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浪兩眼痴呆地看著眼著的土堆堆得越來越高,漸漸地在鷹隼眾人的身前隆起三座新墳。
鷹眼拔出軍刀仔細地在一塊木牌上刻下了一隻飛翔的鷹,將木牌遞給了沈浪。沈浪想刻下快刀的名字,但是卻又想不起他確切的名字,記得快刀曾告訴過自己他的全名,但是自己卻沒有記住。沈浪不禁悲從中來,淚水再也止不住地奪眶而出。
鷹眼站起身雙手放到胸前輕聲道:“我們的兄弟,你們息了一切的勞苦,在這裡安息了。在那一邊將不再有飢餓,不再有戰爭,不再有硝煙,有的只是鮮花和笑聲,還有藍色的天和。。。。。。。。快刀。。。。。真不敢相信你就這麼走了,這是真的嗎?你不是說任何護甲都只是累贅嗎?你不是近戰無敵嗎?區區幾隻蟲子怎麼可能殺得了你,這不可能是真的,你一定是騙我們的,你在騙我們。。。。。”
“對了,他一定是裝的,他是裝死的,他在騙我們,一定是的,看我不把你挖出來揍你一頓。”沈浪突然發狂般地用雙手推開泥土,把剛剛新立起來的墳墓又一層層地扒拉開來。
“沈浪你幹什麼,你瘋了?”四眼和老不死緊緊地從背後抱住沈浪。
“他在騙我們,你們不知道嗎,你們都被他騙了。這個混球是在騙我們,你們放開我,我要把他挖出來。”沈浪狀若瘋狂,也不知哪來的力氣,一把將四眼和老不死撞得四仰八叉地滾了一地。易凌心起身輕輕抱住了他,沈浪緊緊抱著易凌心嬌小的身子,已是淚流滿面。
突然一陣巨大的轟鳴聲自上而下傳入眾人的耳中,一個小黑點突然出現在眾人頭頂的高空中,黑點在眾人的眼中逐漸放大,慢慢地變成了一架巨大的戰機。這架戰機在眾人的身邊緩緩下降,灼熱的氣浪拍打著每個人的臉龐。
“是海軍上將嗎?”
“操傢伙。”
“不要,收起武器,來的不是敵人,是朋友。”安德烈趕快厲聲喝止眾人,只見戰機的機身上畫有一個劍與橄欖枝交叉在一起的圖示。
戰機在眾人的身邊緩緩地垂直降落,狂風吹得眾人頭髮亂舞。機艙門開啟後,從裡面走下了一個留著一頭金髮的年輕女性和兩個身材筆挺的男子,三個人都身著一樣的軍裝。
從天而降的三個人緩緩地走近鷹隼眾人,帶頭的金髮女子好奇地打量著這群不同膚色不同高矮一臉茫然的人。
“少校,這些人都有武器,他們很危險。”女子身後的其中一個軍裝男子緊張地端起手上的武器,輕聲提醒道。
金髮女子並沒有理睬他,只是緩步走到一個高個的白人男子身邊,這個男子一頭金髮,身後揹著一挺老式的超長狙擊槍,金髮女子圍著他打量了一圈,好奇地問道:“你們就是欣佩拉姐姐說的遺民嗎?”
“遺民?什麼遺民?”鷹眼被盯得渾身不自在,一臉的疑惑。
“少校,我們的時間不多,我們必須趕快回去。”其中一個軍裝男子又開口道。
這兩男一女三個人的胸口都繡著一枚劍與橄欖枝交叉在一起的標記。
“聯邦陸戰隊少尉安德烈?麥克瑞林見過少校。”
“聯邦陸戰隊中士霍克見過少校。”
“聯邦陸戰隊下士帕特里克?克拉克見過少校。”三個一身軍服被洗得發白的軍人一下挺起筆直的腰桿,衝著金髮女子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
金髮女子的肩膀上有三條槓,這是一個聯邦星際艦隊的少校,年輕的女少校。
“什麼,你就是安德烈?”金髮女子一臉驚喜地問道。
“在下安德烈?麥克瑞林,見過少校。”
“那你一定知道我父親在哪裡。他現在在哪裡?他叫斯科特。”女少校急不可耐地道。
“斯科特長官他。。。。。。”安德烈難過地別過臉去望向身後的一座新墳。
那座墳墓之前豎立著一塊新刻的木牌,木牌上有幾行剛刻下去的字跡:此處長眠著一位正直的聯邦軍人,他是軍人的楷模,聯邦的棟樑,我們人生的導師。聯邦陸戰隊少校斯科特?伊斯特伍德。
金髮女子跌跌撞撞地走近簡陋的木牌,睜大眼睛呆呆地看著這幾行字,半天回不過神來。突然間只見她雙膝跪地,將木牌抱到胸前放聲痛哭道:“父親,是我啊,是我來了。為什麼會這樣,是誰殺了你?我剛剛才從欣佩拉那裡得知你被流放的訊息。你為什麼不告訴我?你為什麼不等等我?我是來接你的。”
“立正…………………敬禮。”少校身後的兩個軍裝男子一聲長喝,有力地朝著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