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的事兒。”
我哼了一聲,道:“阿謹她們什麼時候過來?”
曉茜忙道:“那邊的人傳了話過來,一會兒晚飯前準到的。”
桃紅又問道:“格格,您真不上岸瞧瞧去?”
“不了,上海也就那樣,若是你們想去,就去吧。哦,對了,桃紅,我跟艦長說過了,請他幫忙在香港訂了一個洋人的新式輪椅,靈活性比你哥如今用的那個木頭的可強多了,你一會兒去找羅大哥,讓他拿個玉炕屏兒給你,你拿去送給魯休斯船長,好好謝謝他。”
“這,格格,應該奴婢先謝謝您才是。”
我奸笑道:“你別指望著我是白幫你,遲早讓你們兄妹還給我。”
桃紅先是一愣,跟著噘著嘴哼了一聲,自去羅勝要炕屏去了。我靠在美人榻上歇了會,就聽到秋謹的聲音傳到了耳朵裡,心裡一笑,就睜了眼,果然,秋謹和月欣已經到了門口,笑著進來了。
秋謹一進門就道:“也真是難怪咱們老在洋人手裡吃癟,這幾天所見所聞,真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呢。”
月欣也點著頭道:“正是呢,那些洋人每天的訓練從未間斷過,哪像我在杭州的時候見著的那些綠營兵和八旗,光知道吃喝鏢賭。”
“那你們可有堅持訓練?”
“咱們哪好堅持,那邊船上都是男人,咱們也只能在艙裡自己偷偷練練。不過男生們卻是每天都堅持跟著那些洋人學呢。”
我笑了笑道:“如今咱們還是不要太招搖了,等過了香港再說吧,這些日子,就老老實實做做淑女吧,你們沒事,教教這船上的小宮女們讀點書,認點字吧。”
正文 第一一六章 薛宏與下堂婦
我頓了頓,又想起了珠碼,便問道:“珠瑪呢?”
兩人一笑,月欣道:“她這幾天暈船,哈吉森夫人正在陪著她呢。”眾人相視一笑,我忙叫桃紅過去看看,她是否還有什麼不適,桃紅領命出去了。
薛宏除了帶來了小四兒他們,還帶了一家母子三人上來,女的漂亮,相當的漂亮,兩個孩子竟然是一對龍鳳胎,長的也是極為討喜,也才兩、三歲的樣子,只是那女人臉上有著一股子化不開的濃愁,我看著薛宏,有些好笑的看著他,就連秋謹和月欣也掩著嘴兒偷笑。薛宏直被臊了個沒臉,只得忙把事情的前因後果都給我們講了。
薛宏道:“我一個月前,和馬彪約好了到江邊上去找幾個人,誰知馬彪有事,來晚了些,我便躲在江邊的一棵樹上,打算他來了嚇唬、嚇唬他。誰知道,馬彪沒等來,把她等來了。”
說著指了指那個女人,又道:“她一到了江邊,就看著江水發呆,不停的抹眼淚,當時我就猜著不好,這女人是要投江,可是人家又沒跳下去,我便不好上前攔,只得小心的在樹上盯著。”
原來薛宏就這樣在樹上貓了半個小時,那個女人終於身子往前傾了傾,就要往下跳了,薛宏就在她要掉下去時候,從後面一把拉住了她,那女人便開始哭鬧起來,怎麼也不想活了,大喊大叫,薛宏怕她的叫聲引來圍觀就不好了,便把女人打暈,給扶到不遠處,小四兒他們住的地方去了,讓湘雲好好照顧,說自己辦完事就回來。
那女人醒了之後,沒見著薛宏,卻見著一幫孩子在照顧她。還生怕餓著、渴著,對她極好,又姨前姨後的叫著,竟然讓她狠不下心來拂了孩子們的意,交談下才知道這些孩子都是孤兒,遇著貴人。收留他們在此上學、住宿,還有專人照顧著他們。孩子們也知道了這個漂亮的阿姨叫媚娘,便開始“媚姨、媚姨”的叫上了。
沒多久幾人熟悉了起來,媚娘心裡卻始終掛著什麼事兒,便要告辭離開,小四兒他們得了薛宏的囑咐,自是不肯讓她走的,媚娘心裡著急,卻又不肯傷孩子的心。只得留下,等薛宏回來。
到了撐燈地時候,薛宏終於回來了。還帶著馬彪,媚娘看見薛宏卻沒有什麼好臉色,直直地就道:“你也太多管閒事了,我要死是我自家的事,誰要你多管閒事?”
馬彪有些不滿地道:“你這話說的好笑,咱們若是見死不救,那世人豈不是又要說道咱們了?”
媚娘卻冷笑了一聲道:“我如今在這世上生無可戀,活著還有什麼意義?”
薛宏勸道:“姑娘。這世上沒有解決不了地事兒。只看人是不是有心。好死不如賴活著。何苦要去自尋死路?”
媚娘想到了傷心處。竟然哭了起來。道:“我如今還有什麼活路?相公已經把我休了。孃家又已經沒人了。這若大地天下。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