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奔,身後的紅色人影緊追不捨,不時的彈落幾點勁氣在我的腳邊,嚇的我狂跳蹦躂。
“我不敢了啦”抱著腦袋狂奔,都怪自己一時嘴巴快,說了不該說的話。
“不敢?”身後的人影飄飄緊追,“是不敢說還是不敢想?我就知道,這麼長時間,你的腦子裡一定沒裝好東西,連少爺我都算進去了啊!”
我腳下生風,廣闊的平原上倒是不需要看前面,只要不時回頭盯著後面的夜就行,“我以後不說也不想啦,再也不算你進去!”
腳下又是一排霹靂般的指風彈落,“那你想算誰進去?”
我苦哈哈的轉頭,“想也不行,不想也不行,你要我怎麼辦麼?”
他怪笑連連,“今天天氣不錯,心情也不錯,適合追著你打打,這麼長時間手腳都快生鏽了。”
我腳下一停,臉色古怪,他腳下飛快已經到了我的面前。
“夜,你是在怪我?”好心情突然被蒙上了一層陰影。
這件事,一直存在我的心頭,時不時的跳出來糟蹋我的心情,讓我心緒不寧。
我知道我的臉色很難看,我控制不了自己,對夜的在乎對夜身份的飄忽,總是讓我不知道該怎麼辦。
“你的腦子就是想太多了。”手指敲上我的腦袋,“不把自己給你,你覺得我捉摸不定,把自己給你,你又會覺得委屈了我,陪你禦敵你心疼,燒飯做菜你不捨,別想破了你的腦袋,也別為難了我,夜就是夜。”
也是,現在的我已經不如當初瀟灑,可以不管不顧夜做什麼,以前踩點接任務都是他也沒出過事,現在他只要消失個片刻就會想是不是有危險了,可是丟在後院擺弄飯菜,我又覺得不該讓他如此委屈。
夜就是夜!
無論他是什麼身份,蘭陵煜也好,煮飯公也好,他就是夜!
他按著手指,嘿嘿冷笑,“現在說完了正事,是不是該繼續我們剛才的工作?”
“什麼事?”我眉眼一動,裝無辜,“和我一起滾草地的事?”
話才出口,我的身體已經動了,飛快的往前衝,最後一個字落地,人已在十丈開外。
“小心”我只顧回頭看他,遼闊地帶根本沒放心思在前面的路上,腳下狂奔中聽到夜的聲音。
根本還來不及消化那兩個字眼,我的身體就狠狠的撞上了什麼,猝不及防之下內氣自動的彈出反撞,耳邊只聽到一聲慘叫,“哎呀!”
“嗷!”我也好不到哪去,對方的內氣也幾乎是下意識的彈出和我結結實實的來了個對撞。
身體飛掠,我落到一邊,當看清來者是誰之後,我收斂了即將出手的攻擊,蹲下來慘慘的捂著胸。
“這不是日俠麼,如此激動莫不是對我思念有加,急著投懷送抱?”對面的人倒退了幾步站住身形,臉上還有真氣相撞後未消退的慘白,聲音已是帶有獨特的媚惑,笑意盪漾。
那笑聲一下下拉扯心絃,象一曲動人的音樂,撓的小心肝癢癢的。
真是沒有虧待他那個名字,遙遙仙曲,歌媚晴空。
下意識的往夜的身邊靠了靠,我抱著依然發疼的胸口,“怎麼是你?”
他身體動了動,從衣袍下伸出半個雪白的玉足,清脆的鈴聲叮噹直響,“聽聞‘日夜雙俠’隨同掌門師兄遠道而來,遙歌豈能不遠迎?”
站在那,夏日的衣衫薄透,隱約能在衣衫飄蕩中看到雪白修長的腿,這傢伙竟然不穿褻褲,髮絲凌亂,手臂微抬間衣袖滑落,細膩的肌膚暴露在陽光下,活脫脫剛剛被人臨幸過一般。
我打量了幾眼,露出的只是欣賞和讚歎,欣賞他的美麗,讚歎他的風情,其他的——沒有!
手指揚了下,“你師兄在後面,你可以現在跪下迎接等車到。”
他的目光中閃過一絲訝異,笑容稍凝又綻放,紅唇輕吐,“那遙歌先跪迎‘日夜雙俠’媚門做客。”
身體盈盈,宛然拜倒,竟然真的雙膝一彎垂首跪在我的面前,半仰著頭,水波雙眼眨了眨,讓人心都疼了。
我垂眼,順著他的搖擺的衣領,目光竟然能夠直接順著頸項看到胸膛,曼妙的曲線似掩非露,又挑著那麼一縷春色,若說不是故意的,誰信?
但是那雙眼,只有恭敬和順從,只在兩人的眼瞳交匯的瞬間,有一點誘惑從他的目光中閃過。
說是勾引我又不那麼明顯,說不是勾引我分明又有幾分味道,媚門的高手果然不同反響。
什麼叫盈盈一水間,脈脈不得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