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羽目光一轉,停留在我的身上,“你沒有見過任幻羽的臉吧,我與她同胞孿生,就當你在這臉上找找你孃的痕跡吧,不然他日說不定死了,都沒機會看到你孃的臉。”
我輕嗤了下,“龍與蛟,看上去也是一個樣子,可惜一個是神,一個是妖,能相同嗎?”
她的臉色微變,“你在嘲笑我不是命定的人嗎?我與任幻羽出生不過相差一炷香,容貌相同,四樣神族的印記中,她只比我多了一個,就是這一個,讓她得到所有人的關注,所有的歡呼,而我,拼盡全力才不過一個護法身份,人人都只記得我是左護法,誰記得我是任靈羽?一個本該和她地位相同的人?她丟下神族二十多年,人人卻都還期盼著她,有誰記得我為神族做了多少事?”
“你本就是神族的人,如果你甘於平淡,你可以遠離神族過自己瀟灑的生活,如果你不甘於平淡,你願意為神族做事,這也是你的本分,你應該做的!”我抽抽嘴角,“如果我和你一樣,當年早就殺掉上官楚璇了。”
她身後的銀髮在無風自動,飄散而開的同時讓那本充滿了靈性的容顏變的鬼魅一般,“我比她更有能力,這族長本就是該是我的,該是我的!”
我搖頭嘆息著,“我真的慶幸,月棲一點都不象你,半點都不象,他眼中只有平淡的生活,只有天下的安寧,他在最爾虞我詐的環境中生存,卻擁有最聖潔的心,而你在最神聖的地方生活,卻擁有最陰暗的心,你不配成為他的母親。”
我不願多說,因為心被完全矇蔽的人說什麼都沒有用,我只是可憐月棲,不想看到他的傷心。
“你這樣的人,是打動不了夜的。”我側臉,看著夜瑩潤的面容,那朦朧在月光中的人影,讓人痴痴的難以移開臉。
貪財,只是夜的興趣,愛好,但是夜不會讓這樣的貪慾淹沒自己的神智,對夜而言,自由的生活,隨意的日子才是他最喜歡的。
高興的時候偷偷東西,樂意的時候嚇嚇人,快樂的時候數數錢,逍遙的時候做做飯,悠閒的時候找人比比武,一切隨心所欲一切任性妄為,標準的為所欲為的懶人本質,不為名利所累,不為地位所苦,這才是夜的本質。
有時候我都會認為,夜喜歡是因為這個世界上再沒有人如我一般讓他想愛就愛,不想愛還能又打又踹的人。
夜回給我一個微笑,彼此互知的感情在眼神中流動著,在對方的眼中尋找到彼此的身影,糾纏著,愛戀著,再不記得身旁任何的事。
日夜雙俠,不僅僅是名分上的相依偎,更是心靈上的相通。
夜的溫柔,獨獨只對我,世界上絕對不會再第二個人能夠得到他的心,這一點自信我還是有的。
他捏著我手掌,看著我的臉微笑,轉身面對著任靈羽,“對不起,我的心太小容不下太多的人,而我人太懶,不喜歡換來換去,多愛一次很累的,只能對你說句不好意思了。”
“沒關係。”任靈羽沒有絲毫的介意,反而是眼中的欣賞之色更濃了,“我知道你會這樣回答的,你這樣的男子如果一口答應,反而讓我看不起了。”
“多謝!”夜始終是淡漠而疏離的神情,優雅的笑容掛在臉上卻沒有到達眼底,“那麼在下是否能在此間叨擾一陣子了?”
任靈羽一聲長笑,“此間能讓公子長住,實乃蓬蓽生輝,不過公子武功甚高,我膽小怕被驚擾,只能暫時讓公子受些委屈了。”
夜悠悠然的開啟雙臂,讓任靈羽的手指在他各個穴道血脈處點下,“無妨無妨,客隨主便。”
明明是禁制,他們兩人居然能如此談笑風生的說的象是訪友談故般的不帶半絲煙火氣。
當任靈羽的手指收回,我苦笑的望著夜,日夜雙俠這輩子第一如此狼狽,全部被囚。
“更深露重,在下身子弱,就不叨擾了,先行歇息了。”夜摟著我便欲轉身。
“等等!”任靈羽的聲音適時的插了進來,“我這裡院小房漏,只怕是一間房子容不下兩人,只能麻煩夜公子另換個住處了,若要聊天小聚,白天自然能見到。”
我的臉上頓時出現了不悅的表情,分開我和夜,此時的夜和我一樣沒有半點武功,還有一個覬覦著他的任靈羽,這個條件只怕我無法答應。
“不行!”我的臉一黑,“你以為我會讓夜與你單獨相處嗎?”
任靈羽輕哼著,“男人,若不是甘心情願,要來有何滋味?我要的是男人自動爬上我的床!”
夜倒是一臉的無所謂,“日夜雙俠,極少分開,心中真是不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