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任靈羽的手從夜的胸前晃過,衣帛破裂聲清脆的傳來,雪白如玉的胸膛在月光下散發著凝脂般的光澤,兩點紅暈如血般刺痛人眼。
任靈羽停住手,眯起了眼睛,讓我一時看不穿她到底在想什麼,“原來如此,我說你怎麼可能進入神族的地界,原來是你和她之間這個‘同生共死’,讓你的血擁有神族的力量,才能穿越我的禁制。”
夜輕攏了下衣衫,依然緊握著我的手,“我不懂,我只看到你把血點在光暈中,於是乎自己試了試,就這麼好運氣的進來了,沒什麼特別的。”
任靈羽的目光中似乎閃過什麼,讓我心頭一震,有種很不舒服的感覺。
“能看到我的動作而不讓我察覺,我不相信你進來前沒有任何佈置。”
夜側臉看看我,“我只是把這裡的地形圖傳了回去,就這麼簡單,其他什麼佈置都沒有,因為你如果要殺日,我也逃不過一死,如果你不殺日,那麼證明你投鼠忌器,既然不殺日了,也不會殺我,所以我就來了。”
他說的雲淡風輕,他說的隨意淡然,只有我知道,他是抱著怎麼樣的一種心情來的。
救,同走。
輸,同留。
死,同棺。
“你是我這些年來人界少見的鐘靈毓秀的男子。”任靈羽毫不掩飾眼中的讚賞和佔有,眼神停留在夜胸口的兩個紅點上,“跟我怎麼樣?保你成為天下最華貴的男子,放眼天下只有你配得上我。”
她對夜的佔有慾
那個光芒我很清楚,她想要夜,不僅僅因為夜的靈動夜的飄秀,最重要的一點是因為夜是處子之身,一個狂傲霸氣想要得到天下的女子,是不會允許自己看上的男人被別人碰過的。
或許說,她一直欣賞夜,但是直到看到‘守宮砂’,才徹底下了佔有夜的心。
夜還是那麼淡淡的笑著,猶如初綻的曼陀羅花,散發著致命的吸引力,“對不起,我對老人家興趣不大,何況同生共死的誓約還是你教日的,萬一她不高興自殺了,我也沒戲了,命都沒了何必談什麼天下,談什麼至高無上。”
“如果我說血誓我有辦法解呢?”任靈羽眼中的欣賞越來越重,相同的那種佔有慾也在不斷的增加中,而她身邊的遙歌臉色卻變的黑沉難看。
夜悠閒而淡定的淺笑,“我剛才說過,我對老人家沒興趣,我配得上你,可你未必配得上我。”
任靈羽並沒有半點介意般,“神族人一向容顏不改,為了地位威嚴更是不喜拿真面目示人,不過如果能讓你喜歡的話,我可以讓你看我的真容。”
任靈羽竟然也是易容的?
錯愕轉眼即逝,既然袁筱熙能我娘能,她又有什麼不可能,密謀造反隱藏行跡不為人察覺,又怎麼可能拿真面目示人?
“不可以!”夜還沒說話,任靈羽身邊的遙歌已經叫了出來,神色激動,“你怎麼可以拿真面目給他看,你說過,說過”
話還沒說完,就被任靈羽一口打斷,“滾開,這裡沒你說話的份。”
遙歌臉色忽然變的慘白,“你說過,你的容顏只給我看,有資格看到你臉的人,必須是你最信任最貼心的人,可你為什麼要給,要給他看?他不過是個不男不女的東西,你怎麼能”
“你再不閉嘴,我就親自讓你閉上嘴巴!”任靈羽的眼神充滿陰森,遙歌身體一顫,訥訥的不敢再說話,只是那神色,充滿了失望落寞,還有傷心。
任靈羽的手在面上輕擦而過,我熟悉的那張豪邁而稜角分明的面容就這麼被輕輕的揭去。
我看到了另外一張並不熟悉的容顏,一張從未見過的臉。
不是絕美,卻靈秀。
白皙的肌膚不知道是不是常年未見陽光的結果,唇瓣泛著殷紅的色澤,只有那雙眼中的佔有,侵略,是我依然熟悉的。
她的周身,環繞著一種淡淡的靈氣,一種不沾染人間煙火的氣息,或許只有神族這樣的地方,才能孕育出這種氣質的人。
掩藏了那種豪邁的市井氣息,此刻的她英氣逼人,不粗俗,也不因容顏的漂亮而變的嬌弱,是一種恰到好處的英挺。在抿唇微笑間能感覺到一種攝人心魂的吸引力。
忽然能明白,她為什麼看上夜的原因。
因為夜的氣質,和她極象,飄渺虛幻中帶了幾分誘惑魅人的神采,那種完全脫離了人界的妖媚氤氳之氣。
這樣的氣質遙歌也有,但是與夜相比之下,就流於俗氣多了,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