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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值和必要性。可是她還是覺得心裡微微泛疼,這麼一個不知如何表達自己情感的孩子,一直都在不停的逞強,就算受傷了也決不允許休息和停歇,完全不在乎自己的身體。

“嘛,雖然平時無所謂,可是今天就算了吧。”笑嘻嘻的拍了拍獄寺的肩,山本敏銳的感覺到對方因為自己的動作而微微顫抖的身體。他不動聲色的使出幾分巧力,輕輕的將拼命支撐著自己身體的人向綱的方向推去。

不過山本的小動作還是沒有瞞過獄寺的眼睛,他倔強的再度衝到前方,只留給眾人一個沉默堅持著的背影。低垂著頭,過長的水煙色髮絲掩蓋住了此刻因為疼痛而緊緊鎖起的眉頭,握著炸彈的手也在輕微的顫抖著,可他的脊背依舊挺得筆直,默默地等待著那人的答案。

真像是個,不肯服輸的小孩子呢。

綱放下支著下巴的手,唇邊的笑容緩緩地下落了一絲難以察覺的弧度。他緩步向前,踩在腳下的碎石發出刺耳的吱嘎聲,就好像人在瀕死之前發出的慘叫,叫人不寒而慄。不過他本人倒是毫不在意,就好像故意似的讓整個空曠的屋子裡都充斥著冰冷的殺意。

明明是對峙的局面,千種卻沒有阻攔綱的動作。不是他不想,而是身體已經自動回憶起上次的疼痛,不由自主的顫抖著。那次的審訊就好像是埋下了一個蠱,只要那人願意,隨時隨地都可以不費力的喚起他的痛苦。所以他現在只能看著綱緩緩地走近獄寺,卻絲毫生不出能夠移動身體的力氣來。

“隼人真是好有誠意呢。”輕輕地用手臂環住了獄寺的腰,綱的語氣輕柔,就好似情人間的低喃。細長的手指慢慢的劃過對方的胸口,不意外的聽到了抑制不住的抽氣聲。他微微垂下眼簾,蓋住了棕眸中湧動著的寒意。

其實現在,他是真的想殺了他。

因為位置的關係,獄寺只能感覺得到綱埋首在他身後的動作,禁錮著自己的手臂越收越緊,壓迫著未長好的傷口,又疼又癢得很難受。冰冷的感覺順著後背迅速蔓延進四肢百骸,讓他有一種要被凍起來的錯覺,可那人溫熱的體溫透過衣服毫無保留的傳遞過來,又讓他覺得莫名的燥熱,簡直就是冰火兩重天。

“不辭辛苦的跑到這裡來胡鬧,這真是讓身為主人的我覺得好感動呢。”明明是溫和萬分的語氣,可聲線卻像是大提琴正在拉出低沉旋律,一下就將人的心拽入谷底。綱枕在獄寺的後背上,聽著他急劇跳動的心跳,手指忽然順著懷中人的身體線條上移,輕巧的撥弄著對方敏感的耳垂,“今晚我會給你獎勵的,如果你還活著的話。”

說完,綱用似笑非笑的表情瞄了一眼千種,就邁著優雅的步伐走回了里包恩他們身邊。他不再看著屋子裡的任何一個人,只是在手指搭上扶梯的瞬間,用低不可聞的聲音說道,“碧洋琪,麻煩你留在這裡幫他。”

“好。”似乎被綱忽然轉變的態度嚇了一下,碧洋琪盯著那個被額髮擋住眼睛而看不清神情的少年,突然溫柔的笑了起來,“謝謝你。”

也不知聽沒聽到,綱沒有任何反應,帶頭沉默的爬上了扶梯。山本一如既往的緊隨其後,只是他一向爽朗的笑容中,參雜了一抹極其細膩的柔軟神色。

“也是個彆扭的,孩子啊。”

看著已經開始全力戰鬥的自己弟弟,碧洋琪的笑容不減,嘆息似的搖了搖頭。

我好像有點懂了你執著教育沢田綱吉的原因了呢,里包恩。

而被別人猜著心思的大魔王此刻正坐在山本的肩上,他望著綱單薄的背影,唇邊勾起了饒有趣味的……惡質微笑。

在走過了長長的通道後,綱一行人抵達了一扇儲存完好的門前。

大概是故意南自己當誘餌,六道骸完全沒有掩蓋自己的氣息,所以很輕易就能感覺得到。不過現在,這屋子另外一個人的……

挑了挑唇,綱一把推開了眼前的大門。

坐在裡面那個大沙發上兩人完全沒有一絲的吃驚,六道骸一邊摸著乖貓一樣靠在他身邊的少女的頭髮,一邊露出了漫不經心的優雅微笑,“kufufufufu~,我們又見面了呢,彭格列。”

“是啊。”挑開調皮垂在眼前的髮絲,綱微微一挑眉,唇邊揚起了毫不遜色的悠哉笑容,“只不過我可要比你辛苦多了,沒有時間做那種無聊的事情。”

兩個人說話的語氣熟稔萬分的樣子,絲毫不像是敵對,倒好像兩個分別多年的老友在互相打趣。只不過當他們的眼神對上的瞬間,那種深深的玩味神色卻又毫不掩蓋流瀉了出來。

“好了,我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