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去哪兒了,夕霧他們都很擔心你。”
“我有話想要你帶給他們,”小巖神色黯然,抬頭看向她,“你回去和他們說,就說我不回去了。”
“為什麼不回去,你們不都是清涼殿的人麼,” 連曦困惑不已的按上他的雙肩,“一失蹤便是好多天,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
小巖比她小了兩三歲,又因他個性單純與他接觸的久了便不由把他當做弟弟看待,見他這樣不由有些擔心起來。
“什麼事也沒有,”小巖後退兩步咬著唇將懷中的劍緩緩從劍鞘中抽出。
還在想他拔劍做什麼,下一刻便眼睜睜的看著他抬劍一劍刺向她的左肩。
連曦被他這忽然一劍給刺懵了,良久,低頭見左肩處的衣衫很快被湧出來的鮮血染成一片,一頭霧水的問:“為什麼?”
他們好像沒什麼仇吧,好端端的刺她一劍作甚。
因她指了路便要送一錠元寶答謝,說什麼不能欠別人人情性格討喜的小巖,那個說不會打架只抱劍在一旁圍觀的小巖,消失幾日後為什麼像是變了一個人的樣子。
“對不起,”小巖渾身僵硬的站在那裡,漸漸紅了眼眶,“對不起,對不起”
別光說這三個字,最起碼讓她明白莫名其妙被人刺了一劍的原因吧。
“小巖?”
忍著肩頭傳來的疼痛之感,後退幾步將肩頭從他的劍上移開,乾淨的右手探向他想要知道他究竟是怎麼了。
“回不去了,回不去了,”小巖避開了她的手,手中的劍從手中松落掉到鬆軟的泥土上發出沉悶的聲響,淚水奪眶而出,“主上不會原諒我的對不起!”
語罷大哭出聲,抬袖抹了把淚,帶著鼻音對連曦連說幾聲對不起後便轉身跑開,很快瘦瘦小小的身影便消失在了一片蒼翠的竹林中。
誒?
一陣風吹過,連曦保持著探手的姿勢愣在那裡,拿劍傷她的人是他,說對不起的也是他,怎麼到最後嚎啕大哭的也是他,這個時候最傷心最失望的人應該是她才對吧,怎麼反倒是他被欺負了似的。
“連曦姑娘!”
就在連曦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身後忽然傳來了夕霧的喊聲。
回頭一看,有些意外:“你們怎麼來了?”
但見白衣和夕霧兩人正邁步朝她走來。
當看到連曦的模樣夕霧一時愣在那裡:“你姑娘這是怎麼了?”
只見連曦左半邊衣服已被湧出的血染了個透,看上去不是一般的嚇人。
她的樣子也把白衣看得一怔,加快步子扶住她略帶責備道:“讓你好好在客棧待著別亂跑,現在好了,一出來就被人傷成了這個模樣。”
“只是一點小傷而已,”連曦低頭一瞧這才發現自己半邊身子都成了紅色,也不知流了多少血,頓時有些站不穩,“血怎的流這般快?”
上次脖子受傷好不容易才把血給補回來這下子又流了這麼多,她最近真是倒黴悲催的,連著受傷掉血,實在是太背了
“這劍!”
一旁的夕霧從地上撿起那把沾血的劍拿到白衣面前:“小巖的佩劍怎會在這裡?”
怕她猜到是小巖傷的她連曦忙哼了一聲道:“說不定小巖就是被剛剛那個刺傷我的壞蛋抓走了,故意用他的劍就是為了讓你們懷疑小巖,千萬不要上當!”
白衣側頭看向那劍,看到上面沾著的幾滴血珠後眸中劃過一絲冷色:“晉楚。”
連曦正想問晉楚是誰忽的被他打橫抱起,忙用乾淨的右手抓住他道:“快放我下來,血會把你的衣服染髒的,我自己能走回去。”
白衣垂頭看了她一眼:“無妨。”
“哦,”忽然想起上次血人一樣的小巖也是被他弄回去的連曦便停止了掙扎一臉坦然的窩在了他懷中,大概是失血過多的原因腦袋漸漸有些發沉起來,“一定要把小巖帶回來。”
小巖一定不會無緣無故傷她,聽他哭得那般傷心倒像是無奈為之,說不準是受了什麼人脅迫,要早些找到他弄個明白才行。
“恩,”白衣淡淡應了聲。
“那,那我就先睡了,”連曦抬了抬沉重的眼皮見他緩緩點頭這才放心的昏了過去。
醒來時是在客棧的床上,肩上傷口已被包紮好,除了有點痛外並沒有其他特別的感覺,見床邊白衣面上竟覆了塊面紗不由奇怪道:“怎麼忽然戴起了面紗?”
之前讓他戴面紗他總是有些不太情願的樣子,這次再見便沒有提面紗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