理一下,做好午餐叫我一聲。”

吩咐的話語非常自然,好像他那種人天生下來就是發號施令的,哈馬爾竟沒覺得有什麼不妥,老老實實拿到廚房去做事。

沈之默披件衣服,揣上十幾枚銀幣朝雪夜酒館方向去了。

第08章 路見不平拔刀相助

中午時分天氣炎熱,空氣中彌散焦躁的味道,酒館內熱火朝天,很多無趣的人都跑來這裡消磨時光,享受冰鎮麥酒的香甜,順便與漂亮的女招待調笑幾句渾話。

厚重的橡木桌子坐滿了人,賭錢的賭錢,喝酒的喝酒,罵孃的罵娘,喧鬧無比。以酒館為據點的契布曼傷好得差不多了,正和幾個人在叫喚,汙言穢語隨口脫出,沒半分滯澀,旁邊人都不大敢看他。

酒館的角落靜靜坐著一個戴斗篷的古怪人類,面目都被遮住,看不清相貌,面前擺了一杯麥酒,動也沒動過,與酒館裡的氣氛格格不入。契布曼拎著個酒瓶坐到那人身邊,笑道:“喂,你是從哪裡來的?長得見不得人嗎?”那人不說話,也不看他。

契布曼哼了一聲:“有種!知道雪夜酒館的規矩嗎?沒有人敢不回答契布曼老爺的問話。”

那人仍不說話,顯得非常冷漠。

“嘿嘿,請老爺喝十杯我就當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不然……”契布曼當即從懷裡抽出尖利的匕首插進桌子裡,張狂地笑道:“不然你會後悔。”

酒館老闆連忙上前勸阻:“契布曼,你不要總是這樣騷擾客人,不如我請你喝十杯麥酒好了。”

“騷擾客人?”契布曼眼睛一瞪:“我少你酒錢了嗎?我偷拿你的東西了嗎?我摸你老婆屁股了嗎?”

契布曼的幾個同黨哈哈大笑,酒館老闆氣一瀉,臉色蒼白地搖頭說:“沒,沒有……”

“既然沒有,那你羅嗦什麼?給我滾開!媽的,欺負個外鄉客也有人嘰嘰歪歪,真沒興致。”

當可以看出契布曼在這裡橫行霸道,任誰都不放在眼裡,庫澤斯卡爾港果然是用實力說話的地方,這裡就像江湖一樣,誰最有實力誰說的話就響。

契布曼猛地提起那人衣襟將他推到在地。那人軟綿綿的應手就倒,應該只是個沒什麼能力的普通客人。

“連話都不會說,也不叫痛,莫非是天生啞巴不成?”契布曼可沒有一星半點的同情心,連踢幾腳,掏出那人的錢袋翻開,只見空空如也,一個銅子都沒有,不由大怒,罵道:“你沒錢來喝什麼酒?發神經了?”

酒館老闆聽說,急忙趕過來,對那人的迴護之心立即化為烏有,跟著契布曼一同叫罵:“他媽的,沒錢來喝白酒,你要死嗎?”三拳兩腳過去,把那人從桌邊踢到門口,灰塵沾了滿斗篷,身上全是腳印。但那人似乎堅忍之至,並不叫嚷一聲,只是任他們毆打。

沈之默見到這情形,十分不爽,中原武林本就有除暴安良、鋤強扶弱的俠義傳統,怎由得他們狂毆一名手無還手之力的啞巴?當即站到契布曼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