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樣略顯古怪的大炮,並沒有將它放在心裡,但阿不卻是盯著它若有所思。
“怎麼了,有什麼不妥嗎?”鷹眼出聲問道。
阿不看看大炮,又看看鷹眼一行人,搖了搖頭道:“你們若想活命,就應該毀了它。”
“怎麼,它很厲害?”
“高斯炮,20倍音速射速,星風城剛好在它的射程範圍內。”
“你開玩笑,星風城離這裡足有兩百公里。”沈浪一聽跳了起來,火炮的射程最多十幾公里,能從這裡打到星風城,除非它發射的是導彈。
“我從不開玩笑。”
“這不可能,沒有一種大炮能將炮彈送得這麼遠。”
沈浪兀自不信,但如果阿不說的是真的,就意味著星風城在這門大炮面前只能捱打而無法還手。
阿不懶得理會沈浪,伸手入懷取出一個小盒子,又從盒子中抽出一根細得跟頭髮絲一樣的金屬絲,金屬絲在月光下泛出一點墨黑的光澤,若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
阿不將金屬絲小心地折彎了,遞給沈浪道:“你去將它的一端粘在炮管的內壁上,隨便哪根炮管都行。這是記憶超導金屬絲,一旦受熱就會恢復原狀。這門炮如果不發射就沒事,但只要一發射,記憶金屬絲的形狀就會伸展復原,從而接通兩根炮管,然後就。”阿不作了一個爆炸的手勢。
沈浪小心地從阿不手中接過金屬絲,金屬絲已被阿不折彎,看上去和一根折成兩段的頭髮絲沒什麼兩樣,不知道這玩意是不是真有阿不所說的那麼神奇。
沈浪抬頭看了看頭頂上的炮管,又看了看龐大的基座,不由得又犯了難,自己又不是猴子,怎麼可能爬得上去。
卻見易凌心伸過手從沈浪手上取過了金屬絲,輕聲道:“我來吧。”
易凌心一個縱身輕巧地攀上了炮座,又單手一蕩巧妙地蕩上了炮塔,片刻功夫就像只狸貓一般爬到了兩根炮管上。易凌心照阿不所說將金屬絲的一端粘牢在其中一根炮管的內壁,又輕飄飄地從炮管上翻身飄落。
阿不滿意地點點頭,易凌心的一隻手腕受了傷,只用剩下的一隻手就麻利地完成了一系列攀爬動作。阿不又有意無意地掃了一眼沈浪,這讓沈浪羞得無地自容,總覺得那一眼中充滿了無限的鄙夷。
阿不轉過身帶著一眾人輕車熟路地從碼頭處走下船,就好像是在自己家中邀請賓客一般,對這裡的地形熟門熟路。
碼頭上並非沒人,只是那些人都七倒八歪地在地上躺了一地,連同岸上的軍事基地裡也同樣躺滿了人,有些人甚至還發出了響亮的鼾聲,只有離得較遠的基地的另一頭才偶而有人的聲音傳過來。
“你給他們都下藥了嗎?”鷹眼不由滿臉驚疑地問道。
阿不既沒作聲也沒否認,一臉的未置可否。
這才是月黑風高殺人越貨的老手啊,自己這些人相比之下還是太嫩了,鷹眼不由對阿不刮目相看。
五個人就這樣大搖大擺地從躺滿了一地的敵人當中穿過,徑直地走出了基地大門,從頭至尾都沒見到一個能正常站立的人,順利得讓鷹眼都不敢相信,一直到走出基地老長一段距離還如同置身夢中。
“阿不,加入鷹隼吧,我給你開出兩倍,不,三倍的薪水。”鷹眼一咬鋼牙狠狠地道。
阿不卻對鷹眼的話置若罔聞,只是自顧自地道:“接下來我還有事情要去做,就此別過,以後接任務的時候眼睛別隻盯著錢,先掂量掂量自己的份量。”
鷹眼以為是自己開出的價碼不夠,又狠狠一咬牙,還待要再加價,但阿不的身形已經一瘸一拐地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為什麼我總覺得這個阿不神神秘秘的。”鷹眼無奈地嘆口氣道。
“我覺得他是被我們隊長的小氣給嚇跑的。”沈浪道。
“少廢話,還不快發訊號彈,趕緊通知陽動小組,滲透行動順利,立即全組撤回。”
沈浪伸手從懷中掏出一包油紙,訊號槍被油紙緊緊包裹著,海水只打溼了外面的幾層油紙,裡面還很乾燥。沈浪掏出槍朝著天上扣下了板機,一枚訊號彈呼嘯著從槍口竄出,碧綠的訊號彈劃破夜空,看上去格外美麗。
“怎麼是綠色的?綠色代表的是滲透小組已經暴露,陽動小組立刻發動強攻。紅色才表示行動順利。”
“可是一般不都是用綠色代表順利嗎,紅色才代表危險,紅綠燈不都是這樣的嗎?”
“你個白痴,還不趕緊跑,把陽動小組給截下來。”
等到四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