囑咐過他,要他看好隱逸。
東盛附屬於炎赤之下,但這只是暫時。戰勢早晚會拉開,他不願意在這個時候讓自己的兒子與炎赤多扯上半分關係。
進了長信宮,慕容雪直朝著隱逸指給她的房間走去。
也不管身後聚了多少詫異的目光,只是理所當然地推門、關門。
然後將自己與這長信宮中的人和物裡外相隔。
隱逸聳聳肩,有些自嘲。
他這算不算是自討苦吃?
這個美若天仙也冷若冰霜的女孩,就算帶她回了東盛,又能怎樣?
老碩王那樣的雅興他沒有,對於慕容雪這個女孩,隱逸覺得,他持有更多的,應該是好奇。
夜半出行
慕容雪的晚飯是在房間裡面吃的,雖說她對東方凌講出了那一番道理,可當人真的進了宮來,她還是覺得自己應該儘量不在人前露面才好。
畢竟,多一個人看到她就會多生出一份口舌。
皇宮本就是一個是非之地,更何況是她這個是非之人。
隱逸很配合地沒有來叨擾她,只是差了丫頭來告訴她明日幾時起,幾時出發。
她小眯了一會兒,直待上了夜色,這才又雙目聚神地坐起身來。
多年的特工生涯已經讓她很能適應這種自身狀態的突然轉變,哪怕前一秒還是在香甜的睡夢中,下一秒也能即刻復了清醒。
炎赤國天寒地凍,人們都睡得極早。
她約莫著若按著二十一世紀的時間來算,現在也就十二點不到。
可是整座皇宮卻已經陷入沉寂,依然醒著的,只有星星點點的宮燭和偶爾走過的禁軍將士。
慕容雪沒有馬上行動,他知道,不管人們幾時入睡,這個時辰都不是睡夢最酣的時候。
長官說過,人體戒備最鬆懈、感官機能最弱勢的時間是凌晨兩點。
雖說她現在只是去冰湖裡撈出一樣東西,並不是與人打交道。
但好歹這裡是皇宮,一路上還要躲過來回巡視的禁軍。
她只想神不知鬼不覺地將事情辦妥,不願意橫生枝節。
兩個鐘頭很快熬了過去,當她輕手輕腳地自後窗貓腰竄出的時候,竟忍不住地笑了起來。
人家夜裡行動都穿夜行衣,就算不那麼嚴格,至少也選擇暗色的衣物。
誰像她,一身雪白!
但其實也好,地上本就有雪,她這一身倒是不偏不倚地與那雪色混成了一體。
繡花針的作用
長信宮做為一間客居的宮殿,並不是很大。
她只是繞過了一個小園子就到了宮牆邊上。
站在牆根兒底下仰向上,牆並不是很高,但是對於她目前的身高來講,還是高過了兩倍有餘。
不過這並難不倒她!
一翻手,五根繡花針夾在指縫。
這是她在凌王府時就順手拿了的。
瞅準了宮牆上幾處沒有冰霜的磚塊兒,略後退了幾步,手腕轉動試試力道,再突然屏氣,隨即手抖——五根細針齊齊射出。
她已經許久不用這樣的功夫,來到這個世界之後動了幾次針,但都是以手對肉,沒有半點距離可言。
這功夫是慕容世家祖傳之技,從前的她,可以做到在十五米的距離之內百發百中。
甚至很多時候比槍支還要管用,行動處不知道有多少特殊任務就此受益。
可那是從前,現在的她,沒有內力,沒有體力。
以十歲之軀想要將這功夫展得一如從前,那根本就是痴人說夢。
五根針射出,慕容雪無奈地看了看宮牆。
還不錯,算是給面子,至少有四根還是如她所願沒入了青磚一半。
只有一根慘兮兮地跌到雪地裡,似乎在嘲笑著她的的退步。
慕容雪聳聳肩,自上前去將那根掉下去的針又撿回來,看了看,針尖未斷,這才又藏回衣袖。
隨即身子一弓,整個兒人平地而起,雙腳齊踏,一下一下地踩住那四根插入牆上的繡花針,借力竄上牆頭。
雖說這身體沒有功夫底子,但是經了她這麼些天的熟悉,靈巧性還是足夠的。
再加上她人小,體重輕,那幾根細小的繡花針剛好承得住。
翻身上牆之後,慕容雪自顧地將頭回過,冷眼向那幾根銀針看去。
只道:早晚有一天,你們會重新變回我所熟悉的利器。而且我相信,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