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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我雖被綁著胳膊,卻努力站得筆直,我大聲說:“我沒有做對不起招家的事,你們憑什麼捆著我?”

招財和進寶在門邊起鬨說著:“都捉尖在床了,還嘴硬,真不要臉。”他們的話,引來眾人一陣唏噓。

“都給閉嘴!”我怒吼著,然後冷笑著道:“你們是不是腦袋被蟲子蛀了?要懷疑也得靠譜才行,你們看看我的模樣,再瞧瞧他,我們之間會有尖情?想象力未免太豐富了吧?”

我的話產生了一定的影響,眾人開始議論起來:

--“是呀,差太多了……”

--“小王孫來了幾年,再漂亮的丫頭,他都沒正眼看過……”

漸漸有許多人同意了我的觀點,畢竟我們的外貌就象王子與野獸,明顯而巨大的差異由不得人們不生疑。

眼看我獲得了大部分的民意,招祈渲卻不慌不忙地揮手打斷了眾人的議論,他道:“表面看見的永遠不足以當事實的真相,我們倆看上去也不般配,我還不是也娶了你?我知道你一向慣於狡辯,你說的不足為信,現在我們聽聽另一個人怎麼說。求知!我只問你,你我結義十載,我當你如至親手足,只要你說句沒有,我就信你。”

白墨定定地盯住地磚,終於緩緩開口,“義兄,是求知對不起你!”

他的話雖短,卻如同晴天霹靂,把我霹了個後滾翻。我撲到他身邊,急切地說:“你胡說什麼?我們明明就沒有--”

他卻無奈地說:“甜兒,我們的確做了對不起義兄的事,求知不能再為一己歡娛而一錯再錯。”

“你--”

難道白墨的酒還沒醒?要麼就是被眼前的陣勢嚇糊塗了,可他怎麼也不想一想,現在怕了認了,將來怎麼辦?這罪名就象胎記印體,會伴隨一生,任憑我們跳進黃河也再難洗清。

我情急之下,將最後一絲希望寄託在夫人的身上,從隨月庵地陷事件之後,她已對我的態度明顯好轉,“婆婆--”

“你做出這樣的事,還有何面目喊我一聲婆婆。”夫人的話徹底粉碎我的幻想。

我的娘啊,古代銀罪可是會死人的,咋辦?咋辦?我閉上眼睛焦急地想著對策。

啊!!忽然,我意識到哪裡不對勁兒,我張開雙眼,顫聲地問白墨:“你--剛才叫我什麼?你叫我甜兒?你不是糊塗了!你知道的!你一直知道我是誰!!”

這是怎麼一回事?

難道是……太可怕了,我渾身冷的如墜冰窖。

是招祈渲!我猛地轉向他,後者帶有玩味的意思牽了牽嘴角,他似笑非笑的得意模樣終於讓我明白了一切。

我怒吼著,“姓招的,你們串通好的,怪不得你放出風去說要遲歸、怪不得大清早地出現在那裡、怪不得白求知無緣無故要請我喝酒。”

第二十章

白墨逃避著我的眼光,他的啞言代表著承認。

招祈渲拄著柺杖起身,慢慢地湊近我,用只有我們倆人聽得見的聲音輕輕地說:“你能想到可見夠聰明,可惜太遲了。單憑你爹乾的事兒,我這麼做實在是太便宜你了。”

“哈哈哈……”我忽然狂笑不止,直至笑到流出了眼淚也無法停下。眾人準是以為甄小姐又發了瘋,其實沒人能瞭解我此刻的難受心情,做為一個自幼就讀過三十六計的小人書,先後嫁過兩次的已婚婦女,如今居然中了濫俗無比的美男計。

原來都是陰謀,從我遇見白墨的那天起,就掉進了招祈渲的陷阱而不自知,我比真的甄甜兒還要可笑愚蠢,可笑地想要好心成全他和賞孤芳,愚蠢地為白墨的幾句謊言而飄飄然。

我下意識轉身抬望廳外的一方湛藍天空,夏日的驕陽似火,如此奇冤怎不見蒼天見憐,為我落一場六月飛雪,我內心高唱:‘地也,你不分好歹何為地!天也,你錯勘賢愚枉做天!’

我表面雖然笑著,腦子裡卻飛快地轉動起來。

成親以來,招祈渲並未與我親近,要想還我清白,最直接有效的方法就是驗身。據說古代已有驗證是否處子的技法,不過幾個月以前,這身體還並不屬於我,雖然甄小姐婚前不檢點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但在沒有把握的情形下,我絕不敢貿然提出驗身的建議。何況最使我擔心的是,招祈渲費盡心思佈局,事前定然有過周密的安排,以他的財力和影響力,完全可以提前收買全閔州城的穩婆,待我提出驗身之時,既可令穩婆下手毀了處子紅膜亦可製造對我不利的證供,到那時即便對簿公堂,我亦百口莫辯,因而此計太過冒險,暫不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