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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試探性地伸出舌頭,舔了舔劉一片的唇形。

後者立刻加重咬他嘴唇的力道。

張默默這回,卻並不停止舔舐的動作,反而舌尖一勾,伸了進去。

外頭士兵的說話聲,漸漸遠去,最後消失了。

劉一片手中的匕首一滑,掉在了地上,在寂靜空蕩的墓道中,聲音格外明亮,卻不見再有人返回。

斗篷下,呼吸混合的兩人,雙唇糾纏,絲毫沒有分開的意思。

當劉一片終於倒在張默默大腿上,昏睡過去時,張默默背靠石壁,坐在地上,臂膀間,攬著劉一片發燒的身子,心裡卻在想:

‘這傢伙叫什麼?我好像還不知道。’

然後一想到,自己連他名字都不知道,居然就跟他……還做了那麼多次?!

張默默霍地一下,就面如火燒,低頭一看,劉一片睡臉安詳,一副沒有防備的模樣。

張默默心頭一軟,撫摸上他發燙的額頭,喃喃道了一句:

“等他醒來,我再問他吧。或許……就叫他‘小騙子’也不錯?”

一個月後,布衣長衫的盧青天,身邊走著牽馬的常祿,出現在谷花村口的茶館外。

兩人邊走,邊聊天,時而相視微笑,看上去平淡且幸福。

茶館老闆,給他們添茶倒水的當口,隨口問道:

“二位客官去哪兒啊?”

常祿答:“還沒定。打算尋一處山水僻靜之地,蓋一間茅屋,定居下來。”

盧青天坐在桌前,一片青翠竹葉,飄進茶碗內,落在茶水面上,盪開一圈圈漣漪。

盧青天看著,回想起剛從此處回京城的場景。

回到家,祥叔居然不知去向。

盧青天隱隱覺得有些蹊蹺,但還是覺得公務要緊,連忙梳洗完畢,換上官服,戴好官帽,急匆匆就進了宮。

見到面容枯槁的皇上,盧青天興奮異常,跪過去就將奏摺塞進他的掌心,又緊緊握住年輕皇帝的雙手,眼睛溼潤道:

“皇上,臣找到銀子了。朝廷有錢了。”

皇上聞言,充滿血絲的雙眼,看向盧青天,恍然流下兩行淚。

“愛卿辛苦了。奏摺……還是交給曹丞相看吧……”

盧青天一怔,隱隱已察覺到哪裡有些不對勁,進而大怒起來,抓緊小皇帝的手臂,搖晃他。

“你是皇上啊!怎麼能事事都依賴曹丞相?將來你要如何決斷朝政?”

正說著,身後傳來一個熟悉的嗓音。

“盧青天,你太失禮了。何故對聖上動粗?”

“荒謬!微臣是愛之深,責之切。談何‘動粗’二字?”

盧青天聞言,悲憤交加,霍地一下調轉頭顱,看到了身後,滿頭白髮的曹丞相。

盧青天大驚,張著嘴,抬頭望他。

“曹丞相……你怎麼……”手指雪發,不知作何反應。

小皇帝哽咽道:“曹愛卿日夜為國事操勞,才至於此……”說著,害怕地挪動身體,儘量遠離逐漸走近的曹丞相,怯怯偷瞥著他,又看向盧青天,終於低下頭,欲言又止。

盧青天隱約明白了一些事情,撐起膝蓋,站直身子,看向眼波平靜的曹丞相。

“你我同朝為官,算起來,已有十餘載。我知你,如你知我。你平日裡,用心太過,所以才會年紀輕輕,就糟蹋出一頭白髮。若你執迷不悟,只會深陷其中,不可自拔。我說的是什麼,你比我更清楚,我就不點破了,哼!”

說罷,一拂袖子,重新跪下去,安慰小皇帝。

“皇上別怕,有微臣在。”

“盧愛卿……”小皇帝哭花了一張清秀的小臉,望著那個剛剛年滿三十,只比自己大一倍的丞相,又恨又怕,“朕已經擬好退位詔書,五日後,即會禪位於曹丞相。你若再晚回幾天,朕就不再是皇上了。”

“皇上!你怎麼這麼糊塗啊!”盧青天激動不已,又指著曹丞相,“你……你……”氣得說不出話來。

小皇帝反而安慰他道:“盧愛卿,朕明白你的忠心,但天命難違,還是讓更有能力和才幹的人……接任大位吧……天下百姓,再也經不起另一個動亂的十年了……”說罷,哭泣得哽咽的少年,緊緊握住盧青天的雙手,幾乎傾盡下半生的所有氣力。

曹丞相道:“皇上累了。”又對大殿兩側伺候的宮女輕輕揚手,“扶他下去休息。”

盧青天望著小皇帝邊被宮女帶著走,邊回頭的可憐模樣,最終也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