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你怎麼了?”文丑見審配臉色不太好,連忙問道:“是不是太累了,要不。你先休息一下。反正水這麼大,曹仁一時半會的也不可能殺過來。”
“嗯,這樣也好。”審配站起身來,身子晃了晃,腳下一滑,差點摔在地上。文丑連忙伸手扶住,審配拍了拍屁股。摸到一手血,這才發現自己腰上有一道口子,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受了傷,也許是身邊的衛士緊張誤傷的也說不定。
“來人,讓醫匠來,正南先生受傷了。”文丑大聲叫道,審配擺擺手,勉強笑了一聲:“不妨事。些許輕傷”話還沒說完,他就覺得一陣天旋地轉,身子一軟。栽倒在文丑的懷中。
文丑大驚,伸手去試審配的鼻息,手剛碰到審配的臉,立刻發現審配的臉燙得嚇人。他不敢怠慢,彎腰背起審配,向剛剛紮好的大營奔去。
鄴城,一個看似普通的院子,院子的東北角,有一個高大的望樓。一個大約十七八歲的少年趴在望樓上,無聊的看著院牆外的世界。他有些虛胖。眉眼雖然還算端正,眼神卻有些散。身上雖然穿著錦衣,他卻不怎麼愛惜,隨隨便便的趴在欄杆上。欄杆那一塊已經被磨得有些發亮,看起來像是經常有人伏在這裡似的。
院牆外就是鄴城的大街,街對面就是車騎將軍袁紹的府第。袁紹打仗去了。府中的事務由他的長子袁譚代為主持,府門前沒有了往日的喧鬧,只有孤零零的一輛馬車停著。遠處的牆角下,兩個衣衫襤褸的乞丐正躺在樹陰下納涼,一條癩皮鬼趴在他們旁邊,無力的吐著舌頭。
少年看著這一切,從街的這一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