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他氣得怒叫一聲,隨即趕緊衝著身後的車簾子裡問去:“主子,沒事兒吧!”
車裡有話傳來:
“好好趕車,哪那麼些沒用的話!”
常歡一吐舌,再不敢多說什麼。
車裡頭與隱逸對面而坐的慕容雪始終閉著眼,像是在養神。
就算是剛剛車子打滑,她也只是以手握緊了窗框,眼睛連眨都沒眨一下。
隱逸瞧著,不由得失聲而笑。
見她仍不理,便主動道:
“你這性子還真是一點兒都沒變。”
見對方還沒有開口的意思,他又繼續道:
“我說慕容雪啊慕容雪,你這是何苦?像你這個年紀的孩子不應該是這樣的,知道嗎?”
這一次,慕容雪將眼睜了開,卻是挑釁地看向隱逸,輕言道:
“怎麼?不叫我阿珠了?”
她同意跟他回宮,但卻沒說一定給他好臉色看。
這個隱逸最初遇見時是在偷東西,第二次遇見,卻是在挖苦自己太過殘忍。
而第三次,就是不偏不倚地幫了個倒忙。
今天是第四次,他卻是來將自己強行從東方凌身邊要走。
慕容雪有一種衝動,她想敲開他的腦袋看一看,那裡頭到底都在想些什麼。
“阿珠自然是要叫的!”他不放棄,“但是這裡只有你我,沒必要弄得那般生份。”
“本來也不熟慣。”她白了他一眼,沒再繼續。
不要試圖主導我的思想和行為
隱逸輕搖了頭,卻是發出一聲輕嘆,臉上逗弄之色漸褪,換上的,卻是一副認真至極的表情。
他道:
“隨我回東盛吧!”
像是知道他會出此言,慕容雪的眼皮都沒抬,只冷冷地扔了三個字去——
“不可能!”
隱逸也不奇怪,只是問道:
“為了他?”
她聳聳肩,不置可否。
“值得麼?你現在有一個自由的機會,為什麼不爭取?我可記得當初你是拼了命的想要出宮,怎麼現在反而心甘情願地留下?”
他自然不知道慕容雪與東方凌之間的五年之約,只是奇怪這個看上去冷靜得有些殘忍的女孩為什麼就能這樣死心塌地的跟著東方凌。
“沒什麼值不值的。”她將身子向後靠了靠,現出一份慵懶。“很多事情,想要那麼做,就去那麼做。不需要什麼理由,也沒有必要考慮值還是不值。”
說著話,突然抬眼直對上隱逸,唇角輕抬,展了一個邪笑出來。
隨即道:
“那天晚上你冒著那麼大的危險在炎赤國的皇宮裡偷東西,可曾想過值不值得?”
隱逸一怔,沒想到她突然話鋒一轉,提到那件事上來。
見他怔住,慕容雪突然就笑出了聲兒,之後直了直身子,揚手道:
“你不用說,我也沒指望你答。只是提醒你,有些事情我並沒忘。我的記性很好,凡是眼見耳聞的事都可以在腦中留下清晰的印象。我不喜歡被人脅迫和控制,那種日子已經夠了。所以不要試圖主導我的思想和行為,那樣你討不到半分好處。”
隱逸饒有興趣地看著面前的女孩,自琢磨著她的話。
那種奇怪的感覺又襲上心來。
入住長信宮
打從第一次見面起他就覺著這個女孩有著一種出實際年齡不符的成熟,不只是她說出來的話,還有她說話時的神情,配上她這一副十歲女孩的外表,都實在是怪異非常。
兩人都不再言語,各自思量著自己心中的事。
隱逸在想著怎麼樣能說動慕容雪同他一起回到東盛,而慕容雪則是在想今天晚上一定怎麼也得把那湖裡的玉璽給撈出來。
還有,明日的冬圍,既然要報仇,就該早有打算才是。
再一次回到炎赤國的皇宮,她卻住進了隱逸所在的長信宮。
踏進宮院門的時候,慕容雪失笑。
只道世事無常,她這一番折騰究竟能換來日後一個什麼樣的結果,卻是她無論如何也猜想不到的。
對於慕容雪的到來,長信宮的下人都有些奇怪。
但見自家主子沒有解釋的意思,便也都識相地選擇沉默。
常歡不是很喜歡慕容雪的,在她看來,自家主子對這個女孩傾注了過多的心思,這樣不好。
臨來的時候皇上就曾私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