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偷偷的順著牆根溜了出來,那賀時雨還在擂臺上打的開心呢,這些許時間下來,除了微微搖晃的身體顯露了她開始脫力了,站在那的姿態還是力求完美瀟灑。
單手背在身後,她的額頭上沁出了汗水,順著臉頰慢慢的往下滑,手往臺下一伸,“承蒙相讓,賀某已連勝八局,可還有挑戰的?”
喲,小樣,沒看出來我才溜達這麼一會,你就贏了八局了?
再看那卓羨,驕縱的目光也逐漸化為欣賞,不時的偷瞄她幾眼,又裝作毫不在意的挪開。
沒吃過苦也沒受過累更沒有嘗過委屈的富家子,雖然卓白衣算不上什麼大富之家,武林盟主的頭銜也夠他眼高於頂了。
武林盟主,說的好聽是武林第一人,其實說穿了,真正的大派有自己的事,宗師掌門這個名頭已經夠人家炫耀到金光燦爛,根本不屑這盟主的頭銜吃苦受累滿江湖亂跑,而閒雲野鶴的高手更是不屑被捆死,悠遊山水都來不及,視這個盟主身份猶如燙手的山芋。
所以說,武林盟主不一定是武功最高的,也不一定是名頭最大的,但一定要是肯吃苦賣力的,名聲是一點一點的積攢,付出比旁人更多的心力才能保持住地位不墜,而她這個兒子,顯然不懂這一點。
“唰”一條人影縱上了擂臺,看年紀四十上下的女人,手中握著一對分水娥眉刺,身形矮小,一縱三丈高,卻是如四兩棉花般輕飄飄的落地,“我領教幾招如何?”
看著女子的神蘊,再看看明顯嫩了幾分的賀時雨,我微微搖了搖頭,傳音給她,“借坡下驢吧,你不是她對手。”
擂臺上的賀時雨身體一楞,驚訝的目光尋找著我的方向,我拍拍嘴巴打了個無聊的呵欠,伸伸懶腰,扭了扭脖子,一副與我無關的表情。
“前輩,我想您不是來招親的吧?”賀時雨趁著對方一怔的片刻,從容的拱拱手,“在下武功低微,江湖經驗淺薄,絕對不敢染指盟主之位,此位唯有德著居之,在下只為招親而來,既然目的不同,我想我們沒有交手的必要了。”
在眾人的讚歎中,她悄然的瀟灑退場,今天的表演堪稱完美謝幕。
半路殺出魅惑夜
“剛才是你傳音給我?”她落在我的身邊,拈起一塊手帕,輕輕擦拭著額頭上的汗水,香粉味燻的我直想打噴嚏。
“傳音?”我一臉迷茫,“誰?”
“沒啥。”她揣好帕子,長舒一口氣,“我想你也沒這麼高深的武學。”
“那是,那是。”我暗自好笑,搖著我的破扇子,眼睛卻是望著遠處那輛馬車。
車窗挑起了一角,被一隻玉腕挑著,好死不死的角度剛好擋住我的實現,根本看不到簾子裡男人的一點春光,勾的我心癢難耐,無論怎麼左看右看,就是瞅不著。
“姐姐,你知道咱們盟主愛人的來歷嗎?”我湊到賀時雨的耳邊,半是討好半是懇求的問著。
她一把扳正我的身體,狠狠的在我肩膀上拍了兩下,“和你說了,有的人能看,有的人不能看,還問?”
我諂媚的望著她笑,輕輕抓下她的手,極盡曖昧的語氣低聲說著,“姐姐這都不懂?你剛才那兩手已經讓盟主和少主心中有數了,如果能有人幫你說幾句好話,你還怕當不上盟主的媳婦?知道那男人的出生家世,來個投其所好,不就馬上水到渠成了?”
她恍然大悟的倒吸一口氣,抓著我的手用力的猛搖了兩下,“好妹妹,真是好妹妹,一語點醒我夢中人,不過”她撓撓頭,失望的嘆了口氣,“上次我沒仔細調查,這一次只怕要下山才能有機會問了。”
媽的,白問,這個傢伙也不知道。
“你放心,要博取卓公子的心,肯定要慢慢來,不急在一時,我到時候下山多買些訊息,只要有機會也把你引見給盟主認識,妹妹一定能揚眉吐氣的。”她大度的笑開了花,忽然皺了皺眉頭,“我好像還不知道妹妹叫什麼。”
嘿,不容易啊,這麼久了總算想起來了。
我擺擺手,無所謂的擠了抹假笑,“我沒名氣的,你叫我霓裳吧。”
她不停的眨著眼睛,似乎在記憶中搜尋著這個名字,半晌之後確定沒有聽過,才很小心的問出聲,“妹妹姓霓?好特別的姓啊。”
姓
我的眼皮突突的跳著,在我僅知的殘缺記憶中,沒有關於自己姓氏的任何線索,儘管我很肯定霓裳只是我的名字,可是怎麼也想不起我姓什麼。
呵呵乾笑,我無奈的瞅了眼她,“我不知道自己爹孃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