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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2部分

疑了,權衡了好半天才說道:“以一人之死,得百人之生,自然是善政。”

劉修轉過身,對天子躬身施了一禮:“陛下,臣知錯了,張角在濟南殺豪強的確是善政。臣請陛下將張角為政的經驗推廣到天下各郡各縣。”

天子還沒回過神來,心道你們辯得好好的,怎麼扯到張角身上了。羊陟卻第一個反應過來了,他連忙大聲說道:“北中郎將,你不要曲解我的意思。”

“這話從何說起?”劉修笑嘻嘻的說道:“別的不說,你羊令君身為八顧之一,德行為先,可是泰山羊家多佔的地就足以養活兩三百人,損你羊家之肥,以濟百人之生,這麼積德的事,你捨不得做?”

羊陟氣得臉sè發青,他雖然久聞劉修之惡名,可是並沒有放在眼裡,這次一不小心就被劉修給繞了進去,大失顏面。他冷聲道:“我羊家的地一不是借權勢強佔而來,二不是靠佞幸而門g恩寵,每一塊地都是辛苦積攢所得,憑什麼要分與他人?”

“那你羊家佔地多於朝廷規定,這是事實吧?你羊家與朝廷爭奪人口,多有附民,這也是事實吧?我想問問羊令君,你們家那麼多奴婢,那麼多附農,有沒有按朝廷的規定多交納口錢啊?”劉修一連串的問了幾個問題,最後聲sè俱厲的喝道:“羊令君,請你回答之前考慮好了,這裡是朝堂,天子面前,你所說的真假只要派一個御史到泰山一查便知。如果查出來有所不對,你這欺君之罪嘿嘿嘿”

羊陟張口結舌,活生生被劉修逼到了死角里,再也沒有騰挪之地,站在那裡,答又不是,不答又不是。

袁隗嘆了一聲,起身離席,行禮之後,他咳嗽了一聲,用親熱的語氣說道:“北中郎將,今日議的是幷州新政,其他的事暫且就不要談了。你對我們說說這幷州新政的利與弊,天子聖明,在座諸君也都是明理之人,如果幷州新政的確有可取之處,我想他們也不會無理取鬧的。”

劉修冷笑一聲,心道你想把我當槍使,好象還nèn了一點。他搖搖頭:“不瞞司徒大人,我並不認為幷州新政是什麼善政,至於利與弊,我覺得也在兩可之間,現在說這些都為時過早。”

袁隗一愣,忍不住笑道:“你連利弊都不知道,就敢上疏推行,未免有些魯莽了吧?”

劉修很誠懇的說道:“司徒大人責備的是,我也覺得有些魯莽。只是北疆戰事緊張,司徒府應該撥付的錢糧一直不能到位,我是出於無奈,只得行此下策。袁家四世三公,大人久居顯職,為政經驗豐富,如今大人重回司徒之位,真是可喜可賀。敢問司徒大人,你什麼時候能把我需要的錢糧撥付到位?”

袁隗支吾了一下:“這個如今財政緊張,支付大戰的確有些為難,你看能否另做打算?”

劉修追問道:“不知司徒大人這另做打算是指延緩些時日,還是指放棄作戰?”

袁隗把目光投向太尉張奐:“軍事上的事,還是先聽聽太尉的意見吧。”

劉修微微一笑:“司徒大人說得對,軍事上的事,的確要聽聽太尉大人的意見。不過,在此之前,我想班門弄斧,先向大家介紹一下幷州的形勢。在座諸君雖然都是滿腹經綸之人,但我想除了太尉大人之外,真正對幷州形勢有所瞭解的並不多。”他頓了頓,用明顯有些輕蔑的語氣說道:“只可惜袁本初不在這裡,他在北疆打過仗,殺過人,風中行過軍,雪裡吞過冰,可不是躲在要塞裡,坐在火爐邊,喝著酒,讀讀書的人能夠相提並論的。”

陳諶頓時覺得臉上火辣辣的。

張奐咳嗽了一聲,打斷了劉修尖酸的言辭:“北中郎將,你就將幷州的形勢給諸君講一下吧,雖說不能親臨戰陣,但多少有些瞭解也是好的。”

修轉身向天子請示。天子點點頭,示意蹇碩掛起地圖。劉修指著地圖,將幷州的形勢一一解說,特別強調了沿邊各關的形勢。他最後說,“如果說洛陽是大漢的心臟,那幷州的崇山峻嶺就是護在心臟前的肋骨。守不住幷州,草原上的蠻胡就會一直殺到河東,飲馬洛水,這樣的事並不是危言聳聽,我想諸位對本朝初年匈奴人多次入寇河東的事還有些印象。”

“幷州失守,居高臨下而取冀州,向北可以反擊幽州,向南可以直取青徐,萬里良田,皆成蠻胡縱馬之地,諸位,你們也不能倖免啊。”

“這麼說,要想守住幷州,就只能在幷州實行你的新政了?”袁隗點點頭,擺出一副我支援你的表情。不料劉修卻搖搖頭,“我剛才說了,新政只是下策,誰也不能保證幷州豪強會不會成為不穩定因素。”

袁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