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我就當沒有生過你這個兒子。”
就在此時,突聽房門外一陣衣袂破風之聲驟響。
白雲飛霍然長身而起,道:“來的好快!”
白龍的面色已經變了。
白雲飛一把抓起靠在牆角的金背大砍刀,道:“無論發生什麼事,先不要出來。”
說著,他已提刀掠了出去。
只見屋門外站著四個人,是血手令主、唐琦、謝東湖和王凌波。
白雲飛沉聲喝道:“幾位深夜光臨我‘神刀堂’,不知有何貴幹?”
血手令主道:“閣下想必就是白堂主了?”
白雲飛道:“正是。”
血手令主道:“我們兄弟此次前來,是想邀閣下入教,不知白堂主意下如何?”
白雲飛一呆,道:“入教?”
血手令主道:“不錯。我們教主即將君臨天下,一統江湖,只是仰慕你白堂主是號人物,所以命我等以禮相聘,邀你入教,只要你答應,日後榮華富貴,享之不盡。”
白雲飛仰天一聲長笑,突然一揮手中的金背大砍刀。
四尺九寸長的金背大砍刀,刀背比屠夫的砧板還厚,刀鋒卻薄如紙。
白雲飛大聲道:“我堂堂好男兒,豈能與你們這些無恥之徒為伍?要我加入魔教,是萬萬不能。”
唐琦笑道:“白堂主,你何必口出惡言,辱罵本教,你只要答應加盟本教,咱們立即便是好朋友,好兄弟,令郎得罪我們小公主的事,也可以一概不究,你可要想清楚了。”
白雲飛歷喝道:“廢話少說,動手吧!”
血手令主冷冷道:“敬酒不吃吃罰酒。。。。。。”
他突然飛躍而起,飛鳥般掠了出去,雙掌已變成一片腥紅,直取白雲飛的胸口。
這一擊就象是賭徒的最後一道孤注,已經把自己的身家性命全都押了上去。
這一擊是致命的,不是對方的命,就是自己的命。
白雲飛輕喝一聲,四尺九寸長的大砍刀已高高揚起,刀鋒上的寒光迫人眉睫。
只看見刀光一閃,忽然間就變成了一片腥紅。
無數點鮮紅的血花,就象是焰火般忽然從刀光中飛濺而出,灑落大地,呈現出一幅令人永遠也忘不了的圖畫。
沒有人能形容這種美,美的如此悽豔,如此殘酷!
在這一瞬間,人世間所有的萬事萬物,萬種生機,都似已被這種美所震懾而停止。
唐琦、謝東湖和王凌波只覺得自己連心跳呼吸都似已停止,這雖然是一剎那的事,可是這一剎那,卻彷彿就是永恆。
天地間本就只有死才是永恆的。
白雲飛持刀在手,面色凝重。
他雖然一刀殺了血手令主,但自己也已受傷不輕。
唐琦突然大喝道:“我們一起上!”
謝東湖道:“好!”長劍出鞘,一招“平沙落雁”,內勁直貫劍尖,寒光點點,直向白雲飛胸口刺去。
白雲飛揮刀格擋,將謝東湖逼退,“刷刷刷”緊跟著連環三刀擊出。
就在此時,唐琦和王凌波也已出手。
白雲飛立成腹背受敵之勢,但他盡力周旋,還可以勉強抵擋。
謝東湖和王凌波的雙劍,再加上唐琦的暗器,江湖上恐怕很少有人能抵擋的住。
三十招一過,白雲飛已是險象環生。
突聽一聲大喝,一人持刀衝了出來,卻是白龍。
白龍揮刀格開謝東湖的一劍,道:“爹,你怎麼樣?”
白雲飛大聲道:“你趕快走,不用管我。”
白龍道:“爹,孩兒雖然不孝,但此時此刻,你怎能讓孩兒棄你而去。”
白雲飛長笑一聲道:“好,今日你我父子便戰死在這裡。”
他語聲未落,突聽一人朗聲道:“白兄,你放心,小弟絕不會讓你死的。”
只見一條白衣人影飛掠而來,也不見他使的什麼身法,便將謝東湖和王凌波的長劍奪去,又一腳將唐琦踢得翻了個筋斗。
那人白面無鬚,昂然而立,約有四十來歲年紀。
他看著白雲飛,微微笑了笑。
白雲飛本來一片迷茫,此刻一見他的笑容,面上不禁現出狂喜之色。
唐琦見那中年人面帶笑容,一身書生打扮,武功偏又深不可測,一時間也不敢將惱怒現於辭色。
他笑著道:“敢問閣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