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
“要談你們談!”呂書記很不客氣地說:“別人不清楚,難道你我還不清楚嗎?像辛飆這樣好的專家江海還找得出第二個嗎?”
呂興國撂下電話,感到桌面油漆的氣味在急速地膨脹著,黴樣的味道刺得他的鼻子乃至全身很不舒服。他在屋子裡踱著步,看君子蘭低垂著頭,自言自語道:“這年月!做君子難,做紀檢難上加難啊。”說完,他把手機關掉,扔在辦公桌的抽屜裡,踏著道貌岸然的樓梯,一節節走下去。
不知不覺,他來到了辛老的實驗室。隨口問一個學生:“辛導呢?”
“書記,您有事找他嗎?他下週就回來。”瘦瘦的戴眼鏡的學生回答。
“去哪啦?”呂書記輕輕地問。
“臺灣。”那學生接著答。
呂興國回到自己辦公室的門口,聽到裡面的電話響個不停。他剛準備開門去接,湯院長就喊道:“老呂,你到我這來。”
呂興國一進門,湯有才就把門關上,示意他在沙發上坐下。
“剛才衛生廳老王打電話來,說他們收到了舉報信,告辛飆的?”湯一臉的緊張,望著呂。
“你信嗎?”呂反問。
“不信。”湯很堅定。
“我才懶得理他們。”呂說。
湯給呂遞了一支中華牌香菸,語重心長地說:“這是個多事之秋的時節,我們一定要保護好我們的幹部,我們的專家。”他長長地吸了一口煙,重重地吐出來:“這是我們做領導的責任。如果一個個權威都被這些芝麻綠豆大的小事裹進去了,我們的醫院就不要開了,病人就不要看病了,醫院一百年來好不容易樹起來的牌子也不要了……”湯院長又吸了一口煙,道:“唉,這世道。”湯坐到呂身邊:“這邊呢,你等辛老回來談談,寫個應付性的材料報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