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讚歎的光芒,而後,鼻息的喘動或深或淺地撲向了嬰粉色澤。神聖的巡視禮結束後,這才小心翼翼地探出舌尖,朝著如同光暈般的嬰粉襲去。溫熱的舌尖像是一條靈蛇,纏繞著顫慄的突起。
天!千尋抬起下巴,纖細的腰肢不由自主地拱起。她,已經淪陷,快樂緊張的手指伸進了頻伽流連她在胸前的濃密髮根,揉搓起來。
“丁冬玎玲,丁冬玎玲……”
風,沒有緣由地朝花萼相輝樓襲了來,一陣比一陣猛烈。藍綠色琉璃花瓣劇烈地碰撞著,嬌媚地呻吟著。
“格格……”
迷醉的千尋忽然張開了眼睛,如同沒有緣由的風一樣不可抑制地笑了起來。她先是淺淺地笑,而後是顫慄地笑,終於,蜷縮成一團大笑起來。
頻伽面頰上的潮紅漸漸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慾求不滿的鐵灰色!
“你、你笑什麼?”頻伽望著半裸的,笑得快要喘不上氣的千尋,不滿地問道。
“我、我笑杜老頭……格格。”
“杜甫怎麼了?”
“剛才颳了一陣風……”
“跟風有什麼關係!你一次說完好不好……”頻伽的臉色開始由鐵灰轉為暗綠色。
“我突然就想起他那樣一個人,格格,追著滿天飛的草堂,到、到處跑的樣子,一定很有趣!”艱難地說完,又抱著肚子開懷笑了起來。
臉色仍是不好看,但嘴角已有笑意的頻伽嘟囔著:“杜老頭追著草堂到處跑?有什麼可笑的?呵呵。”嘴上這麼說,可想象著這個被無數人敬仰的大詩人窘迫地追著自己一吹就倒的草堂在河邊跑的樣子,還真是可笑。
“哈哈哈哈。”
兩個人笑得在床上抱成了一團,那笑聲趕走了室內剛才還令人臉紅心跳的愛慾情潮,輕盈地鑽出了窗外,飛向了朝陽。
摩詰陋室。
“吱紐”一聲,木質的大門開啟,一臉疲憊之色的姜皎和杜甫走了進來,神情渙散黯淡。
“怎麼樣?”坐在佛龕前心神不安的王維急忙迎了出來,遠遠地問道。
杜甫似笑非笑,說了句:“右衛帥府胄曹參軍,三天後離京上任。”而後,拖著疲憊的身子走進了屋內,和衣躺了下去。
“還是要走嗎?”王維悵然若失,自嘲道,“咱們這些沒有用的文人只能如此嗎?受人擺佈?呵呵。”清晨的光還沒有射出,躲藏在雲的背面。
姜皎不語,他深沉地望著腳下,彷彿下一刻地面就會裂開,把自己吞噬。
花萼相輝樓。
“昨天為什麼沒有去南薰宮?”頻伽平復著喘息,這會兒才問出了憋悶在心中的話。
“去南薰宮做什麼?”
“你,沒有看到我給你留的字條嗎?”
“字條?”千尋簇起眉,好不容易平靜的臉龐又一次綻開了笑顏。她伸出纖長的手臂,手指從床榻下面夾出了字條,“是它嗎?對不起,我不識字。”
“……”頻伽無語,望著千尋指尖搖晃著的字條,啞然笑了。
沉香亭周圍大片的牡丹花叢怒放著,毫不相讓的妖嬈。
夜,沒有悄然退去,它有意在如玉雕般的花瓣上留下了痕跡——一滴滴晶瑩剔透的露珠兒。風兒吹過花叢,稍微猛烈些,那折射著七彩光澤的露水就會從花瓣上宿命地跌落下來,消弭在泥土中。
在這裡用早膳,是奢侈而幸福的。
望著一直往嘴裡送著青翠水芹的千尋,頻伽有些不滿。夾起一片蜜汁叉燒送到她的嘴邊,嘮叨著:“都瘦成什麼樣子了?還一個勁兒地吃水芹?看來我要讓御廚們把菜譜拿過來,重新制定了。昆奴?”“是,王子殿下。”茶壺蓋應聲道。
“這件事就交給你了,從今天開始,我不希望看到太多的素菜。”“昆奴明白。”
“為什麼?”千尋慌忙嚥下口中鮮美的叉燒肉,不解地抗議著。素菜可是她的最愛!
“為什麼?今天早上你的肋骨膈得我生疼,都不見一點肉。”一邊數落著,一邊舀了一勺子地青豆送到了千尋嘴邊。
早上?千尋的臉頰突然微紅起來,清晨的旖旎在腦海中閃回。
豆子是她最討厭的食物!可是頻伽的眼眸又開始變成墨藍色了,好恐怖!還是吃了吧……
千尋今天穿了件扎染質地的水紅色棉麻罩衫,此刻那微紅的面頰與罩衫完美地呼應著,竟是令人屏息的清魅。亞麻草色的捲髮隨風擺動,牽引著頻伽愛憐的目光。
“今天我有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