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向不明,叫大王早做準備。”
旁邊的漢子答應一聲轉身走了。為首的漢子對剩下的一個漢子說:“咱們兩人偷偷地跟著他們,你跟往西北的那一支,我跟往東北的那一支。”兩人說完就伏下身子,偷偷地下山去了。
大雪下了七天,崔舒翰率領他的軍隊在漫天大雪中走了七天。到第八天,雪停了,崔舒翰也到達了大將軍指定的地點——海拉蘇城的東北方向,瓦楞河以東二十里處。一切都還算順利,可令崔舒翰感到不安的恰恰是這一點。太順利了,簡直像是在自己的國家內行軍一樣,除了遇到些散兵遊勇之外,連像樣的軍隊的影子也沒有見著。崔舒翰也不便多想,自己只是奉命行事,想多了沒用。不死將軍魏建功的軍團和崔舒翰的軍團保持著適當的距離,小心謹慎地跟在崔舒翰的後面。崔舒翰剛開始對這種把自己的軍隊當盾牌的行徑感到很不滿,可當進入了漠北草原的縱深地帶之後,崔舒翰反倒坦然了,憑著軍人的直覺,他知道這二十幾萬大軍在這毫無遮攔的茫茫雪原中行軍而不被敵人發現,那是絕對不可能的。敵人之所以沒有動手,那肯定是另有企圖,既然已經深入敵境,誰是前軍,誰是後軍,誰最先受到敵人的猛烈攻擊,那不是哪個人所能決定的了。說不定這不死將軍還會向我們求援呢。想到這裡崔舒翰不屑地笑了。
正在這時,遠處一個探馬飛馳而來,到崔舒翰跟前翻身下馬,大聲說:“報告提督大人,前方發現敵人的蹤跡。”
“什麼方向?”崔舒翰既緊張又感到有些興奮。
“東北方向。”
“多少人?”
“不太清楚,看旗幟好像有萬把人。”
“什麼隊形?”
“行軍隊形。”
“行軍方向?”
“西邊,海拉蘇方向。”
崔舒翰心想:“果然是救援海拉蘇的,看情景那邊早就打起來了,如果讓這支援軍過了自己的防區,大將軍知道了,肯定要怪罪於我,一定要截住他們。”想到這裡,崔舒翰果斷地命令道:“傳令兵!”
“在!大人!”
“傳我的命令!命輕騎兵縱隊跟隨探馬火速前往東北方向,尋找敵人,虛張聲勢地佯攻,目的是纏住敵人,減緩敵人的前進速度。命弓騎兵縱隊跟在輕騎兵縱隊之後接應,打得過就打,打不過就往回跑,但不能放過敵人,要黏住他們。”
“是!大人!”一個傳令兵走了。
“命令弓兵師團跟在騎兵師團後面列隊前進,如遇追擊的敵人就加以阻擊以掩護騎兵撤退。”
“是!大人!”又一個傳令兵走了。
“命令步兵師團保護大本營和輜重隊改變行軍方向,朝東北方向進軍。”
“是!大人!”第三個傳令兵走了。
“以最快的速度通知右翼將軍,讓他火速派騎兵前來增援,並做好自身的防禦準備,可能不止一股敵軍從這裡經過。”
“是!大人!”第四個傳令兵走了。
“重甲騎兵縱隊和近衛營跟著我走!”說到這裡,崔舒翰整了整衣甲,拍馬向東北方向跑來,近衛營保護著飛豹旗緊隨其後,不一會兒穿著藍色鎧甲的重甲騎兵也跟了上來。這時輕騎兵和弓騎兵兩個縱隊已散開隊形風馳電掣般向東北方的一處山崗狂奔,一眨眼的工夫六千健兒就隱沒在長著一片稀疏的松林的山崗後面了!大軍也已改變了行軍方向,緊張有序地向東北方向前進。
崔舒翰跑到山崗上,極目遠望,只見遠處有一支軍隊正舉著旗幟迎著寒風向海拉蘇方向進軍。看旗幟上稀奇古怪的花紋圖案知道是呼爾巴什族的軍隊,這支隊伍軍容不整,行軍速度十分緩慢,不像是精銳之師。崔舒翰的兩支騎兵縱隊像一把鋒利的剪子一下子就把敵人的隊伍攔腰剪斷。崔舒翰對自己軍隊的表現感到滿意,可再往下看,他就發現不對勁了。敵人遇到突然襲擊好像並不慌亂,而是井然有序地在往後撤退,同時沒有受到攻擊的兩端的騎兵彷彿受到同一個人指揮一樣,一齊向兩支騎兵縱隊的側翼包抄過來。崔舒翰暗叫:“不好!”忙命傳令兵去召喚兩個騎兵縱隊撤兵。傳令兵剛剛衝下山崗,不知在哪裡埋伏的大群敵人的騎兵已經從東、西兩個方面飛奔而來,漸漸對兩支騎兵縱隊形成合圍之勢。埋伏的敵人之多大大出乎崔舒翰的預料,最少也得有一個軍團。只見黑壓壓的敵軍如狼群一般壓了過來,兩支馬上就要深陷重圍的騎兵縱隊卻還渾然不知,兀自向前拼殺。崔舒翰這時也顧不得那麼多了,他拔出馬刀,在空中一揮,又向前方一指,大喊道:“跟我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