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寧城裡的情況,一路上非常留心,聽槐縱問起,連忙把自己所見所聞說了一遍,包括城裡的佈置和正在操練的流民,特別是提到了那十幾架拋石機和沿著城牆排開的鍋灶,以及鍋灶裡殘留的食物,那些流民吃飯時臉上的表情,她還提到了隱在北城牆下的一條通道,她沒有看到具體的情況,但是她能聽到那裡有馬蹄聲,一直沒有停息,顯然有騎士在那裡練習,但人數應該有限。
“夏育還在操練騎士?”槐縱眉頭一顫,若有所思,忽然明白了許多事情。
“就憑他那點人馬?”裂狂風不屑一顧:“竇歸雖然戰死了,可是我們這裡還有兩萬人呢,他要是敢追出來,看我不把他一口全吃掉。”
“是啊。”槐縱輕輕的嘆了一聲,眼珠亂轉,大手慢慢的握成了拳頭,過了片刻,又問道:“那些流民吃得不錯?”
“從我看到的鍋灶裡還有剩餘的食物來看,城裡似乎不缺糧。”風雪皺了皺眉,又有些拿捏不定的說道:“不過,我看到幾個孩子都是面黃肌瘦的。”
槐縱輕笑了一聲,沒有再說什麼。
城外大營裡一片悽苦,城內卻是歡聲笑語,脫險的毛宗看到盧敏和劉修、張飛,慚愧得無地自容,毛嬙拉著汙頭垢面的王楚進了內室,忙著讓人燒水給她洗漱。王楚受了不少驚嚇,雖然已經安全了,一時還是沒還過神來,直到被毛嬙抱在懷裡,才輕聲抽泣起來。
“是德然救你們回來的。”毛嬙撫著王楚溼漉漉的頭髮,輕聲說道。
“德然?”王楚一時沒回過味兒來,好半天才想起劉修是誰。
“嗯,他現在可是個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