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酒館之後的第一個反應:他暴怒地走到千尋面前,把她扛在了臂膀上,如同魅影一般離開了郭敦。
老闆娘傻在原地,她的酒館今天居然來了這麼多的大人物,個個奇怪地來,又奇怪地去。
疾馳的馬背上,千尋窩在頻伽的胸前,長安初秋的夜風飛速的撲面而來,好不愜意。再仰望頻伽完美的下巴,呵,堅毅而桀驁。
我的!她眯著眼望著繁華的長安月夜,心裡莫名地浮上一陣心滿意足。
找到千色不過是為了找到那個神秘的答案。如果找不到,千尋也絕不會上天入地,前面說過,隨遇而安是她的天性。
花萼相輝樓。
空氣中瀰漫著玄妙的香,月影下,花叢裡,到處影影綽綽,閃爍著誘人的罪。
三樓房間裡,千尋被頻伽毫不溫柔地丟在了刻著精緻花紋的紫檀木床榻上。
她的麻質長袍在外力作用下變得褶皺,兩條纖細白皙的腿露了出來。腳上的帆布鞋早不知什麼時候脫落了,稍顯寬鬆的棉襪套在小巧的腳上,顯得突兀而魅惑。千尋的氣息有些不穩,她短促地呼吸著,胸脯起起伏伏,莫名且無辜。
直到此時,在明亮的燈光照射下,千尋這才發現了頻伽有些不對勁。他,好像在生氣!而且,非常生氣。因為每次他生氣的時候,湛藍色的眼眸都會變成墨藍色。
寬敞的室內突然間湧進了許多侍女。她們溫順、婉轉地笑著,訓練有素地一個個走上來為頻伽寬衣、梳髮、淨面、擦身、塗抹泛著阿末香的乳液。那些侍女們的手柔嫩滑軟,如同撫摸自己最愛的男子一般在頻伽的周身彈奏著,手指間流淌出來的像是世間最優美的樂章。而後,珍貴的、如月牙色澤的絲綢罩衫將頻伽完美至臻的身體遮蔽了起來,滿臉佈滿緋色紅潮的侍女們這才有了直影片伽的可能。
千尋呆呆地注視著頻伽被侍女們圍繞著的身體,心裡居然一陣慌亂與掙扎。她,好像正在品嚐嫉妒的滋味。
室內終於只剩下他們兩個,頻伽甚至命令她們把所有的燈都帶了出去。此刻除了從視窗投注下來的月色,再不見一絲光源。
他怎麼了?千尋不知所以地想著。
忽然,一束灼熱的光線刺了過來,照射在千尋隱隱約約、上下起伏的襟口。
那是千尋的手電。此刻被頻伽拿在了手中,向這個沒有心的女人傳遞著隱忍的憤怒。
他坐在黑暗裡,像是邪佞的死神,又像是長了青色獠牙的判官。他想撕碎她,想把她拆卸下肚。
可他卻什麼也沒有做,什麼也不能做。手電的燈光忽暗忽明,灼烤著房間兩端的人。終於,電量耗盡,光線越來越弱,消弭不見。
那消弭的光彷彿帶走了千尋逐漸減弱的意識,雙眼與消失的光線一起閉合起來。她,睡著了。
景千尋!頻伽在黑暗裡咬牙切齒地低吼著這個令他無可奈何的名字,卻絕不忍把她從睡夢中喚醒。
清晨,睡得不甚安穩的千尋在一陣風鈴的碰撞聲中醒了過來。
窗欞上,掛著一個藍綠色琉璃製成的風鈴。那是由許多被製成花瓣狀的琉璃組成的風鈴。半透明的琉璃花瓣透著朦朧的光澤,在晨風的捉弄下相依相偎,發出了清脆悅耳的“丁冬玎玲”聲。
睜開眼,對著搖曳的風鈴發了會兒呆,突然間像是想起了什麼,轉過頭看向房間的另一個角落。
“找我嗎?”頻伽的聲音沙啞地響了起來。
那聲音很近,就在床榻的另一邊。
聲音的主人把身子探了過來,冰冷的手指攀爬上了千尋的腳踝。
“不脫襪的女人?”頻伽饒有興趣地脫去了千尋穿了一個晚上的白色棉襪,吻,輕輕地覆在了腳面,“熬了一夜,現在,該是你彌補錯誤的時候了。”他含糊地嘟囔著,唇卻一刻也沒有停滯,密密實實地朝著圓潤的小腿、結實的大腿侵略而去。他,在討要早就覬覦的東西。
一股酥麻的感覺席捲過來,千尋閉上了雙眼,微微顫抖著身子。或許,這一刻,早已成為了她心中隱隱的期盼。亢奮的心跳洶湧著,海浪般地襲了過來。
頻伽絲滑的手指和長髮也加入了碰觸的行列,在敏感透明的肌膚上摩挲著。
此刻,閉上雙眼的千尋想到的是昨天晚上被侍女們纖細手指溫柔觸控的健碩身軀。那長著濃密毛叢的緊繃小腹在細嫩的大腿內側忽而壓緊忽而放鬆,使人悵然的痛苦。唇已經侵略到了小巧精緻的柔軟上,頂端嬰兒粉般的色澤令人瘋狂!
頻伽屏住呼吸,藍眸中放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