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吃飯呢,你留點勁吧。”秋莎掃了一眼印計說:“人都走光了,快走。”
到達車邊,印計將鑰匙交給秋莎:“請,你開到哪我們就到哪吃。”
“你說的啊,別以為我不會開手動檔。”秋莎邊接鑰匙邊說。印計這才想起濤哥的車是自動檔。
秋莎啟動汽車,“背靠著背坐在地毯上,聽聽音樂聊聊希望……”立刻瀰漫整個車廂。印計很喜歡這首歌,幾乎在他車上的每一張CD裡都有《最浪漫的事》。
秋莎邊開車邊想,這個印計,居然喜歡我們女人喜歡的歌,平時風風火火的,還真看不出骨子裡還藏著幾分浪漫。秋莎說:“既然你這麼喜歡浪漫,我帶你去一個浪漫的餐廳,我們臺裡剛去採訪過有關那個餐廳的美麗故事。”
印計在想像著那個浪漫餐廳的模樣:小船上,燭光搖曳……他想象不出來,便說:“去哪都可以,肚子不餓,我倒想聽聽那個浪漫的故事。”
秋莎說:“現在不告訴你,到那餐廳再說。”
車到建國路和解放西路路口時,秋莎朝右前方指了指說:“那,看到了嗎?”
印計還搞不清怎麼回事,車就停了下來。他下車看了看,附近沒有酒店。
秋莎朝那個沒有招牌的門走去,印計只好莫名其妙地跟著。進門的每一個人,都得到迎賓小姐的一束鮮紅的玫瑰花。屋內的任何地方,都插滿了玫瑰。這裡沒有大廳,都是清一色的情侶小包廂。包廂的牆上,都是一些男女戀人相依相吻的動漫畫,極其雅緻,沒有任何低階趣味的東西。每一張小桌上,都鋪著繡有鮮紅玫瑰花的桌布,桌上擺放的是既像蓮花又像玫瑰的玻璃器皿;裡面是鮮紅的蠟;那蠟蕊都有兩根;極像並蒂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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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處方》8(3)
看著印計一臉的新奇,秋莎甚是開心:“這裡好玩吧?既有飯吃,也有酒喝,既像中西餐廳,又像酒吧。”
“嗯,有意思,有意思。”
“那你知道這酒店的名字了嗎?”藉著燭光,她看到印計的臉上落著紅霞。
“玫-瑰-屋。”印計望了望秋莎說,“沒錯吧?”
“真聰明。”秋莎沒想到他猜得這麼準。
“那故事呢?”印計追問。
“先點些東西吃,先解決物質需求,再來解決你的精神需求。”
在吃的過程中,秋莎告訴了印計關於“玫瑰屋”的故事:在這座城市,有一個撿破爛的老頭,他57歲那年收養了素不相識的農村孤女,並送她去上大學。女孩大學畢業後回到了這座城市,嫁給了這個老頭。老頭很感動,拿出所有的積蓄,交給這個女孩開了這家“玫瑰屋”,以紀念他們驚駭世俗的愛情。
“真浪漫,真感人。”印計發自內心地說。
秋莎搖動著手中的小酒杯:“還有更感動的——那個女孩,就是現在的老闆娘,她不是指手劃腳,而是站在門口給每一個進來的人發放玫瑰,讓大家分享她的甜蜜愛情,也祝福進來的人心中常有玫瑰。”她停了一下,嘆息道:“剛開業,老頭死了,是自殺——他想讓女孩去重新嫁人,但女孩卻天天在這發著玫瑰,說不想再嫁。”
印計雙手託著腮,沉思良久後說:“莎莎姐,你應該找回愛情,濤哥不是不愛你,而是不知應該怎樣愛……下去。”
秋莎緩緩地從坤包裡拿出一疊照片,交給印計:“不要你說,你看吧。”
這些都是數碼相機拍的照片,上面都有時間,他看著看著,目光停在郝美玉的那張照片上面。他沉思了良久,拿著郝美玉的照片對秋莎說:“既然你已找了私家偵探,下定決心要分手了,我也不想多說什麼。但有一點我要給您糾正。”印計說到這,將郝美玉在老百姓大藥房門前那張照片給了秋莎:“其他人,我都認識,我也相信。但這一張絕對不是,這是我們新來的醫藥代表,你這一張是我們那天剛開會的那一張,濤哥急著去機場接人,他讓代表幫他去家裡給貝貝喂藥。”他見秋莎還充滿迷惑,就說:“濤哥有個準則,我知道——他絕對不會碰身邊的代表;他說那樣會亂套,沒法管理。”
“唉,我也糊塗,那天我還動手打了她。”秋莎將身子往凳子後靠著說。儘管聲音很小,但印計還是聽得清楚,但他沒吱聲。
過了一會,秋莎說:“你代我向她道個歉,或者你幫我約她出來吃個飯吧。”
“她沒有讓我們任何人知道,我看我們還是繼續裝做不知道吧。”印計想了想,說:“我把她的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