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道:“屁事都沒,你先送表妹回去,我自個兒能走。”
“嗯。”葉昭冷冷地掃了眼看熱鬧的人群,伸手抱起柳惜音,迅速離開。
夏玉瑾站起身,跟著走了兩步,腳腕傳來一陣劇痛,他急忙蹲□摸了兩把,覺得紅腫難受,怕是落水時扭著了。
柳惜音在葉昭懷裡,停下抽泣,柔聲道:“郡王似乎不舒服,還是我下來吧。”
夏玉瑾不能讓小丫頭讓自己,更不能讓媳婦抱自己,只好硬著頭皮道:“沒事,一點小傷,讓骨骰扶我一把就好。”然後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媳婦兒抱著美人,頭也不回地往馬車快速走去。心知這件事鬧大了,柳惜音在眾目睽睽之下,赤裸地和自己摟抱著從河裡鑽出來,兩人還緊貼在一起,雖情有可原,也是名聲掃地,以後親事難成,還可能會惹出更多麻煩。葉昭怕是對自己心生不滿,所以不理不睬。
可是……他又不是故意要落水的啊!
柳惜背對著葉昭,朝他溫柔一笑。
夏玉瑾更糾結了,他在眾人噓寒問暖下,一瘸一拐地讓骨骰與蟋蟀的攙扶著,緩緩朝輿轎走去。
才走了幾步,葉昭已經摺返,示意骨骰讓開,托住他右臂放在自己肩上,自責道:“對不起,我應該跟著你的。”
夏玉瑾見她沒生氣,心情瞬間好了不少,大度道:“得了吧,我上廁所你也跟著?逛青樓也跟著?洗澡也跟著?”
葉昭見他不在意,也笑道:“後兩樣是使得的。”
夏玉瑾怒了:“你說什麼?!”
葉昭很沒自覺地討好道:“聽說百花閣新來的玉菁姑娘是漠北人,舞得手好劍舞,夫君有空可以去瞧瞧……”
夏玉瑾氣得直跳腳:“你從哪裡知道這些混賬訊息的,真他媽的該死!可惡,敢當著老子面上青樓!看老子不休了你?!嗷——我的腳啊——”
葉昭安慰:“沒事,快到了,男人要堅強點。”
夏玉瑾痛得眼淚都快飈了,看著她那副“男人忍痛是理所當然”的表情,咬著牙道:“忍你個王八蛋!”
回府後,更衣、請大夫,診斷、抓藥、煎藥等,忙得不亦樂乎。
所幸夏日水暖,兩人都沒出什麼大事。就是夏玉瑾的腳包得和粽子般,在地上蹦蹦跳跳很是不易,他轉了兩步,問葉昭:“你表妹怎麼辦?先說明,我絕對沒有見色起意,故意拉她下水!”
葉昭輕輕問:“你覺得她這個人如何?”
夏玉瑾想想道:“在水下奮勇救人,是個挺不錯的妹子,而且長得很不賴。”
葉昭再問:“你喜歡她嗎?喜歡的話,我可以問問她的意思。”
夏玉瑾差點把藥噴出來,他憤憤地擦了擦唇:“你別耍我!”
葉昭淡定道:“太后有教導過我,做皇家的媳婦要大度些。”
夏玉瑾喃喃道:“你也太賢惠了吧?難道真不吃味?”
葉昭道:“我賢惠與否並不重要,重點是在你喜不喜歡。而且惜音的名聲已毀,難以找到好婆家,我是負責照顧她的人,難辭其咎,將來留在身邊給照顧著,也不錯。”
夏玉瑾差點給天上掉的豔福砸暈了,他想了又想,猶豫道:“我對內宅的事興趣也不大,反正家裡也有三個花瓶了,如果你願意,再添一個讓她們湊桌馬吊也不是不行,畢竟她奮不顧身救了我,又是你心頭上的人,我們家怎麼也不會虧待了她。如果你不願意,就把門第再往下壓壓,在新晉的進士裡面挑個出身貧寒,或是富貴的皇商家族,品行良好,能留在京中的,咱們幫襯副厚厚的嫁妝,死死盯著,料想有南平郡王府和宣武侯府壓著,再加上惜音的才貌人品,他們也不敢虧待了……”
“是啊,兩條路都不錯,”葉昭摸了摸他的脖子,若有所思,“可我總得弄清楚她想要的是什麼?” 她微微垂下頭,眼裡流過絲剛決果斷的厲色,瞬間消失不見。
柳惜音的意思很堅決,她哭著道:“出了這種事,還有什麼面目去尋好親事,倒不如出家做姑子乾淨。”
紅鶯也在旁邊哭哭啼啼道:“將軍,你就可憐一下我家小姐吧,出了這種事,她還怎麼抬起頭做人,你就留她在身邊吧。”
葉昭安慰幾句,點頭應道:“此事事關重大,待我去信與柳舅父商量商量。”
訊息傳出,整個後院都快炸了窩。
楊氏氣得渾身發抖,那柳惜音是將軍的親表妹,又出身名門,感情深厚,非她這個小小七品官庶女可比,若是納了進門,非得奪去她管家大權不可。眉娘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