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但實際上各種習俗也非常相近,神權高於王權,最關鍵的人不是單于,而是大巫師,這個道理他早就懂,那次就是擺平了火狐,才順利的擺平了遼西烏桓大人丘力居,現在不過是故技重施罷了,沒什麼大不了的。
他不相信匈奴人的大巫師能比擁有青牛角的火狐更厲害。
“大人要我怎麼做?”王稚若無其事的問道:“殺了她,還是”
“要是聽話,那當然不用動粗,如果不能讓她聽話,那就把她幹掉。”劉修輕描淡寫的說道,神情輕鬆得不像是要做一件足以影響匈奴人命運的大事,而只是殺只雞一樣。“我想以你的道術,要讓人看不出破綻應該沒問題吧。”
王稚笑笑:“我先去試試看,就算不成也沒關係,大人身懷重寶,還怕治服不了一個蠻夷的巫婆?”
“呵呵呵”劉修有些得意的笑了。盧氏看過指環裡的道術,對那些飄來飄去的武俠片深信不疑,估計也跟王稚透lù了一些。王稚這段時間雖然從來沒有提過這件事,但是他平時很淡漠的眼神一接觸到他手上的指環便會變得很熱烈,這一點逃不過他的眼神。
他mō了mō指環,淡淡的說道:“總不能什麼事都要我去辦吧。”
王稚臉sè一緊,連忙躬身道:“唔,請大人靜候佳音。”(未完待續!。
第234章 神譴
第234章神譴
王稚走了出去,劉修把張飛和郝昭叫了進來,準備和他們閒聊一陣。張飛比郝昭略大幾歲,非常照顧郝昭,兩人隨侍在劉修左右,幾乎是形影不離。一進帳,張飛就笑了,對劉修說:“先生,伯道剛才還擔心呢,他說這兒匈奴人太多了,真要打起來,我們可能要吃虧。”
郝昭紅了臉,有些不好意思,轉身從火塘上提下了一隻銅壺給劉修倒了一杯酒。劉修捂著熱乎乎的酒杯,看看郝昭,隨口問道:“翼德跟你怎麼說的,他是不是又在吹牛了?”
郝昭吭吭哧哧的搖搖頭:“翼德兄沒有吹牛,他只是對大人有信心罷了。”
劉修笑笑,沒有吭聲。上次他準備回洛陽大殺四方,提前把張飛留在了涿郡,後來又把許禇趕回了譙郡老家,獨闖曹府,後來張飛等人知道詳情之後,都嚇得不輕,直到劉修平安無事的從洛陽獄裡走了出來,一點油皮都沒傷,反而又升了官,他們才鬆了一口氣。雖然沒搞明白劉修是怎麼做到的,但是他們對劉修的決定再也不懷疑了。
張飛相信劉修做什麼事都不可能是一點把握也沒有,肯定是謀定而後動。不得不說,他這種信任有些盲目,但劉修現在很需要有人這麼盲目的信任他,要不然他還拿什麼和袁紹他們鬥。
“那你自己覺得呢?”劉修呷了一口酒,溫熱的酒液順著咽喉流過胸腹,暖洋洋的散了開來,在這寒冬臘月裡真是一種享受。帳門關得緊緊的,但是他能聽到外面越來越緊的北風,大概又要下雪了。
“以有心對無心,我們至少沒有落下風。”郝昭拿起火鉗撥了撥火塘中的木炭,紅紅的火光照亮了他有些稚嫩的臉龐:“匈奴人崇尚蠻力,但是信巫神,不喜歡自己動腦子,和這樣的人對陣,只要自己不露出破綻,應該還是有機會的。”
他的話看似平靜,但劉修還是從中聽出了不安的成份。他笑笑,沒有解釋。郝昭見了,更相信張飛說的話,劉修肯定是有備而來,絕不是看起來那麼衝動。
天可憐見,劉修想震震匈奴人的心思是早就有的,但是拿這件事發揮卻是臨時起意,他開始只是想打擊一下匈奴人,特別是呼徵這樣的少壯派的氣焰,並沒有想好怎麼對付他們。事情發生之後,他才臨時決定試探一下單于的心態。讓劉表去召單于和大巫師來見他,就是想看看單于有沒有和他兵戎相見的勇氣。如果單于真的有動武的念頭,他也只能自己找個臺階下臺,先把眼前的事情混過去再說。
然而劉表的回報讓他非常意外,大巫師要求呼徵以鮮血洗卻恥辱,可是單于雖然不敢違抗,卻沒有立即發兵,這讓他發現了其中可利用的機會。單于老了,他對漢人有著本能的敬畏,他不是最危險的,而大巫師才是最危險的人。
這勾起了劉修遼西之行的記憶,他意識到,自己在洛陽的時間太長了,忽略了漢人和草原民族之間的細微差別。漢人是神權和王權合一的,籠絡住了天子,就是把握住了一切,而草原民族的神權是凌駕於王權之上的,真正說了算的是大巫師,而不是單于。
除掉這個揚言要用鮮血洗卻恥辱的大巫師就成了迫在眉睫的事情。王稚是天師道的高手,他的道術在天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