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學這個有多難,如果你不相信,你自己去學來。”
“誰說本座不會?”任我行一揚眉,隨即將懸掛牆上的玉簫取了下來,送至嘴邊,輕輕吹了起來,一首樂曲從他口中徐徐吹出。
雲悠驚訝的看著任我行,真是沒想到呀,任我行的居然也會吹簫,只是他吹出來的曲調和曲洋的不同,曲洋吹簫,簫聲之中自有一股平和清朗之氣,他的簫聲卻如同一個征戰沙場的戰士,橫掃千軍,讓人見之頂禮膜拜,素以深閨幽怨著稱的簫聲竟也能有如此霸氣,只怕非尋常之人不能吹將出來,就如小氣之人寫不得大氣的字,那是一個道理。
聽曲洋簫聲,雲悠會覺得心靜,但聽任我行的簫聲,雲悠只覺心潮澎湃,血脈噴張,似乎心臟、血液隨著簫聲而動,讓人不由自主的就屈從於吹簫之人,真正是霸主之蕭。
新年到來了
一曲完畢,雲悠才回了神,情不自禁的以崇拜的目光看著任我行,真是看不出來,任我行武功卓絕,竟連音律方面也不差,方才他吹走的那首曲子雖然比不得曲洋,但其霸氣和王者之風卻是曲洋學不來的,又想到任盈盈,看來任盈盈音律天賦是從父而非從母。
“聽愣了?”見雲悠只傻傻站著也不說話,任我行笑著用蕭管輕輕在她的肩頭拍了一下,雲悠說道:“只是沒有想到你竟會吹簫,你怎麼都不吹給我聽聽?”
任我行撫摸了一下手中的蕭管,道:“音律只是小道,不足為談,有什麼可說的,平時煩悶了,輕鬆一下尚可,若是痴迷其中,那便不妥。”
雲悠不贊同的說道:“有何不妥?曲長老痴迷於音律,也沒有見他於己於人的有何損害呀。”
任我行說道:“也並非全無損害,至少曲洋因練習曲子,浪費了不少練武時間,這讓他的功夫難以更上一層樓,更何況一旦一人痴迷了一件事情,且不論那事情本身是好是壞,那終究不是一件好事情,我只怕曲洋日後必有災禍。”
雲悠心中一凜,任我行的話讓她想到了日後曲洋和劉正風相交,最後慘死於嵩山派手下的事情,曲洋的下場確實慘烈,任我行倒有先見之明。
任我行見雲悠臉上微微變色,心中倒是一奇,問道:“怎麼?你怎麼突然就害怕起來了?難不成有什麼事兒瞞著我?”
雲悠忙搖頭,自己知道未來的事情自然不能對任我行說的,她勉強一笑,說道:“聽你這樣說,我心裡怕怕的,我覺得曲長老為人很好,若他以後處境悲慘,我倒想幫他一幫,不知你是怎麼想的。”
“再說吧。”任我行淡淡的說道,“只要不礙著神教大局,施以援手原本不是什麼難事兒。”
聽得這話,雲悠的心又提起來了,左冷禪因劉正風相交曲洋,認為他是妖邪為伍,那日月神教的人呢?他們會不介意曲洋和劉正風為伍嗎?恐怕不會的。
雲悠想了一陣,又輕輕搖了搖頭,這些事兒還早得很呢,現在想這許多做什麼?更何況自己和曲洋不過是見過幾面,從書上看來,崇敬他的為人,卻沒有必救的原因,且看那時候能不能幫,能幫則幫,不能幫得也是他的命吧。
想通了這個的雲悠,臉上又有了些笑容,心中突然又有點好奇,抬頭問任我行道:“既然你也是會吹簫的,何必非要讓曲長老來教我?你親自教不好嗎?就像你教務功夫那樣?”
任我行笑了笑道:“我雖然也略懂撫琴吹簫,但素來只當派遣之物,並沒有下過功夫,比之曲洋是萬萬不及的,既然你有心想要學習,我當然要給你選一個最好的師父,只是……”任我行瞅了雲悠一眼,語氣一轉,“本座現在卻有點後悔了。”
“哦?”雲悠挑了挑眉毛,任我行搖頭嘆息著說道:“若是本座教你,那也就在本座跟前丟個人,你現在可是將臉都丟到曲長老面前去了,你說我是不是該後悔了?”
一聽這話,雲悠的小臉頓時通紅,一雙妙目憤憤的看著任我行,原來他是要來埋汰自己,哼,不過仔細想想,也確實挺丟人的,不知道曲洋會不會說給旁人,雲悠有點擔心起來,拉了拉任我行的袖子,道:“曲長老不會宣揚得日月神教人人皆知吧?”
見雲悠擔心,任我行倒是一樂,將她拉到了自己身旁,在她額頭上輕輕一吻,輕叱道:“真正是個小傻瓜,曲洋是日月神教的長老,又不是那些愛說三道四的無知婦人,怎麼會把你的事兒到處亂說的,這一點你儘管放心好啦。”
雲悠點了點頭,稍覺心安,任我行突然湊近了她一些,眼睛微微眯起:“不過學琴之前本座的一句話你還記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