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282部分

荒鞘�父鍪蘭掖笞邇終劑耍��敲磕暌膊還�美��潁��ベ鵯嘈燜鬧荻嚶懈嚯櫓�兀�昴弦豢ぞ陀腥�俁嗤蛉耍�嗟庇諼甯霾⒅藎�蘭液狼康牧α吭凍��⒅藎�椅仕就礁�罱�捎惺裁辭扛扇踔Φ募蘋��

法衍啞口無言,袁家就是汝南最大的世家,司徒府出臺強幹弱枝的政策豈不是跟自己過不去?可是如果不說袁家這樣的巨族,卻去談幷州那些根本提不上嘴的世家,豈不是有豺狼當道,偏問狐狸,欺軟怕硬的嫌疑?別人不這麼說,那是不想違逆袁家的面子,可是劉修向來不把袁家放在眼裡,要想拿袁家來壓他,恐怕只是一場夢,弄不好會變成噩夢。

因為劉修實際指向了袁家,袁隗還好,少府袁逢坐不住了,他指責劉修把原屬皇室的山澤之利交給幷州豪強經營,是侵吞原本歸於皇室的利益。劉修再一次承認了錯誤,然後又說,因為大司農沒錢,所以只好由天子出錢,可見真正把天下放在心上的只有天子啊,那些自詡為帝國棟樑卻坐視國家財政緊張,一毛不拔的人都應該感到羞恥。

劉修緊跟著又補了一句,我覺得在這一點上,司徒大人是大家的表率,他拿出一億錢來支援天子,當得起這司徒的重任。

這句話一說,不僅百官感到很無語,就連被他誇了的袁隗都坐立不安起來,用一億錢來買個司徒,這並不是什麼榮耀,相反是個恥辱。

袁逢敗退,大司農曹嵩又站了出來,說國家財政的主要來源就是鹽鐵,現在你把鹽鐵交給了幷州人sī營,影響了大司農的收入,以後大司農沒錢給你,你可不要叫苦。

劉修這時已經清楚了曹家的想法,因此老實不客氣的說道,幷州鹽鐵一年有多少收入是有據可查的,幷州鹽鐵收入在整個國家財政中的收入不過是九牛一毛,我只是拔了一根毛,你如果因此想把整頭牛都牽回家,卻要把責任推到我頭上的話,未免有些太欺人太盛了。

你當天下的人眼睛都是瞎的?

曹嵩訕訕的退了回去,再也不肯多說一句話。

接連幾個重臣都被劉修駁得啞口無言,太尉張奐、司徒袁隗和司空唐珍又沉默不語,其他人都不敢吭聲了。他們漸漸的有些不安起來。本來他們是指望劉修為了能透過幷州的新政極力鼓吹新政的好處,在天子透過新政之後,他們好跟著搭個順風車,一邊高呼天子聖明,一邊大發其財。可是劉修從頭至尾不說新政一句好話,只是逐個摧毀反對者的理由,讓他們不戰而潰,這大出所有人的意料,準備的無數說辭都落了空。

楊彪在感到奇怪之餘,也不禁鬆了一口氣,他是那種真心為皇權考慮的大臣,沒有從中撈一把的打算,他非常擔心幷州的新政全面鋪開,對於皇權來說,那將是一場災難。

他想起父親楊賜在免職後對他說過的一句看似很隨意的話,劉修在洛陽時,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劉修離開洛陽,一切就全亂套了。這個動不動就喜歡把做生意的那一套拿到朝政上來的年輕人,雖然出招談不上光明正大,卻是個能臣。如果天子能一直信任他,大漢也許還能多幾年太平。

天子能信任他嗎?楊彪不禁用餘光看了一眼御座上的天子。自從袁徽入宮得寵之後,袁家內外聯合更勝以前,來勢越發的兇猛,劉修能鬥得過袁家嗎?

天子一隻手支在御座上,眨著一對細長的眼睛,打量著劉修的背,嘴角微微挑起,強忍著心中的快意。他原本非常擔心劉修會據理力爭,把他推到兩難的境界,現在看來這個擔心可以放下一半了,劉修根本沒有提及幷州的困難就把反對者打得落花流水。

這種情況如果能持續到最後,那他就沒有什麼好擔憂的了。

尚書令羊陟乾咳了一聲,打破了朝堂上的寂靜,離席向天子行了一禮,又直起了腰看向劉修,一字一句的說道:“那敢問北中郎將,幷州之新政為善政,為惡政?”

天子心頭一跳,不由自主的屏住了呼吸,心道這個問題終於出現了。

劉修偏了偏頭,想了片刻,拱拱手:“敢問羊令君,何為善政,何為惡政?”

羊陟從容的笑了笑:“自然是於國於民有利的就是善政,於國於民無利的便是惡政。北中郎將難道連這個道理都不懂嗎?”

劉修不以為忤,又接著問道:“敢問羊令君,這個民是指誰?是指我,是指你,還是指整個天下的百姓?”

羊陟眉頭一皺:“自然是指天下萬民。”

劉修不假思索的追問道:“那再敢問羊令君,殺一個人,救一百個人,是善政還是惡政?”

羊陟有些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