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無辜的人承受痛苦。”傑拉德長老溫和地道。
“可是他們每一個都是騙子,你也說了他們有罪,你不能相信他們。”
“正因為如此我才要他們對著大地之靈起誓,如果他們食言了,大地之靈自會懲罰他們。”
“長老,當我們的家園在大火中燃燒的時候,大地之靈在哪裡?當我們的兄弟姐妹被他們殺害的時候,大地之靈又在哪裡?”
“孩子,別說了,大地之靈不會拋棄善良的人,她時時刻刻都在注視著我們,我們應該讓這些人類回家,這片土地上的鮮血已經夠多了。”
“可是長老,當這些人類拿起武器來到這裡,來奪走本屬於我們的一切的時候,他們可曾問過這裡的主人答不答應?他們可曾想過,他們殺害的每一個亞述人都有父母,有妻子,有兒女,他們有什麼權力將痛苦強加在我們頭上?從他們拿起武器的那一刻就應該知道,''他們種下的仇恨將由血來償還。”蘭瑟的聲音越說越大,情緒越來越激動。
“別說了孩子,我們昨天已經討論過了,仇恨不應該用仇恨來化解。”傑拉德長老擺手制止了蘭瑟,還是一副不慍不火地道。
“可是,長老,你可有想過葉爾蘭長老?”蘭瑟的聲音已經變得哽咽了起來,“族裡的人在為葉爾蘭長老慶祝二百二十歲的生日,卻被一群突然闖進來的人類殘忍地殺死。納維爾大叔是遠近聞名的巧手回春,能讓折翅的小鳥再次飛翔,附近所有的動物都認識他,卻被他們射成了碎片。小維斯特只有十歲,被他們用長槍釘在地上,還在一個勁哭著喊媽媽,他姐姐艾琳達想去救他,卻被他們活活燒死。還有瑪姬大嬸,那個手把手教我們做小曲餅的瑪姬大嬸,瑪姬大嬸死了,達恩死了,加布瑞安死了,艾米娜死了,傑西卡死了,所有人都死了,被他們一個不剩地全殺死了。族長讓我們幾個人帶著孩子們逃走,我們揹著孩子們從懸崖上爬了下去,我們看到村子上空冒起了黑煙,維迪克、阿弗萊德和卡若琳堅持要回去參加戰鬥。我們約好了在小河邊再次見面,可是我在小河邊等了他們幾天幾夜,他們沒有回來,一個都沒有回來。只有我這個懦夫活了下來,只有我,只有我。。。。。。。”
蘭瑟已經蹲在地上慟哭起來,一雙手使勁錘打著地面,手背上鮮血淋漓:“為什麼,為什麼要來殺我們,為什麼要千里迢迢地來殺我們,為什麼。。。。。。”
蘭瑟的一番話說得四周的亞述人群情激憤,從四面八方圍上來的亞述人越來越多,有不少人已經開始摩拳擦掌,大有一聲令下就將在場的所有戰俘射成刺蝟之勢。
折箭……節九
傑拉德長老緩緩地走到蘭瑟身邊,伸出一隻手掌顫巍巍地撫摸著蘭瑟銀白色的長髮,用低沉的聲音道:“孩子,你沒有錯,你做的很對,你救了小克莉絲,你救了小艾羅德瑞克,你還救了卡莉婭、佩裡、奎林、安德利安。你救了這麼多的孩子,他們都是寒槍部落未來的希望,是你拯救了寒槍部落,我們每個人都為你而驕傲。但是,孩子,仇恨的種子只會帶來更大的仇恨,最後仇恨的火焰會燒燬一切。要是我們殺了這些人類,那我們和他們又有什麼區別?”
蘭瑟止住了恫哭,忽然間猛地站起身來,長槍已經一下子從背後擎到了手上,烏黑的槍尖直指著人類戰俘厲聲道:“卑劣的人類,寒槍部落最後的影武者--蘭瑟向你發出挑戰。選擇你的武器,來一場公平的決鬥。”
零點剛好站在戰俘的最前排,長槍烏黑的槍尖泛著森冷的寒意,槍尖距離零點的面門只有一尺之遙。
零點一下子如同石化一般渾身僵硬地定格在了原地,定了定神仔細看了看眼前烏黑的槍尖,零點確定自己沒看錯,蘭瑟確實是在向自己發出挑戰,原本雀躍的一張臉瞬時變得慘白。
“我,我,哇。。。。。。好漢饒命啊。”
“這是一場公平的決鬥,別浪費時間,快選擇你的武器。”
“我不打,我認輸,我投降,好漢饒命啊,你們不能殺害俘虜。”零點大聲哭喊著,兩隻手高高舉起,身子使勁往其它戰友身後縮了縮。
“我是在對你發出挑戰,你這個懦夫,像個戰士一樣地戰鬥吧。”
在亞述人之間,一對一的單挑或許被認為是最為公平的決鬥方式,但零點顯然不這麼想。開玩笑,對方是敢隻身一人挑戰一支機甲小隊的超級猛男,零點除了嘴皮子厲害一點名字有殺氣一點外,其它方面實在乏善可陳,蘭瑟就算是赤手空拳,捏死零點也不比捏死一隻螞蟻困難,就算給零點一臺機甲他也未必敢應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