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北端情況,只要這邊有強攻或者修棧道的情況,那他隨時可能繼續拆。拆總比修來得。所以要想透過午口進入漢中,目前來看幾乎不可能。
“那褒斜谷和駱谷呢?”
“那裡倒是沒拆,可是有人嚴密把守,與其說是路,不如說是陷阱。”
劉修明白了,午谷進入漢中之後,還有很長一段路能到漢中的要害南鄭,所以劉焉把它拆了,再派幾個人看著,就足以防備他從這裡進軍,而駱谷和褒斜谷直通漢中郡治南鄭,那裡防備森嚴,劉焉大可以逸待勞,伱這邊一動,他就開始準備,等伱辛辛苦苦的出了棧道,他正好給伱迎頭一棒。
換句話說,午谷是明的不讓伱走,而駱谷和褒斜道則希望伱走,因為那裡是一個陷阱,就等著伱跳進去。
應該說,劉焉這主意是鬼,可是如果不是秦嶺這道天然屏障,劉焉也沒法用這個主意。
“那怎麼辦?”劉修看看傅燮,又看看荀攸和閻忠。
傅燮和他們交換了一個眼神,躬身道:“將軍,我們商量過了,辦法倒是有一個辦法,只是那辦法極險,而且道路崎嶇,行不得大軍,只能派兩三百人奇襲。兩三百人行動,必須極其隱蔽,能起到出奇不意的作用,所以我們行動之前,必須把漢中守軍的注意力轉移到其他地方去。”
“伱”
傅燮躬身應喏,伸手蘸了一些酒水,在案上畫了一個關中和漢中的形勢草圖,開始解說他們三人商定的計劃。聽完傅燮的解說,劉修笑了:“吸引漢中守軍注意力的事,我來辦。”
劉備坐在宛城的城牆上,百無聊耐的晃著腿,心裡盪漾著淡淡的惆悵。接受劉修的任務,他透過馬倫的關係來到了南陽,原本挺好,袁紹對他非常客氣,鄭重的把他介紹給其他人。他也憑著多年苦練的武藝和在段熲那兒學來的兵法,在征討黃巾的戰鬥中屢立戰功,很就成為袁紹帳下數一數二的悍將。
可是先帝駕崩之後,形勢就立刻變了,袁家以當今天不是先帝血脈為藉口,拒絕接受洛陽的詔書,實際上已經舉起了反旗。這個時候,他這個劉姓宗室,而且和劉修有著千絲萬縷說不清的關係的人身份就變得非常尷尬。袁術依然尊敬他,可是再也不可能那麼信任他,袁術雖然不說,但是劉備感覺得出來,他在不知不覺中被袁術打入了另冊,被排除出了核心。
他現在只是袁術手裡的一把刀,持刀人的心裡在想什麼,他卻無從知曉。他也想過重回到劉修身邊去,可是一想到因為他在馬倫面前的一句話,劉修差點人頭落地,他又有些不寒而慄。他相信,如果他拋棄袁術,那麼馬倫肯定會把這件事透露出去,到了那時候,他還怎麼面對劉修,劉修能原諒他嗎?
“怎麼會這樣?”劉備抬起手,習慣的撫撫眉心的那塊疤:“當真是運數嗎?”
“玄德,玄德。”簡雍一邊叫著,一邊步走了過來。
簡雍字憲和,和劉備同年,從小就和劉備相識。劉備上次回涿郡探親時,再次見到了這位好友,便相約一起到洛陽,他為了趕到洛陽給劉修報信,先行一步,簡雍五月份來到洛陽。到時驗血之事已經塵埃落定,劉修的父親劉元起封了楚王,劉修作為楚王世,雖然還有衛將軍的軍職,但已經被困在洛陽,形同解職。簡雍覺得自己在楚王邸做個賓客也沒意思,就跟著劉備到了南陽。如今,他和劉備一樣被袁氏排擠,正好互相慰藉。
“憲和,什麼事?”劉備晃了晃手中的青銅爵,拍拍身邊的城牆,有些落寞的笑道:“那麼忙有什麼用,不如來喝酒。”
簡雍看了看四周,見旁邊那些站崗計程車卒並沒有注意他們,便步走到劉備身邊,站在他身後,佯作看外面的風景,用只有劉備能聽到的聲音說道:“長安來人了。”
劉備一驚,險些從城牆上摔下去,他驚愕的抬起頭:“是他派來的?”
簡雍點點頭,劉備受劉修的委託到袁術這兒來為間的事情,只有他知道,也正因為有這個共同的秘密,他們加親密。
劉修肩膀一動,想站起來,可是又停住了,重彎下腰,雙手託著臉,沉思了半晌。劉修是讓他來為間的,可是他當初並沒有真正想為間的念頭,做jiān細是一個很容易讓人看不起的事,他只是想找個說得過去的藉口離開劉修,並沒有真想為劉修傳什麼情況。如今劉修真的派人來了,他是接受任務,還是不接受任務?不接受,他就和劉修徹底斷了,劉修就算念舊情,不會派人清除他,也不會再給他任何訊息。而他在袁術這裡偏偏一點前景也看不到。
如果把這個訊息透露給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