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放心不下。”
馬豔兒年方二十一,又美得像初開的芙蓉,不僅對董憶秋噓寒問暖,還頻送秋波,芳心暗許。
董憶秋三十好幾的人了,有如此美女相伴,哪聽得進去爹的忠言逆耳,執意帶著馬豔兒行走江湖併成了親事。
跑江湖賣藝賣藥雖然掙錢不多,但是足夠一家人吃穿了。趕上個把好時候,有出手大方的看官多賞幾個錢,竟也能頂上普通農家一年的收成了;況且來去自由,倒也不錯。
轉過年,馬豔兒生下了一個女娃,爺爺給取名叫做董婷。
董家四口有一年來到了閩南的一處鄉鎮落腳,那年董婷已經長到了三歲。
見此處風調雨順,光景很好,一家人打算要常駐落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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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伏天的一個晌午,烈日炎炎,酷暑難耐。
董家父子像往常一樣支起攤子,掛上幌子,敲著小鑼,招攬生意。
馬豔兒在樹蔭底下的小凳上坐著,腳下放的是等著收錢的小笸籮。她一邊扇著涼風,一邊逗弄著女兒,“好婷婷,乖啦,今日收工,娘給你買糖吃。”
正在這時,幾匹馬溜溜達達的跑了過來,為首的一人英俊高大,****倜儻,他一看此處有人雜耍賣藝,翻x下馬湊了過來。
一番流星錘的雜耍表演後,董憶秋擦著汗吆喝著,“各位父老鄉親,董氏祖傳跌打損傷藥,擦一擦傷痛不疼,抹一抹當天見效,實乃居家旅行必備之品。俗話說在家靠父母,出門靠朋友。還望各位有錢的出個錢場,沒錢的出個人場。甭管您是喜歡我的把式,還是要買我的藥膏,小弟這廂謝過了。”
話音一落,馬豔兒起身端著小笸籮開始收錢。
周圍的人們,剛才頂著烈日還看的興致勃勃,一見有人來求賞錢,紛紛或散或躲,或面無表情,或推手擺頭。馬豔兒轉了一圈,只有幾個人掏出個把鏰子扔進了笸籮裡。
馬豔兒不禁有些失望,她踱步到了剛才下馬的男子面前,這個人似乎剛才在人群中叫了聲“好”。
馬豔兒微微抬起頭,一見是個****後生,不由得雙目含情,眼波流轉。
男子心中一驚:哎呀。
面前這娘子一身粗布衣裳,未塗脂粉,遠看灰暗無光,但是走近了仔細打量,卻是容顏秀美,身量婀娜,一股子嬌柔媚態看得人春心蕩漾,情難自已。
男子不由得神情恍惚,這就是“玉貌妖嬈花解語,芳容窈窕玉生春。”吧。他淡淡一笑,從懷中掏出了一兩銀子隨意灑脫的往小笸籮裡一放。
不管高矮美醜,爺們掏錢的動作最帥。
馬豔兒眼中一亮,她身子微蹲道了個萬福,接著眉眼一彎,柔聲細語,“奴家多謝這位相公了。”董家父子也連連抱拳相謝,周圍看熱鬧的人,到是沒當意外,似乎只覺平常。
男子聽到面前這娘子的吳儂軟語,骨肉酥麻,他輕擺衣袖,不屑道,“區區小錢,不足掛齒。”說罷,和身後的幾個人轉身上馬離開了。
董家父子和馬豔兒轉身收拾賣藝的傢伙事,大伏天的,終於可以早些收工了。一家人歡天喜地,買菜買肉,又添了些米麵油鹽,回到了賃住之地。
臨走時,馬豔兒多了個心眼,與周遭賣瓜的攤主問出:那男子是本地首富,名叫西門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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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西門丁的寢室中,西門的頭號身邊人胡翠花剛剛服侍過西門大官人。她明顯感到老爺今日興致不高,雖然她極盡挑逗之能是,西門卻仍然心不在焉。
她用柔軟的小手輕拂著西門丁的胸膛,嬌聲道,“西門老爺,您今天是怎麼了嗎,不喜歡我啦,你說嘛,你說嘛。”胡翠花搖晃著西門丁的雙肩。
西門丁微閉雙眼,輕輕推開了胡翠花,不耐煩道,“行了行了,別吵我了,你先回房吧,老爺我想自己清靜一番。”
“你……”胡翠花雖然氣悶,確也不好造次,畢竟這是自己的衣食主子。她悻悻地胡亂穿了外套,塔拉著繡花鞋,氣夯夯地出了屋子。
走到院子裡,她輕輕啐了口,“呸,別惹小姑奶奶,小心哪天捲了你的銀子腳底下抹油。”
西門丁四仰八叉的躺在帷帳裡,思緒萬千。
其實胡翠花這娘們要說長得還算挺好看,大鼻子大嘴,濃眉大眼,體格也算****;每次還投*懷*送*抱的,但是怎麼感覺就差了那麼點意思。
差了什麼哪?
西門也想不清楚,總之是看多了膩歪,沒有回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