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笑,揮了揮手,示意眾人退下。龐德對劉修的武技很有信心,倒沒什麼好擔心的,只是看了劉修一眼,便一起退了出去。
“大帥,請留意。”劉修雖然不會說羌語,但是他的手勢卻提醒天狼注意,等天狼集中了所有的注意力,他將拇指輕輕的摸了指環。
帳中突然大放光明,在天狼的眼前憑空出現了一片廣闊的草原,草原在空中浮動,越來越近,慢慢的,一個穿著短衣的披髮羌人出現在天狼面前,他轉過頭,平靜的看著天狼,微微一笑。草原忽然一轉,就像天狼轉頭看一樣,面前出現一個披髮女子,她慢慢的撩開披在臉的頭髮,露出一張被割去了鼻子的臉。
她笑得很溫柔,可是那張臉卻顯得非常猙獰,慈愛和恐懼在這張臉混合在一起。
天狼突然大叫一聲,撲倒在地,連連叩頭。外面的武士湧了進來,紛紛抽出武器對準劉修,龐德大驚,衝到劉修面前,張開雙臂護住他,大吼道:“將軍,快走!”
劉修腦門頓時全是黑線,這娃勇猛是勇猛,可是經驗太缺乏了,沒有一點敵後工作的素質。
“將軍?”伏在地的天狼吃了一驚,慢慢的抬起頭,死死的盯著劉修:“你是劉修?”
龐德這才發現自己闖禍了,臉sè頓時煞白,一顆顆汗珠從腦門滴了下來。
事已至此,亂也無益。劉修反而平靜下來,他微微一笑:“不錯,我正是大漢衛將軍劉修。”
天狼嚇了一跳,敏捷的翻身躍起,向後退了一步,順手摸到了腰間的戰刀。那些武士們更是驚駭莫名,不用天狼吩咐,紛紛圍了過來,剎那間把劉修圍得死死的,刀都快指到了龐德的鼻尖。龐德汗如雨下,面無人sè,卻死死的護在劉修面前,不肯退讓半步。
劉修皺了皺眉頭,鎮靜從容的掃瞭如臨大敵的眾人一眼,最後目光落在天狼的臉,天狼雙手握刀,但眼中驚sè卻非常明顯,一看到劉修看他,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躲到兩個親衛的背後。
“號稱羌人勇士的天狼,原來還怕我一個手無寸鐵的人?”劉修輕笑了一聲,慢慢拿起天狼掉在地的木碗,向那個軟作一團的羌女伸了過去:“煩勞。能幫我倒碗酒嗎?”
那羌女看著他,手腳發顫,哪裡還能動分毫。
龐德最先冷靜下來,他邁步前,提起地的酒壺,給劉修斟了一碗酒。劉修淺淺的呷了一口。點頭讚了一聲:“想不到你們羌人也能釀出這樣的美酒來,不錯不錯。”
一直盯著他看的天狼也慢慢冷靜下來,揮了揮手,示意親衛們向後退兩步。他走到劉修面前,jǐng惕的看著他:“你到老子我的營地裡來幹甚?”
劉修放下酒碗。頓了片刻,這才一字一句的說道:“來救你!”
龐德立刻翻譯了過去。
“救我?”天狼冷笑一聲,一臉的懷疑。
“是的,如果不是為了救你,我又何必到這裡來見你。”劉修慢慢的站了起來。揹著手。好整以暇的看著一個個面露恐懼的羌人,緩緩轉了一圈,這才重新走到天狼面前,輕輕的蹙起眉頭:“你知道你剛才看到了什麼?”
天狼的眼中閃過疑惑之sè,咕嚨了幾句什麼,那些羌人一聽。“嘩啦“一下全把頭扭了過去,那眼神好象看到了沒穿衣服的美女一樣。充滿了狂喜和不敢相信。
天狼嚇了一跳,又嚅嚅了幾句。那些羌人又呼啦一下,扭頭看著劉修。劉修不解,龐德湊在他耳邊說道:“天狼說你剛才的法術讓他看到了羌人的始祖爰劍和無鼻女。”
劉修點了點頭,露出老神在在的微笑,不由自主的握了握拳頭,給自己加油。他在此之前也不是什麼準備也沒有,雖然不如像對付鮮卑人那樣寫過《東胡志》,但和傅燮閒聊時,也問到了羌人的來歷。羌人始祖中的女人是個受過劓刑的奴隸,便是傅燮告訴他的。只可惜傅燮不懂羌語,要不然他讓那兩個“始祖”吼天狼幾句,保證他現在就趴在地求收養。
龐德不解的看著劉修,他覺得在這種情況下劉修還能笑出來,實在是太神奇了。難怪他年紀輕輕就做到衛將軍啊,你看人家這氣勢,不愧是殺了檀石槐的不世名將啊。
劉修此刻沒心情注意龐德如黃河水般滔滔不絕的崇拜之情,他貌似平靜,其實內衣全被汗浸溼了。他也是人,面對這麼多把刀,不怕才怪,武功再高,也怕菜刀,何況這可不是菜刀,而且不止一把,是十幾把。
他只是知道怕也沒用,所以才撒開了裝而已。
“現在你相信我了嗎?”劉修不給天狼考慮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