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良民,你等自行斟酌!”
嗡……
場下頓時一陣騷亂,這下,那一萬多驚恐未定面容木訥的水匪們再也坐不住了。
事情竟然來了一個大逆轉!
本以為這次中了官府奸計,失手成擒,不死也要判奴役。
如今這位隴西郭小哥突然宣佈這個決定,頓時有些失而復得禍福相依的驚喜。
加入漕幫,脫去匪名,納入良籍。
這十二個字的誘惑力實在太大了,一個是山高水遠被送去陵州做苦役,一個是加入漕幫繼續馳騁在江面上,可以不用躲躲藏藏做水匪,相反還可以光明正大做良民。
孰好孰壞,高下立判。
傻子都能分辨的出來。
霎時,
整個臺下爆出陣陣歡呼雀躍與吶喊之聲,接踵而來的水匪心聲時時傳進郭業與眾人的耳中,包括陵州果毅右都尉範通的耳中。
“願意!”
“我們願意重回岷江,加入漕幫!”
“我們不去陵州做苦役,還望郭小哥看在隴西一脈的份兒上,救我們脫離苦海。”
“沒錯,生是隴西人,死是隴西鬼。即便是死,我們也要死在隴西地界,不做那異鄉孤魂與野鬼。”
“我們不去陵州,不去,不去!”
“不去,死也不去!!”
……
……
整個場面立時沸騰,看得圍攏在外頭的陵州府兵不由心顫下意識地往後退了退。
要知道,場中可是有足足一萬多的水匪,而他們陵州府兵也僅僅一兩千人。
而且此時一萬多水匪被臺上那少年郎鼓譟得群潮洶湧,隨時都能演變成一場對抗的動亂。
就連果毅右都尉範通見罷,心中都抽起了寒氣,這姓郭的真他娘操蛋,三言兩語間,竟然挑動起這一萬水匪,妄圖與他們陵州府兵對抗。
好你個陰險的隴西郭業,早知道就要勸諫折衝都尉大人,不該來隴西援手,狗日的。
郭業見著此時的形勢急劇變化,站在高高擂臺之上衝著不遠處的範通嘶聲吼道:“姓範的,你現在還想押他們回陵州嗎?是誰給你們這麼大的權利,竟敢跨州界來掠奪良民,罰做苦役?”
“你……”
範通一時言語閉塞,被氣得說不出話來,只得怒目相視郭業,腦中急尋對策。
不能就這麼認輸,本官堂堂果毅都尉官,不能向一個小小的八品兵司低頭!
郭業見著對方被自己逼得一時難有對策,當即趁熱打鐵,繼續喝罵道:“你仗勢欺人,以為官大,人多就可以為所欲為嗎?你看看,現在老子這邊有多少人?”
說著,抬手指了一圈場中躁動不堪的一萬多水匪,還有自己那六百心腹團練兵,再而威脅道:“你今天敢在我隴西地界惹事,哼,你信不信老子這一萬多人整死你丫一千餘人的府兵?屆時,少不得在刺史大人面前告你一狀,治你一個跨境擾民的罪名。”
我,我恨!!!
範通被郭業這顛倒黑白,仗勢凌人的話給徹徹底底給嗆到了。姓郭的不僅因為鼓動起一萬多水匪而佔據了主動權,而且還胡亂給他編織罪名。
此時,風向鉅變,形勢嚴峻,對方現在的確比自己強。
難道就這麼放棄?
眼睜睜地將這一萬多免費的苦役拱手讓人?
一萬多免費壯丁可以開出多少礦產了?那可都是銀子啊!
可惜了,正如姓郭的所說,這裡是隴西,不是陵州!
郭業見著對方繼續一言不發,心裡貌似繼續糾葛煎熬著,於是趁勢對龐飛虎,關鳩鳩,朱胖子等人喊道:“兄弟們,將漕幫的弟兄們統統帶回江心島,好吃好喝供著,明日,我們便組建漕幫,還岷江一個朗朗乾坤!”
砰!
言罷之後,只見他從幾丈高的擂臺之上一個健躍,英姿勃發地跳將下來,穩穩落在地上。
然後大手一揮對著眾人喊道:“我漕幫的弟兄們,莫要垂頭喪氣,莫要自行慚愧,從今天開始,你們便是漕幫中人,挺起胸膛,堂堂做人,誰也奈何不了你們!”
“龐飛虎,帶你的百人隊,前頭開路!”
“關鳩鳩,朱胖子,你們回縣城採購糧食,準備江心島上一切供給。”
“阮老三,張小七,甘竹壽,孫明延,你們收攏漕幫的兄弟,分批次出隴西縣城,咱們岸邊集合。”
“二牛,帶上你的百人隊殿後,誰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