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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找加藤聖兮。她與他的催眠體系是一樣的。

那我下午帶他去看看!星河泛紅的眼中透露出些許光亮。

他拉著星野給阿月送行。臨別時阿月問他什麼時候回學校。他總不能一直這樣。

他又是說:再過一段時間吧。

再過一段時間,他死在了巷子裡。

後來,雖然他拜託阿月要一起調查,可阿月喜歡自己進行調查且他狀態又不好,所以沒有帶著他,但他還是從阿月那裡得到了對他之前那個猜測的肯定。阿月說,人斬說不定真的就在他身邊。於是,他便每日地帶著星野在阿月家附近散步,時間長了,他還真打探出了加藤志也的事來。

催眠師。那麼,加藤一家最是可疑了。這麼一想,他嚇出了一身冷汗,還好因為那天星野又自殺了,耽擱了沒有去找加藤聖兮。然後他又打算著晚上時去看看。可他哥哥怎麼辦呢?拜託叔叔和嬸嬸嗎?別說他倆不樂意,他自己還不放心呢!那……要不要像醫生說的那樣,把哥哥綁起來呢?

阿月放學回到家時,他家的小姑娘立刻歡天喜地地撲了過來,圍著他叫:哥哥!歡迎回家!我的蛋糕呢?

就只想到這個嗎?阿月無奈地把手裡的蛋糕遞給她,妝裕笑得非常可愛。她接過蛋糕,歡呼著說謝謝哥哥!然後歪著頭想想,又拉了拉阿月的手,示意他彎下腰來。阿月一彎下腰來,小姑娘就踮起腳尖在他臉頰上留下一片口水。

當然也最喜歡哥哥了!小姑娘退開一步,抱著蛋糕笑得春暖花開地說。

月大哥回來了嗎?又一個小姑娘歡天喜地地從屋裡跑了出來,她有些西方人的血統,頭髮是銀色的及腰長髮,不過眼睛卻是黑白分明的。那是對面加藤家的阿奴。

月大哥好!她仰起小腦袋,笑著說道。

阿奴也好。阿月笑了笑,又和妝裕說,別吃太多,以後發胖了可有你愁的了。小姑娘俏皮地吐了吐舌頭,說,才不會呢。然後轉了個圈拉著阿奴跑進了屋。

阿奴鼓著軟軟的嬰兒肥的小臉,不捨地扭頭看他一眼,這幾步的功夫她就回了四次頭,進了屋還要他陪她們玩。於是妝裕也起了興。兩個小姑娘一起撒嬌打潑還是媽媽出面才把阿月解救了出來。

好啦好啦,哥哥還要學習呢!你們先自己玩啦。幸子媽媽溫柔地把兩個小姑娘哄去看電視。

吶吶,月大哥真的不一起嗎?阿奴仰頭望著阿月,黑白分明的眼中盈滿了光芒,恍若燦金。

我是悲催的高中生呢。阿月拿著書感慨道。

這時候,門鈴又響了。

啊,一定是爸爸!妝裕興高采烈地跑去開門,一會兒又回來對阿月仰頭說,哥,星河哥來找你了!阿月愣了一下,走了下去。果然是星河。

對於一個正直的好青年來說,綁人什麼的果然還是不行的……再說綁的還是他哥。星河只有來找阿月了。

阿月去問了聲幸子,幸子媽媽一直很同情這對兄弟,又如何會拒絕?兩個小姑娘瞅著木偶人似的星野,看他長得也秀氣,像是自己屋裡的洋娃娃(雖然型號大了點),都噔噔噔地跑去,一左一右地拉了他的大手去玩。

星河才放心地離去。

兩個小姑娘窩在骨架子不小的星野面前,像是兩隻小貓,但這兩隻小貓卻擺拾著星野的手,說是要玩辮繩。星野垂著頭,一臉空寂地張著眼,任人擺拾。

阿月一左一右地拍了下兩隻小姑娘的發頂,說:藤野先生可不是玩偶呀!

妝裕可愛地吐了吐舌頭,阿奴鼓起小臉道:因為月大哥你不和我們玩嘛!稚嫩的聲音聽上去帶著撒嬌的意味。

阿月搖了搖頭,看著兩個小姑娘的眼睛說:哥哥交給你們一個任務怎麼樣?姑娘們彼此對視了一眼,默契地抬起了頭來:不帶我們出去玩就不答應!

阿月想了想,作出勉為其難的樣子答應了。要不是又沙發擋著,高興還樂得女孩子們早就抱住阿月而不只是舉手歡呼了。

太好了!

那現在我們走吧!

還沒做事呢!阿月又拍了下去。

好吧……阿奴小臉鼓鼓的,做什麼事?

只是拜託你們照顧好藤野先生而已,別讓他自殘了。

自殘?妝裕給嚇到了。阿奴卻問:為什麼不讓他死呢?

——為什麼不讓他死呢?

問出這句話的阿奴滿眼純粹的疑惑,要傷自己的話,那不是因為星野大哥很傷心很難過嗎?傷心的話,難過的話,生不如死的話,為什麼不讓他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