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于。單于猶豫不已,要和漢人開戰,那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他現在是有實力把劉修和田晏全給殺了,可是接下來呢?
單于考慮了好一會兒,才客客氣氣的對劉表說道:“請你轉告劉大人,我不能去拜見他。如果真有什麼事,那請大人屈尊前來,我一定用最隆重的禮節來款待他。”
劉表被大巫師的話嚇得一身冷汗,見草於沒有立刻發兵,這才鬆了一口氣,忙不迭的應了,告辭出帳,飛報劉修。劉修聽了之後,也不生氣,對劉表說,好啦,你也累了,先下去休息吧。劉表一頭霧水,不知道劉修在搞什麼鬼,只得走了。
大帳外卻是一片緊張的氣氛,很多人都知道了軍市上發生的事,有叫好的,也有擔心的,畢竟匈奴的實力遠遠超過漢人,如果發生衝突,大家可能都會沒命。劉表一出帳就被袁紹的人請了去。作為洛陽士人中的領頭羊,袁紹早就認識劉表這個山陽八顧之一的名士,一見面,袁紹就直截了當的問劉表:“大人準備怎麼辦?”
劉表掃了一眼,見王允和陳諶都在座,而且袁紹還穿著鐵甲,知道他們心裡都很緊張,生怕一發不可收拾。可是他也不知道劉修在搞什麼鬼,面對袁紹等人焦急的詢問,他只能搖頭。
“大人太年輕了。”王允輕聲說道。他非常生氣,一路上劉修對他一直很客氣,沒看出什麼問題來,沒想到一到美稷就鬧出了這麼大的事。現在劉表又說匈奴人的大巫師要呼徵用鮮血來洗涮恥辱,更覺得心驚肉跳。他對匈奴人太熟悉了,大巫師的話可比皇帝的謅書還要頂用啊。
怎麼這麼倒黴,shì奉了幾個刺史,還是第一次碰上這麼一個愣頭青,以前覺得董卓就算粗魯的了,沒想到劉修比他還缺心眼。他從盧植和段穎那兒都學了些什麼啊?
劉修死了無所謂,朝廷會再派一個幷州刺史來。可是如果真的打起來,他們這些人都跑不掉,很可能死在匈奴人的手裡,就算逃出去,到時候也免不了被朝廷降罪,自己的仕途又要受到影響。
王允又恨又氣,眼睛也有些發紅,就像一座沉默的火山,隨時都可能爆發。陳諶雖然表現得很沉著,可是他有些散亂的眼神表明他現在也已經百度貼吧首發'六神無主了,只有袁紹不動聲sè,撫著刀環在帳內走來走去,他手下的親衛在大帳外沉默的tǐng立著,就像一根根松樹。
“你們不要急。”袁紹站定了身子,擺擺手,示意王允他們不要把事情想得太糟。“劉大人也許真有什麼辦法也說不定,他到洛陽才一年多,就做了這麼多事,我看他不會是一時衝動。”
“洛陽的事算什麼事?”王允不屑一顧的一揮衣袖,大聲說道:“那不過是一些小聰明罷了。現在敵我懸殊,一旦發生衝突,我們能衝得出去嗎?”
袁紹掃了他一眼,輕笑了一聲:“子師,這件事本來就是意外,匈奴人也不是預先有什麼準備,你覺得他們敢輕易的進攻我們?”
王允眉頭一皺,若有所思,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但笑容非常不自容。
袁紹接著說道:“這件事是我們主動挑起來的,我認為匈奴人反而會以為我們是有謀在先,他們應該比我們更緊張才對,只要我們不進一步的去刺jī他,他應該不敢主動進攻我們。”他指了指帳外肅立的將士:“你覺得匈奴人有我們這麼快的反應速度嗎?如果是倉促應戰,僅憑他身邊的戰士,他有足夠的把握戰勝我們嗎?”
王允眼神一亮,連連點頭,看向袁紹的眼神中多了幾分讚賞。袁紹看在眼裡,也不作聲,只是微微一笑。
劉表將他們的目光交流看在眼裡,眉頭輕輕的皺了一下,隨即又舒展開來,若無其事的轉過身去,從書案上拿起一本書看了一眼,笑道:“本初,你在軍旅之中也是手不釋卷啊,居然在看段太尉的《東羌戰記》。”
袁紹身子一動,這才想起剛才攤在案上的書還沒有收起來,不免有些尷尬。劉修等人拜段穎為師學習兵法,他拉不下面子去聽課,又想從段穎那兒學些東西,正好劉修為段穎印行了記載段穎平東羌事蹟的《東羌戰記》,他便買了一本放在身邊隨時翻閱,既當消遣,又當學習,沒想到被劉表看到了。
“閒來翻翻,以解旅途煩悶。”袁紹平靜的說道。
劉表不置可否的點點頭。
劉修把郝昭支了出去,只留下了王稚。
“道長,有把握對付那個什麼老巫婆嗎?”劉修坐在行軍chuáng上,神情輕鬆,根本看不出剛惹出了潑天大禍的樣子。當年他為了瞭解鮮卑人寫過《東胡志》,匈奴人雖然不是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