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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但危機即在頃刻,周圍皆是我的敵人,稍一鬆懈必定萬劫不復,不管了!拼了!雖然對方人多勢眾,招祈渲的卑鄙做法,卻激起了我潛在的好勝心理。這是關乎女人一生清譽的保衛戰,既然我被逼上戰場,即使死也得堅守陣地。我的個性一慣如此,遇弱則柔,遇強則剛,永不服輸。

半分鐘的功夫,我便下定了決心要同招祈渲周旋到底。

招祈渲彬彬有禮地向三位親友道:“叔公、姑丈、柯世伯,祈渲娶妻不貞,罪犯七出,為免連累家族聲望受損,今日該當在祖先堂前休妻,現請三位做個見證。”

姑丈輕拈鬚髯點頭稱是,對另外兩位說道:“既有尖夫的證詞,確定她犯的是銀罪,浸豬籠也不為過,休妻實在太仁慈了。”其他兩人也附和不止。

招祈渲則‘大度’地道:“不論如何她畢竟曾做過我招家的媳婦,又是當朝太師之女,現只需將她休回孃家,既圓了太師的面子,也算不枉我們夫妻一場的情分。”

我止住了笑聲,諷刺他道:“夫妻情分?!說的比唱的還好聽!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招祈渲啊招祈渲,連皇家貴戚都與你同流合汙,想來你鐵了心要逼我認罪,你這種卑鄙小人,是我生平僅見,真是三生不幸啊……”

說罷我又大笑起來,笑聲令人毛骨悚然,進寶衝上來想蒙我的嘴,我手被倒縛著便橫著肩膀大力一頂,立刻令他身體最多肉的部位親吻到大地。

“誰還來?”眾人被我的兇悍所懾,沒有人再敢擅自對我動手。

我慢慢走到白墨面前,他不敢抬頭,我搖首自言自語道:“書童--王孫,一切都是謊言!真是騙得人好苦啊。”

想到幾天前那些款款情深的告白、想到我捱過的那個難眠之夜、想到曾為他悸動過的這顆已碎了的心……我不免悲從中來,鼻子陣陣酸楚。我眼含熱淚指著心口對他說道:“知道嗎?招祈渲傷我,我生氣但並不難過,因為他對於我什麼也不是,所以我不會痛。白求知,我那麼信任你,一直當你是良師益友,可是你呢?當我白痴草包?不管怎樣我還是要多謝你,教我領會到什麼叫做痛徹心肺、萬念俱灰!”

白墨聽聞我的最後一句話,忽然舉目看我,他眸子裡湧動的是痛?是悔?還是嘲笑?管他呢,我不願費心再去分析這個騙子,因為他就是利用那雙清澈的眼眸,做為兩把利刃分屍了我的天真和單純。

“知道我現在想做什麼嗎?既然非得擔下這個惡臭的名聲,我總得對得起自己。”我忽然湊近白墨,吻了上去。

我驚世駭俗的舉動引來一片譁然之聲,“這成何體統!”“真不要臉,羞死人了。”“我就說了他們有尖情。”

……

當眾吻他不只是為了羞辱這個做王孫的,如果我不是手被捆著,定然會找到更加有效的傷人方法。我的唇貼著他的,他的唇很冰涼,還在顫抖,我輕啟貝齒狠咬下去……

他沒有叫痛,殷紅的液體從嘴角流了下來,慢慢地有一滴落在他雪白的中衣上,他在我心裡的無睱也如同這件沾染了血漬的衣衫,永不復初。

他的眼裡噙著淚,我舔舔自己嘴唇上的鮮血,暢快地笑問:“你哭了,痛麼?比我現在還痛麼?”

“祈渲!你在做什麼?你怎麼任由這個無恥的女人褻瀆祖宗!”招老爺顯然到了憤怒的頂點。

我發現招祈渲正用一種別樣的目光盯著我,相識以來,這是他第一次認真的看我,那眼神裡不僅僅包含著驚奇,還有震撼。

我收起脆弱,冷冷地對招祈渲說道:“你做這些事無非是想出師有名,趕我離開招家,為什麼不直接跟我商量呢?我並不想呆在這兒,離婚對彼此是雙贏。”

他掉開頭掩飾著自己的失態,冷笑道:“你肯麼?你爹又肯麼?他費了多少心思才讓你嫁進我們招家。”

我道:“你太自以為是了,你們家有什麼好?我是太師之女,嫁給你已經是屈尊降貴了。”

他黑著一張臉道:“屈尊?!人人都知道你是個白痴傻瓜……”

“你終於說出來了,沒錯!我是傻瓜,你娶我的時候就知道。敢問諸位貴親,一個傻子既不是罪犯殺人,那她犯別的錯事依律用追究麼?”

眾人傻了眼。

姑丈強辯著,“銀罪非同一般……”

“先生言之有理,莫不如--”我看了看大家,建議道:“莫不如報官吧。”

那位柯世伯驚問:“你不怕?”

“呵,我怕什麼?即使我爹不出面,官老爺也會念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