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啪”的一巴掌打在我的瞼上,道,“你還狡辯,前晚皇上是乘了你的鸞轎前來,回清心殿的,不過是他的龍鸞而已,你好大的膽子,當真以為這後宮裡,就是你的天下了麼?〃
“啊”一聲,身子整個撲在了地上,無視祖宗規矩,對皇貴妃大不敬,
她猶在說道,“你狐媚君王,挑唆得太你罪該萬死。”
這一切全都正中我意,我心裡已經暢意到了極點,口裡卻“啊,啊”的叫不出聲,像是
傷得極重,瑾皇貴妃冷冷一笑,道,“皇上讓本宮掌中宮令,本宮就絕對不能辜負了皇上的信任,讓你這樣的禍水留在宮中蠱惑皇上,來人啊。”
她揚聲一喝,立時就有五大三粗的太監進來,她指著我冷聲道,“太后懿旨,命將她重擊三十大板,逐出宮去,”隨之她神情一變,笑得極親切的低頭向我道,“賢妃妹妹,太后仁和良善,不要你的命,只命你繼續回到靜海庵裡出家修行,並且,仍然保你榮耀,太后會有旨意下來,道你終究心繫佛祖,一定要自請出家,皇上那裡,太后也會幫你道別,如此,保你會名垂青史,你就放心的去吧。”
我狠狽不堪,頭髮散落凌亂的貼在瞼上,投過散亂的髮絲,我喘著氣道,“你就不怕皇
上知道了怪罪你們?〃
“怪罪,哈哈,皇上此時正在清心殿裡,等他知道了,你已經出了宮了,太后的懿旨也已經跟著傳告了天下,又有太后在他面前壓著,他們到底是母子,萬不會因為你一個小小的宮妃而反目,到那時,皇上縱然知道了,也已經是無可奈何了,”瑾皇貴妃想來是覺得我太天真,她的語氣裡滿是得意不屑,她又甲手指輕輕挑起一縷,放到眼前戲謔的笑,“既然是自請出家,就得誠心一點,這滿頭的煩惱絲,就都不要了罷。”
說著,她手一揚,臉色瞬間冰冷,“帶下去。”
那幾個太監吃喝著就過來欲拖我,這樣氣勢洶洶的來勢,饒是我心中有底,亦不由的心
裡發休,就在瑾皇貴妃姐妹得意至極的時候,只聽一個冷例的聲音自她們身後閒閒響起,“請皇貴妃代朕轉告太后她老人家,有勞她費心了。”
她們轉臉看時,頓時瞼色刷的白了,這邊和殯已經掌不住撲通跪下,顫著聲音叫道,“皇,皇上。”
瑾皇貴妃滿臉見到鬼的樣子,張著口愣了半天,方身子一軟跪倒在地上,喃喃道,“皇
上,您… … 您怎麼在這裡?〃
“是啊,朕怎麼在這裡?”英宏慢慢的走過來,也不看我,臉色陰沉寒例如暴雨前壓抑黑沉的天空,忽然,他的聲音一冷,“朕如果不在這裡,朕的後宮就得被你們亂了個兒了。”
皇上,”瑾皇貴妃瞼色一僵,然而縱然她已經嚇到渾身發抖,亦仍然強撐著道,“這
,這都是太后的懿旨,沈氏謅媚君王,論罪當誅,如今太后只是讓她出宮,已經是極寬和仁善的了。”
“沈氏謅媚君王?沈氏做了什麼謅媚君王的事?她一沒為父兄求官討爵,二不為自己求封要賞,三更沒有在朕面前中傷過誰,她如何謅媚朕了?”英宏的語氣裡滿是嘲諷,不屑的看著跪在地上的兩姐妹。
瑾皇貴妃姐妹聽到這裡,不覺臉露羞色,然而只是一瞬間,瑾皇貴妃就強掙了精神辯道
“若不是她,皇上怎麼能和太后生了嫌隙,前兒晚上,臣妾在宮裡等候皇上,皇上卻… … 都說皇上是在清心殿裡歇息,可是卻分明有人看見,前兒晚上,皇上和賢妃同乘一座鑑轎,進了靜延宮後,直到昨兒早上… … ”說到這兒,她頓時發覺自己失言,忙已手掩口。
然而話既已出口,此時再掩飾,亦是晚了,她狠一狠心,乾脆哭出聲來,“皇上如此對臣妾,著實不公平,若不是賢妃挑唆著,皇上又怎麼會這樣對臣妾?
英宏頓時眯起了眼,一字一字道,“你敢派人窺視朕的行蹤?〃
她頓時嚇得身子一抖,“皇上恕罪,臣妾… … 臣妾並不是… … 並不是有意… … ,皇上”
“夠了,”英宏冷冷的一揮手,“皇貴妃啊皇貴妃,朕枉信了你。”
他命人扶我坐下,指著我對她喝道,“賢妃哪裡得罪了你,你竟然如此待她,哼哼,如
此看來,前幾天太后那道要她永居靜海庵的懿旨,想必也是你姐妹慫恿的罷?〃
瑾皇貴妃頓時慌了,慌忙辯道,“臣妾冤枉,那是太后為著賢妃賢良大義,特意下旨,已示褒獎的,皇上,不關臣妾姐妹的事,”說著連連磕頭,可憐邊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