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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鉤新月天如水”。整幅畫面非常簡潔,意境頗佳。

可是有批評家指出,畫中有常識性錯誤:新月的方向畫錯了。新月月牙朝上,這個常識豐子愷肯定不會畫錯,但是新月的方向忽略了。原來,新月的月牙應該是朝左,而殘月才朝向右,但豐子愷畫了個朝右上的新月。這位批評家告訴我們小學老師教他的記憶竅門,殘月第一個拼音字母是C,C開口的方向就是殘月的樣子。而新月的第一個拼音字母是X,X的左半邊就是新月的方向。若不是批評家心細,很多人不會發現豐子愷先生這一錯誤,包括本人在內。因此我也頗佩服批評家的慧眼。

前年春天在澳大利亞,一天傍晚在去布里斯班的路上,我看到了天空中的一輪新月,突然發現澳洲的新月和我們北半球看到的剛好相反,新月的月牙是朝向右上的!當時我立刻想起了豐子愷的這副畫以及批評家的文章,若在南半球看,豐子愷先生可並沒有畫錯。

月亮還是那個月亮,就因為我們身處南北半球,方向竟然迥異。

第二件事發生在最近去新疆旅遊途中。9月中旬,我驅車從準噶爾盆地東部的無人區穿越,沿途看到不少野生動物,包括羚羊、野馬、野兔等,但最多的還是鷹。那些草原上的鷹飛得很低,經常為了被汽車撞死的野兔而在公路周圍做低空盤旋。其中有一隻幾乎是貼著我們的車頭箭似地飛過,若不是司機老張一腳急剎車,肯定就撞上了。看著鷹從我們車前略過,車內前仰後合的我們不約而同地嘆道:“真玄呢。”這一幕讓我對快50歲的老張平添了幾分敬畏,不是為他的車技而是為他的善心。因為在這條路上,被車撞死的野生動物誇張一點可謂屍橫遍野。分析原因大概是因為無人區的路修的太好,大家的車速太快,而野生動物又無主,因此不少司機撞就撞了,並不覺得是個事。老張急剎車救鷹的舉動當時讓我心裡暖暖的。

然而,老張後面的話卻讓我當頭一瓢冷水:“那麼大一隻鷹如果撞上,車肯定會癟個大坑。”

同樣一件事,我感動的是救鷹一命,而司機老張慶幸的是避免了一次車輛事故。

兩件看起來風馬牛不相及的事,之所以放到一起是因為,事物很多時候就是一種客觀存在,觀察的人不同、觀察的角度不同會得出不同甚至截然相反的結論。這兩件事越發讓我相信:這個世界上所謂永恆的真理不能說沒有,但絕對是少之又少。因此,任何的固執於己見,固執於已有的認識,或在日常生活中總簡單地以己之心,度人之腹,就有可能偏離智慧的軌道。而很多事情,轉換一個角度或經過一個較大的時間跨越,可能會得出完全出乎意料的結論。

現實生活中,可能也正是我們心中那個自以為是、或習以為常的邏輯過於強烈,才使我們迷失了應有的靈感和慧根。

不是嗎?從小學就被告知的辨別新月、殘月的方法,到了地球的另外一面,不也正是一個“常識”性錯誤嗎?2007…03…20

評論:

我有一次開車時也遇到過這樣的情況,剎車很及時,那隻鳥很幸運,當時的感覺是,如果那要是一隻帶著鳥寶寶的媽媽,如果它出意外,那些小鳥多可憐,都會沒命的。

像老張那樣的人畢竟是極少的,還是像我這樣的人多,帥哥,你要樂觀一點。(曹操)

覃賢茂點評:

澳大利亞的新月和我們北半球看到的正好相反,蕭然兄在異國它鄉親自看到了這一奇異的風光,由此想起圍繞豐子愷先生《一勾新月水如天》的那幅畫所發生的一段佚聞,因而感嘆,角度和時間的轉換,容易讓我們迷失應有的靈感和慧根。

新月應該是什麼方向?(2)

這裡,我想到了另一個非常相似的例子。

南懷瑾先生在《易經雜說》裡提到這樣一件趣事。我們老祖宗發明的先天八卦圖,當然是以我們中國為本位。南懷瑾先生的一位跟他學醫的學生,在澳洲要蓋房子,寫信來問,在澳洲用羅盤,是不是和國內一樣的方法?這是一個古人從來沒有遇到過的問題,南懷瑾先生根據萬物一太極的原理,告訴他的學生,在澳洲應該把羅盤的南北倒過來用。那學生按照南懷士的指點使用羅盤,果然非常靈。

這段趣事印證了蕭然兄文中的詣意,如果食古不化,按照心中那自以為是,習以不常的邏輯,照搬照套,最後肯定會鬧出笑話來的。

清明隨想(1)

文化這東西是一種很難改變的力量,因此還是順其自然的為好。而且,拜神也好,拜鬼也好,在我看來,雖然談不上是先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