綁在了盛朝的戰船上。
平西侯只能這樣選擇。
正當傳令兵要出營帳之時,忽聽外頭一聲嬌喝,“爹。您這是在說什麼?您要放棄十一郎?那也要先問問阿史那泰江願意不願意放棄他的妻子了。”
蘇靜妍掀開帥帳,將被捆綁住的異邦女人推了進來,笑著說道,“這就是阿史那泰江的妻子,哦。不,是阿史那泰江的妹妹。”
她對滿臉含淚的突厥公主說道,“你別哭,我只是借你一用,又不會真的傷害你。只要等會兒你出去了,你哥哥不捨得你,你一點事也不會有的。”
崔翎又驚又喜,心中一塊大石總算落地,可卻不見梁氏在,不由心中又著急。
她轉頭問道,“小姑姑,我二嫂呢?我二嫂在哪裡?”
蘇靜妍笑著說道,“你二嫂沒事,馬上就來。”
她轉頭對著平西侯說道,“父親,快要到子時,您還不快去安排一下?十一郎不會有事的。”
就算阿史那泰江死咬著不放,也不肯為了突厥公主放人,那他也有突厥公主陪葬,總算他們也盡力了。
不過她打賭,阿史那泰江不會。
與先前平西侯陷入兩難之中一般,阿史那泰江也將面臨抉擇。
若是將蘇十一放了,難免這次威脅就落了下乘,威嚴喪失,難免也會讓人對突厥公主不滿。
可若是不放,他名義上的妻子是突厥的公主,見死不救,他也必定會被釘在恥辱柱上。
突厥大汗就算再心疼這個私生子,但也不能坐視皇室的威嚴被踐踏,就算阿史那泰江打了勝仗,回去之後也必定有一番責罰。
更別提還有人心士氣這些不可計量的東西了。
正說著,梁氏進來,先跟大將軍請了罪,“兒媳叫父親擔心了。”
大將軍對兒子們都十分嚴厲,但對兒媳婦卻愣是一句責怪的話說不出來。
再加上,此行雖然冒險,可是任務卻成功了,還給了蘇十一生的希望,以及談判的籌碼。
他自然便就既往不咎,笑著說道,“以後行事,可不能再如此魯莽了。”
說罷,平西侯和大將軍親自帶著突厥公主離開,帥帳營裡只剩下累得夠嗆的梁氏蘇靜妍還有崔翎。
崔翎好奇問道,“短短的幾個時辰,小姑姑和二嫂完成了這樣重要的事,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梁氏剛想要說,但卻被蘇靜妍打斷。
蘇靜妍笑著說道,“其中的細節說起來要幾天幾夜,以後若是有空再慢慢跟你說吧。”
她抬眼看了看外頭,子時夜黑墨色一片,但遠處卻是燈火通明,也不知道他們談判得怎麼樣了。
崔翎見狀,便曉得這其中的過程一定不是一帆風順的。
說不定。還夾雜著蘇靜妍和赫連盛的那些過往秘辛。
她不是那種專門喜歡窺視別人*的人,既然小姑姑不想說,那她便也不打算繼續深挖。
梁氏輕輕捏了捏崔翎的手,“先等十一郎回來。那些事,咱們再從長計議。”
她滿身風塵僕僕,眉間隱約露出一片愁容。
崔翎便曉得這其中的事也許還並不簡單,能如此輕易從西域王庭帶回突厥公主,說不定這其中還有著什麼交易?
西域王赫連盛將阿史那泰江託付的突厥公主拱手相送,這便意味著突厥和西域之間聯盟的破碎。
這兩國定是有什麼巨大的利益才會聯合。
也一定會是更大的利益驅使,才會崩離。
她正暗自思忖著,便聽外頭一片朗聲大笑,平西侯回來了!
蘇十一郎滿身血汙,臉上也有著好幾道鞭痕。看起來在突厥大牢中並沒有少吃苦頭。
和眾人見了禮,平西侯就讓人送了他回帳梳洗休息。
驚心動魄之後,迎來了難得的平靜和安寧,平西侯的臉上也一掃之前的晦暗,變得光彩起來。
他本來就疼愛小女兒。如今她不知好了,還立了這樣的大功,自然更加歡喜。
不過,這一幾乎不可能完成 的任務,自家女兒是怎麼做到的,他還是十分好奇的。
連大將軍也問,“在西域王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表妹是怎麼樣說服西域王將突厥公主交出來的?”
蘇靜妍神色微黯。吐了口氣,勉強笑著說道,“這裡真熱,我出去走走,順便看看十一郎怎麼樣了。”
似是不願意提起在西域王庭發生的事。
等到蘇靜妍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