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救回兄弟們!”眾將士見主將衝出去了,也殺心大起,拔出馬刀衝下山崗去。
崔舒翰率領的重甲騎兵和近衛營雖然沒有很快的速度,卻很銳利,敵人剛剛合攏的包圍圈硬生生被崔舒翰的援軍切開一道口子,從開口處,被打得狼狽不堪的輕騎兵和弓騎兵兩個縱隊撤了出來。在重甲騎兵和近衛營的掩護下,被圍的騎兵終於撤到了松崗上。但敵人的反應也很快,馬上又組織了一次進攻,形成了一個更大的包圍圈,又從兩翼包抄了過來。崔舒翰一邊奮力砍殺追擊的敵人一邊催促道:“快撤!快撤!”如果不能及時撤出,讓敵人又形成一次更大的包圍,那可就沒有衝擊力很強的重甲騎兵來救了。好在弓兵師團及時趕了上來,佔據了松崗上的有利地形,向兩翼包抄的敵人射出瞭如蝗的箭矢,逼得敵人不得不退下山崗,站在弓箭的射程之外不敢靠近。正面進攻的敵人見包圍圈無法形成,進攻計程車氣也就遠不如剛才旺盛了。崔舒翰得到了喘息之機,率領他的騎兵師團終於安全退回到了松崗上。
年青的崔提督暗暗心驚:“真是好險,差點兒一個騎兵師團讓敵人吃掉。看來敵人對我們早有準備。”
這時敵人的騎兵也退下了山崗,在遠處排起了陣勢,看來是想長久對峙下去。崔舒翰
抬頭觀望了一下敵陣,看那陣的規模,敵軍大約有四五萬人之多,剛才探子看到的那萬把人的隊伍有可能是誘餌。崔舒翰想,敵人雖多,也沒什麼可怕的,除了關防軍團這三萬人之外,不遠處還有右翼將軍的軍團,軍力上應該是旗鼓相當。只要敵人不走,我們就不必著急,這一仗得慢慢打。於是他便命弓兵師團在四周警戒;由於騎兵師團的總兵牛恆清在衝鋒的時候負了重傷,崔舒翰便命副提督譚昭組織騎兵師團救助傷員,清點人數;命步兵師團在山崗上搭起營帳並構築防禦工事,以防敵人夜間偷襲。
崔舒翰將中軍大帳設在山崗的最高處,他一面指揮軍隊積極備戰,一面仔細觀察北面集結的軍隊的動靜,那支軍隊好像正在安營紮寨埋鍋做飯,顯得很沉穩,沒有一點急於進攻的意思。崔舒翰稍稍鬆了口氣,看看天色,見天快黑了,也傳令下去準備晚飯,同時命令弓兵師團和步兵師團輪流警戒。命令剛剛下達,副提督譚昭就走進中軍大帳。崔舒翰忙問騎兵師團的傷亡情況。譚昭說,騎兵師團戰死七百餘人,受傷有一千一百餘人,總兵牛恆清身受重傷,已無法上馬指揮戰鬥,捐失可謂慘重。
崔舒翰對譚昭說:“騎兵師團不能沒有人指揮,你先代替牛總兵指揮吧。”
“好吧,我先替他,讓他好好養傷。”
崔舒翰不無遺憾地對譚昭說:“這次進攻失利是我輕敵所致,回去後我自會向大將軍請罪。”
譚昭眉頭緊蹙,疑惑地說:“他們好像早就知道我們的集結地點,而且也知道我們的任傷是打援,難道他們早有準備?”
崔舒翰說:“我也正奇怪呢?他們向海拉蘇進軍的那支部隊肯定是個誘餌,目的是引我們進攻,他們好像知道我們的計劃。”
譚昭說:“不管那麼多,只要不讓他們增援海拉蘇我們就算完成了任務。”
崔舒翰說:“沒錯,他們不動,我們就不動,只要他們一動,我們就在後面戳他們的屁股。”
譚昭說:“讓他們顧得了頭顧不了尾。”
兩個搭檔說到這裡哈哈大笑起來。
笑聲剛落,一個探子慌慌張張跌進大帳裡來,崔舒翰忙問:“怎麼回事?”旁邊有兩個侍衛將探子扶了起來,那探子上氣不接下氣地說:“不,不,不好了!南邊來,來了敵人!很多!”
崔舒翰大驚,南邊應該是不死將軍魏建功的軍團,哪裡來的敵人?他蹲下身子,追問那個探子:“你沒看錯!是敵人?”
“是敵人!沒錯!”
“有多少?”
“大概有五六萬!”
“再探!”
“是!大人!”探子喝了一口侍衛遞過來的水,又提著刀匆匆走了出去。
崔舒翰隱隱覺得事情有些不妙,他低著頭,在大帳內焦急地踱步,從這邊走到那邊,又從那邊走到這邊,走了三個來回,突然停住了!他額頭上滲出汗珠,臉色十分緊張,一雙隱含恐懼的眼睛盯著譚昭,緩緩說出了一句石破天驚的話:
“我懷疑我們被出賣了!”
“被出賣了?怎麼會?是誰出賣我們?”
“有可能是……”
“是誰?”
崔舒翰壓低聲音說:“右翼將軍魏建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