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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部分

心,倒是讓人覺得奇怪,而且剛才隱約瞧見,她像往藥里加了什麼東西。

心裡雖存著疑,但到底是她親姐,又沒看分明,她也不好直接盤問。探頭看了看藥罐,冬雪揚起手中的藥包說:“呀,姐姐好心,可倒白累了一場。公主的藥都鎖在我那,這塊兒的都是些尋常的,想著府裡小丫鬟頭疼腦熱,給她們喝的。還是我來吧,您回房去,才上身的裙子,別燻上味兒。”

說罷便拿布墊著端起藥罐,想要倒了。

菱夏哪裡能幹?剛才毒已傾數倒了進去,如今若把這藥倒了,事兒便成不了了。事情辦成這樣,還能做成庶妃?做姥姥個腿兒吧!

一時也想不出其他法子,菱夏‘撲通’跪倒在地,抓住冬雪裙襬道:“好妹妹,這些年姐姐可求過你什麼事兒沒有?事到如今,你千萬要幫我一次才好!”

第82章 私心

“事到如今; 你千萬要幫我一次才好!”

一聽這話; 冬雪冷下臉色來,咬牙道:“這麼說我沒瞧錯,你剛才還真往藥里加了東西; 你瘋了不成?公主若有個好歹; 你我誰能擔待的起?”

菱夏壓低聲音,臉上卻是急切神色; “妹子你聽我說; 這毒不同尋常,她喝了沒人能驗出來; 誰也不會查到你我身上,只會以為她急病發作。。。。。。”

冬雪瞪大眼睛,“你還想害人性命?瘋了、我看你真是瘋了!公主到底有哪對不住你?”

見她這般態度,必然不會幫自己; 菱夏眼珠子一轉,說道:“唉; 也罷,那今日我就不瞞你了,你可知,祥哥兒是誰的兒子?”

祥哥兒就是菱夏生下的男孩,一直是呂忠幫她養著。孩子生父是誰; 她從不肯吐口。這樣一來,不光她不光彩,孩子的出身以後也會為人詬病; 所以呂忠做主,把祥哥兒記在了兒子呂秋名下,外孫當做孫子養。

以往家裡人怎麼問,都不肯說,如今她卻忽然提起這茬,冬雪心中一驚,屏息看她。

菱夏抻出帕子壓了壓眼角,哀切道:“那時我初入國公府,他也還不是大將軍,我們二人情投意合早就私定了終身,祥哥兒、祥哥兒他是將軍的親生兒子啊!可皇家卻不講道理,直接下了賜婚的旨意。為了將軍的前程,我們孃兒倆才一直以這卑微身份,委曲求全著。”

“什麼?”

見她果真聽迷糊了,菱夏趁熱打鐵,一把拉住冬雪的手:“好妹妹,說到底咱們才是親姐倆,打斷了骨頭還連著筋。你以為我自己如何敢做這樣的主?一切都是我與將軍商量好的,只要這事兒成了,以後府裡便是我說了算,到時候姐姐還能虧待了你?”

菱夏心裡暗暗盤算。這藥由冬雪端去再好不過,李綰向來信任她,不會疑心。若真有個什麼紕漏。。。。。。那也是冬雪起了歹心,自己還能推個一乾二淨。

她放柔聲音,說著蠱惑人心的話,“你只要把這碗藥端過去,旁的都不用管。反正藥每日都喝,她不會起疑的。待她死了,便是咱們姐妹的好日子。不論是榮華富貴還是風光大嫁,姐姐都許你,不好過卑躬屈膝的伺候人?”

冬雪嘴唇發顫,垂著眼半晌沒說話,末了抿了抿唇,看她一眼,“好。”

她像是下定了決心,將那碗湯藥放在托盤中,仔細端了,轉身出去。

菱夏指甲死死摳在門框上,直到目送她端著那碗藥,進了正院,才揚起一抹笑意來,成了。

黃花梨的插屏後,李綰靠在貴妃榻上看話本,見冬雪端著藥進來,她面色不變,將話本子按下,淡然道:“唔,該喝藥了。”

說罷伸手去接,皓白玉腕攏著一隻紫玉鐲,光影浮動中,是不真切的美。

冬雪一滯,下意識躲過她的手,將托盤遠遠放在桌案上,‘撲通’跪地叩首:“姐兒,這藥喝不得!”一時情切,竟喊出了舊時稱呼。

她是下了決心,下決心要把這事兒如實說出來。哪怕是親姐妹,她也不能幫菱夏做這不是人的事兒!

冬雪眼淚大滴大滴往下落,只一個勁兒的磕頭,額頭狠狠觸在青磚上,發出沉悶聲響,喉頭哽咽的說不出話來。

可她這般失態,李綰卻毫不驚訝。沒問她怎麼了,也沒問為什麼喝不得,她只是嘆了口氣,蹲下身來,抻出帕子給冬雪擦眼淚,低聲勸慰:“好姑娘,不哭了。”

冬雪使勁搖頭,眼淚落得更多。

是她太自私、太懦弱,只顧著自家姐妹情分,險些害了公主。若是大姐還在,定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