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而震懾了自己,反而又俯身解釋道
“大人息怒,請容草民明稟,大人是御史大人,是秦墨崇拜的那類人,大人能坐上今天的位置,定是比別人多了更多的閱歷睿智和識人的手段,以及寬容,林大人在臨水縣,雖然有些作風,不說是其他百姓,就是草民,與林縣令有過交情的小人亦是有頗多腹誹,但是,草民卻認為,林大人建樹或許不高,但是還是能辯是非,像朝廷這樣建渠關乎民情的龐大工程,林大人又怎麼敢散漫,這是小人愚見,其他由大人自己定奪——!”
秦墨的一番話,對這林縣令雖貶卻是揚,雖責卻是護,這御史大人怎麼又能不知,如秦墨所說,能做到那御史大人的位置,在都察院任職,沒人一番閱歷和識人知人的本事兒,如何能在官場上混,而他靠的,不是識人,而是德行,自我端正的德行。
這林縣令吧,這幾日他待在臨水縣也是在細細觀察,雖然表面上並不顯山漏水,實則卻是在觀察他考究的這些人的品德,從言行舉止,據他發現,這林縣令的確是秦墨口中所說的那種,小富即安,不會有多大建樹,但是也不是大惡,膽大之人。上千兩白銀的築河基金,幾千兩對朝廷來說不算什麼,但是對一個縣城,尤其是一個方圓幾百裡的窮縣來說,是筆鉅款,一般的人哪敢隨便亂動…
“好了,本官看你說的也在理,你先起來吧,這件事兒我還會細查的,本官會找人查清楚是誰發的匿信,你先起來吧——!”
秦墨默默的從地上起來,然後頷首。
秦墨起來,只裡留的那林縣令在旁邊跪著無奈的發急。
秦墨起來是看了他一眼…
“對了,你叫什麼名字——!”
這小姑娘,口才,膽識,都不錯,就是讓人有些太厲害罷了…
秦墨起身,半晌,恭敬的頷首,然後垂頭“草民秦墨,秦漢的秦,筆墨的墨…!”
“秦墨?!”這御史大人便捋須,唸著這名字細細摩挲。
“如果沒有多餘的事兒,勞煩大人,秦墨就先退下了…
先退下了…!”
果然,那御史大人立馬沉聲,凝眉,一本正經的模樣
“你先下去吧,本官今日不將你收押,但是你依舊是嫌犯,這段時間,不得擅自外出,隨時等人傳喚——!”
“謝大人,草民知道了——!”
等秦墨才走到那公堂口,又有一撥人從那裡面出來…
那撥人走近時,那林大人急的那模樣,就要在地上哭出來。
結果那為首的一個衛兵走近。
“啟稟大人,府裡上下都搜過了,沒有。!”
那縣令大人才鬆了一口氣。
而秦墨站在那裡愣了片刻,也不知道是在搜什麼,估計也是與今日她來的這件事兒有關,卻也不多問。
既然是沒有搜到,那便是好事兒,如此,自己也鬆了一口氣。“那好,今日的事兒,是人證,物證都沒有,便擇日再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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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之後,秦墨又被提去了一趟。
紅妝店裡被人那些官差細細搜查了一番,結果還是沒找到什麼…
兩天之後,秦墨又站在公堂上。
那明鏡高懸,公堂上,那御史大人又是一身江水紅日的朝服。
驚堂木一拍。
“秦墨,有人說,這次是你監工的,既然你和縣令大人在賑災銀子上沒什麼往來,為什麼你要親自監工,而且,這賬目上,一部分給勞工提供吃食的錢,是由你提供的,這修渠之事兒原是朝廷之責,為何你一個小老百姓要無故拿出錢來。!”
秦墨頷首,認真說道“沒錯,大人,那修渠的一部分錢的確是秦墨提供的,但是絕對不是秦墨挪用了林大人的什麼公款,那賬目上每一筆開銷的錢,都是從秦墨自己的錢。因為秦墨是位百姓,自然知道百姓之苦,秦墨之前亦是說了,秦墨本來也是災民,現在秦墨脫離苦海,自然是想要為家鄉百姓做點什麼,秦墨施粥舍米,現場監工,都是為了河渠順利完成,讓那些災民早日脫離苦海,錢是從秦墨的私人儲蓄裡拿出來的,為的是接濟老百姓,秦墨在此講的,句句屬實。!”
御史大人便再不發聲,只是眼怔怔的看秦墨…
其實這麼多日來,看見的最多的就是這個小丫頭的善舉,雖然心裡感覺到是這樣,他卻還是詢問了一番。
他也不相信這麼一個小小的人兒,怎麼會有機會挪用那公款。只是那栽贓之人卻是別有用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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