岸,驕傲得讓天下人彷彿都只能甘願俯首而拜的身影上……
是日,兵部尚書于謙突患重疾,病臥於府中,兵部一應事務,盡委於兵部侍郎,天子聞訊,多次遣太醫良藥以饋,以示恩寵,但是,對於于謙之前懇請天子允諸邊將士出兵大漠,以平草原,復太宗盛世的上書,卻視而不見,將政事委與內閣和內官。而朱祁鈺似乎也察覺到了情勢對於自己的不利,加緊了推進廢立太子之事,更是暗示諸位心腹內宦,以對付內閣的辦法,去賄賂那些朝廷的重臣,以使得他們在廢立太子一事上,能夠站到自己這邊來……
第二百六十五章 一柄攔腰斬斷大草原的刀!
朱祁鈺怎麼也沒有想到,他這一招,等於是在自己與兄長朱祁鎮所鬥智鬥勇的棋盤中,將自己最後的一個活眼給堵死。而且是死得不能再死,再沒有半分翻盤的機會……
“啊……”一聲淒厲的嚎叫,在那兵刃撞擊和戰馬的廝吼聲中響起,又一名身披皮甲,頭戴鐵殼小圓盔的草原本部騎兵絕望地鬆開了手中那柄沾血的彎刀,無力地揮舞了下手臂,便沉沉地摔到了蔥綠的草甸上,甚至還沒來得及品味死亡來臨的恐懼,蜂擁而至的鐵蹄,只在短短几眨眼的功夫,便將他踩踏成一攤分辨不出形狀的血泥……
身著黑色皮甲的綽羅斯族騎兵,頂著那如大風吹拂得搖曳的稻穗一般地彎刀,瘋狂地用自己的坐騎和自己的身軀去衝擊對方那堅實的防線,一波接著一波,猶如浪潮一般光湧不停。
“頂住,都給老子頂住了,”永邵部首領癿加思蘭臉色慘白無比,揮動手中手的彎刀,用刀背不停地拍擊著身邊的那些族中勇士,讓他們繼續不顧傷亡地頂上去,身後邊,是一條蜿蜒而流的寬闊大河,而正面,是一萬名兇殘狠絕的綽羅斯氏騎兵,正在瘋狂地進逼和猛攻最後這不到五千的永邵部騎兵。
數十名親衛正在努力地冒著箭雨,在那泥濘的河灘上扎著皮筏,希望能夠乘著這機會,能夠給族裡邊留下一些種子。聽著身後邊孩子的嚎哭,女人的低泣,永邵部首領癿加思蘭的心都快要碎了,怎麼也想不到,綽羅斯氏的殘部,居然會在這個時候,突然出現在了自己的部落駐地前,而因為派遣了過半的族中勇士隨同那太師孛來前往征討阿剌,再加上是被突然襲擊。
癿加思蘭不得不率部而逃,可是他怎麼也想不到,這些該死的綽羅斯人,就像是完全瘋了一樣,彷彿要對自己的部落完全地趕盡殺絕一般,足足追了一夜,直到現在,把自己一方完全困逼在這大河之畔。
在這裡,癿加思蘭很清楚,永邵部已經沒有了任何的退路了,追兵裡,可不光是一萬的綽羅斯氏騎兵,還有五千的大明鐵騎,不緊不慢地綴在左右,就像是在監視著雙方的戰鬥,卻一直沒有加入到戰鬥中來。
但是,永邵部的潰逃方向如果不符合他們的心意,那些大明鐵騎就會出現在永邵部騎兵們向著潰逃的方向,用他們手中的武器,毫不留情地將他們驅趕回去……
這種折磨和恐懼,讓癿加思蘭完全的明白了,綽羅斯氏今日有此表現,完全是因為他們已經投靠了那些漢人,他們需要向交出一份讓那些漢人滿意的答卷,或者說是一份投名狀,而自己的部落,不幸地成為了綽羅斯人相中的目標。
在絕望與憤怒之餘,癿加思蘭只能鼓起勇氣,讓殘餘的勇士們報著必死的決心進行著絕地反擊,在那些瘋狂進攻的綽羅斯人的身後,大明的鐵騎那鮮紅的戰襖分外的刺眼。
“看樣子,永邵部的那些韃子,應該撐不了多久了。”楊信緩緩地收起了望遠鏡,臉上露出了幾絲欣賞與興奮之色。
“將軍,咱們是不是也該上去?”旁邊,一名武將舔了舔那發乾的嘴唇,那雙發紅的眼珠子透著一股子噬血的貪婪,而另外幾位明軍將領也好不到哪,聽到了這話,都齊刷刷地把原本投在戰場上的目光轉落在了楊信的臉上。
一群魁梧猙獰,渾身殺氣騰騰的大佬爺們,偏生此刻都擠出了哀切而又充滿著期盼的目光,讓那楊信不由得激凌打了一個寒戰,清了清嗓子壓抑住那股子想要把這些表情噁心的惡貨踹翻下馬的衝動,沉聲喝道:“你們忘記了總兵大人的吩咐了嗎?”
“除非這些永邵部的韃子已經脫離了綽羅斯人的圍困,否則,我們絕對不能動用一兵一卒,你們可不用忘記了,上皇陛下曾經說過,每一位士兵的生命都是寶貴的,在這樣的時候,我們已經勝券在握的時候,怎麼可以再隨意地拿將士們的生命去做賭注?”
聽到了楊信之言,諸人都不由得悻悻地點頭稱是。“唉,真他孃的點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