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沒姓。”
她的臉上頓時露出了同情,可憐,悲哀的表情,旋即又化為義氣的笑臉,“沒關係,你要是不想在江湖上混,跟我回家,咱門裡養你一個還是可以的,我讓你拜我娘為師,咱們做好姐妹。”
我該說她人好有俠義精神,還是該笑她沒江湖經驗,隨便騙騙就濫發同情心?
江湖上漂泊,就連夜也是因為利益才和我合作,突然跑出個對我這麼好的人,倒讓我一時接受不了了。
“看比武吧。”我岔開話題,也不再將目光專注在那輛馬車上。
場中的比試已經到了白熱化的階段,從平凡無奇的招式打到眼花繚亂的飛舞,不時的有叫好聲傳來,身邊的賀時雨也不時的發出一兩聲讚歎,看的極其入神。
招式繁瑣,只重樣子不重實際,好看無用。
這是我對擂臺上那些人的評價。
看年紀,個個都已經到了四五十,身上的衣服也不再是烏合之眾的隨意而有了門派的標識,為什麼還看不破這點?
太過於拘泥門派招式,反而不實用了。
“哇,這一招回風舞柳我也會,就是沒她轉的利索”
“哇,哇,這個一劍七星真漂亮,我最高功力也就是抖出三星,她居然隨意就七朵劍花了”
身邊的人嘰裡哇啦的讚歎吵的我一個頭兩個大,或許這就是所謂名門正派的通病,恨不能把自己本門的招式刻在臉上掛在胸前,生怕別人不知道,盡是些好看的東西,明明是一劍揮過去就算了,非要扭腰轉身再回劍,不知道給了多少破綻出去,還抖劍花,那些虛東西只能騙騙低手,高手看著一拳就砸臉上了,還抖?
幾乎各門各派都派了人出手,象徵性的過幾招就換人,雖然精彩卻不激烈,看看卓白衣,已經束起了衣袖,看來是準備下場了。
我極目遠眺,場邊四周都打量了一遍,沒有看到夜,心急的我有些開始擔憂。
難道我料錯了,這個混蛋不會來?
那如果不來,我是不是要下場比試?
不為了爭奪盟主,也要讓他們知道,日俠重現江湖。
這突然的意外讓我心念飛快的轉動,不能搶盟主,就只能現在出場,然後假惺惺的輸給卓白衣,等卓白衣上擂臺了再去挑戰,就是明搶盟主,時機不對了。
看著場邊即將上場的卓白衣,我猛的站起身,嚇了身邊的賀時雨一跳,拉拽著我的袖子,“妹妹,你幹什麼呢?”
我調皮的衝她眨眨眼,“我去”
聲音剛起,就被一聲悠遠綿長的輕嘯打斷,聲音剛起時彷彿還在山邊雲外,不過眨眼間已經到了耳旁,那聲音似龍吟象鳳鳴,清晰的震在心底,牽引著我的氣息想要同聲和鳴。
血液在沸騰,內息中的火苗在一簇簇的燃燒,我的眼睛亮了,我的笑容大了。
真正發自內心的笑,真正激動的想要哭的笑。
如此熟悉的聲音,只有一個人,那個妖嬈的夜,那個魅惑的夜,那個看似無情無義,實則多情溫柔的夜。
人影,以迅雷的速度和飄渺虛幻的步伐瞬間飄然落在臺間,翩然落地。
悠然的身影,不羈的氣質,銀白色的長衫在行動中飄動著行雲流水般美麗,長髮被同色的絲帶束起,手腕粗細的飄蕩在身後股間,陽光的照射下閃爍著柔亮的光,一方絲帕覆蓋著她的面容,依舊是那神秘的精靈夜魅,他瀟灑的搖擺著手中的扇子,唰唰的開合間,手指一點對面的人,“在下挑戰盟主之位。”
眼角澀澀的味道頓時變成火焰,該死的傢伙,你男扮女裝就算了,為什麼穿成我的樣子?
這突然的變故讓所有人都驚呆了,我也傻傻的站在那,一隻腳還保持著提氣抬起的姿勢,耳邊傳來賀時雨奇怪的聲音,“妹妹啊,你去哪?”
放下我姿勢古怪的腳,一屁股又坐了回去,“我剛才想撒尿,現在又不想了。”
她兩眼放光,抓著我的手汗津津的,“有好戲了,有好戲了。”
當然有好戲,擂臺上那個人,穿著衣服脫了衣服我都熟悉的能點出他的毛有幾條,他的武功我很放心,現在唯一要考慮的,是我什麼時候給他一個驚喜?
夜對面的女子有些茫然,目光下意識的看向卓白衣的方向,在卓白衣一個微微的點頭後,手指一指夜,“來者何人,可有請柬上山?”
夜雙手一攤,有些無奈的搖搖頭,“沒有就不給打?”
女子高昂著頭,眉頭微皺,對夜這種浪蕩不羈的姿態有些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