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閻忠會意,連連點頭:“對對,從現在開始,只說家常,不論國是,不論國是。”
劉修佯怒的沉下了臉,掃視一週:“看來還是財帛動人心啊。我說你們今天怎麼一個個笑得這麼偽善呢,原本是盯上了我的荷包。阿和啊,快帶著你的弟弟們去把阿爹的錢囊看看緊,今天有衣冠楚楚的樑上君子上門了。”
眾人轟堂大笑,已經半醉的張飛端著酒杯,扭著舞步上了堂,嘿嘿一笑:“先生,他們是衣冠楚楚的樑上君子,我們可不是,我們是好人,來,我敬先生一杯。”
“嗯,的確不是。”劉修一本正經的說道:“他們是衣冠楚楚的樑上君子,你們是明火執仗的山中豪傑。”
眾人聞言,再次爆發出一陣狂笑,那些武將們更是用酒杯敲著案几,笑得前仰後合。張飛更是笑得腳下一滑,一屁股坐在地上,捶地大呼:“知我者,先生也。”
還穿著開襠褲的張苞跑了過來,用力的拽著張飛的手臂,弓著身子,撅著臀,露出白花花的小屁股,使出了渾身的力氣,卻怎麼也拽不動,急得大叫:“阿爹,快走啊,他們都笑你呢,你羞不羞啊。”
眾人再次大笑,劉修也忍不住笑了起來,長公主甚至笑出了淚水,馮氏卻有些不好意思,滿面通紅的走上來,一手拉著張苞,一手拉著張飛,把這父子倆拽了下去。她雖然看起來體弱,可是力氣卻不小,張飛那麼重的身體,居然被她一隻手就拽走了,看得劉修等人目瞪口呆。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說到興起處,有人翩翩起舞,有人打著拍子相和,更有人起身,一起擺臂扭臀,跳起了集體舞。在眾人的鼓動下,劉修也站了起來,一手牽著長公主,一手牽著王楚,夫婦三人也舞了一回。他們一開頭,其他的將士們也開始狂歡,有家眷在場的拉著家眷一起跳,沒有家眷的則拉著身邊的人,還有的拉著那些玩耍的孩子一起起舞。漢人文化中有很多楚文化的成份,江陵又是楚地,不管是男子還是女子,當庭起舞都是很正常的事。女人在重要場合與其他男子見面也不是什麼在事,像今天這種情況並不逾禮,就連大儒蔡邕也看得搖頭晃腦,樂在其中。
大家正舞得高興,一直沒怎麼說話的許禇忽然站了起來,給正在熱舞的劉修使了個眼sè。劉修看起來舞得有些忘乎所以,可是許禇的眼神一過來,他隨即就明白了,不動聲sè的點了點頭,給站在身後的張衛使了個眼sè。張衛會意,轉身出去了。
許禇不緊不慢的走到院落外,輕輕的咳嗽了一聲,沿著院牆緩緩走去,所到之處 ,那些正在當值的虎士們立刻挺直了腰桿,握緊了手中的武器。堪堪走完一圈,許禇在大門前站了下來,雙腿微微分開,雙手背在身後,當門而立,沉聲喝道:
“哪裡來的朋友,請出來見面,藏藏掖掖的,豈是正人君子所為。”
他的話音未落,院牆兩側的yīn影中響起一片拉絃聲,近百虎士從yīn影中走了出來,與此同時,角樓上的守城弩也轉了過來,瞄準了許禇目光所及之處的一株大樹月末,求月票,求推薦票!RQ
第699章 害人不淺
大樹紋絲不動,過了片刻,嘩啦一聲輕響,一個黑色的人影從樹上跳了下來,像一片樹葉,輕飄飄的落地無聲。許禇目光一緊,似乎突然想起了什麼:“是你?”
那人嘎嘎一笑,聲音沙啞低沉,非常刺耳,又像是捂著嘴說話,聽得不是非常清楚。“想不到你還記得我。”
“足下這樣的高人世所罕見,令人終生難忘。”許禇聲音很平靜,背在身後的手卻慢慢鬆開,左手腰間拔出刀鞘,右手拔刀出鞘。那些虎士們一看許禇這個架勢,都不禁倒吸一口涼氣,更是提足了十二分精神。許禇這些年潛心習武,一般與人動手已經不動刀,今天一看這個人就拔出了刀,足以說明這個人非常棘手,棘手到許禇也要全力以赴。
許禇的一個動作,就像是一陣寒風,瞬間吹得圍在四周的虎士們心頭微涼。特別是那些曾經跟隨許禇在落日原血戰的老人,他們如今已經是虎士營的骨幹,他們清晰的記得,在落日原那一次許禇面對檀石槐,也沒有這麼慎重過。
“解牛刀已成,想不到我居然有幸看到解牛刀。”那人全身藏在一件黑色的斗篷之中,雙眼卻如黑夜的明星,閃著黑色的光芒,看不清,卻能感覺得到。許禇彷彿受到了重創,悶哼了一聲,身子晃了晃,忽然雙手舉刀過頭,怒吼一聲,向前發力狂奔。
那些跟隨許禇多年的虎士頓時頭皮發麻,他們知道,許禇搶先動手,並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