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的記者一類問題。
“眼下,我不過是被髮配到外地去的不中用的老馬。”巴克回答說。
“你這是自謙。”卡帕斯亞說,他咧開嘴笑了。“我馬上要說,儘管你在《環球週刊》被降了職,然而,在世人的眼裡,尤其是在我的眼裡,你的地位絲毫沒有受到影響。對於你的未能到會,我本該比你的老闆更惱火;不過,他的做法還是太過分了。讓我們把這些事情推開,繼續前進。一件事做錯了,並不能抹殺一生的成就。”
卡帕斯亞停下來,彷彿在等待巴克的反應;而巴克越來越喜歡保持沉默。對付卡帕斯亞,這似乎是最好的選擇,而且在那次血腥的會議上,當卡帕斯亞欺矇每一個在場人的耳目時,肯定是上帝令他保持沉默的。巴克相信,是沉默救了他的命。
“順便問一句,”當卡帕斯亞見巴克沒有開口的意思時,這樣說。“你是在寫一篇有關失蹤事件的各種觀點的文章嗎?”
巴克沒能隱藏住,他感到驚訝。“說實話,是的。”
卡帕斯亞聳聳肩。“史蒂夫對我說了。我很想看一看。”
“恐怕在《環球週刊》拿到定稿之前,我不能把它拿給任何人看。”
“他們肯定已經看到你的底稿了。”
“當然。”
“史蒂夫說,你可能要請我來談一談。”
“坦率地說,除非你有了新的觀點,否則,你的觀點已經廣為人知了,對於我們的讀者來說可能缺乏新鮮感。”
卡帕斯亞顯得自尊心受到了傷害。
“我的意思是說,”巴克說,“你仍然堅持因自然力量而引起的核反應的觀點,對吧?可能是閃電激發了世界上所有的核武器庫之間的某種自發的相互作用,而且——”
“你知道,你的朋友羅森茨韋格博士也贊同這種理論。”
“是的,先生,我理解。”
“可是,你的文章不涉及這種觀點嗎?”
“當然要涉及。我想,問題在於我是否要引用你有關這個問題的新的言論。除非你的觀點已經改變了,否則,就不再引用了。”
卡帕斯亞看了一下手錶。“你知道,我的日程安排很緊張,旅途順利嗎?招待還好吧?午飯怎麼樣?羅森茨韋格博士已經對你談過一些了吧?”
卡帕斯亞每問一句,巴克就點一下頭。
“我想,他已經對你說過關於聯合國與以色列簽訂條約的事;從現在算起,一個星期後就將在耶路撒冷舉行簽字儀式。讓我以個人的名義邀請你到會。”
“我懷疑《環球週刊》會委派一名芝加哥的職員去採訪這樣一個具有重大意義的國際事件。”
“我不是要你參加到世界上成千上萬的記者大軍中去;一旦公佈訊息,他們馬上會爭先恐後地去弄許可證。我是邀請你參加我的代表團,就坐在我的身邊。這可是世界上任何一名其他記者都不會享受到的優待。”
“《環球週刊》有一項制度。那就是本刊的記者不能接受任何可能影響其公正立場的優待——”
“巴克,巴克,”卡帕斯亞說,“請允許我打斷你的話。如果一週之內你還能作為《環球週刊》的僱員,我會感到非常吃驚的。真的,非常吃驚。”
巴克抬起眼睛,懷疑地看著卡帕斯亞。“你是不是得到了什麼我不知道的訊息?”這句話剛一出口,巴克就意識到,他已經在無意間觸及了這場會見的關鍵問題。
卡帕斯亞大笑起來。“沒有,我沒有得到任何有關炒魷魚的訊息。我想,對於你的失職,已經處罰過了。儘管你從前已經拒絕過一次我的邀請了,我真誠地相信,你仍有一次改變主意的機會。”
別指望我會改變,巴克想。不過,他口裡只說了一句:“我在聽呢。”
第五章鯨吞傳媒
“進入正題之前,咱們先說點兒題外話。”卡帕斯亞這種拖延的'奇書網整理提供'、遲遲不肯說到正題的談話方式的確弄得巴克心中有些煩躁。“還記得嗎,我曾向你保證過,我能替你擺脫困境?”
巴克的確還記得,直至那次屠殺事件之前,這段經歷真正讓他領教了卡帕斯亞的兇殘本性。
一位曾經為巴克提供訊息的威爾士人——他們在大學是同學,由於過分介入他的上司,倫敦證券交易所老闆託德—考思朗關於創辦一家國際銀行的計劃,最終招致殺身之禍。巴克飛往倫敦,在倫敦警察廳的一位官員的陪同下調查此事。後來,當這位官員因汽車被炸而身亡時,他也險些罹難。巴克確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