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得自己做!”說罷便腳步匆匆的走了,竟也沒再追究。
看她走遠了,管事的婆子才嘖嘖搖頭,對那嚇傻了的小丫頭道:“你這蠢丫頭也是好運道。這沒理攪三分的瘋婆子,今兒就這麼輕飄飄的饒了你,倒不像她往日作風啊,奇怪、真是奇怪。”說罷又自言自語:“裝了多少針線能那麼沉?別是昧了主子的東西,拿出去換錢罷!”
菱夏徑直回了自己房間,栓上門,這才掀開藍布。籃子裡裝的果然不光是針線,還有一個青色的小瓷瓶,兩錠黃金,外加上一張地契。
想到剛才在馬車裡,那男人與自己說的話,只要她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做成這事兒,這些東西就都是她的。菱夏的月例不少,銀子倒也不缺,光是這些她也不會動心。關鍵是那人還許了事成之後,保她無虞,接她進府。如今再怎麼著,說穿了,也只是個伺候人的人,可若跟了他,那便大不相同了,親王庶妃,一步登天!一心想著攀龍附鳳的菱夏哪裡禁得住這個誘惑?
再說那人又長得英俊。。。。。。。一開始她跟在李綰身邊,為的就是接近宋懷秀,無論是做妾還是外室,她都無所謂。可這些年看下來,她的心早就冷了。將軍雖好,奈何卻是個不開竅的。有一次,他外出公務,半夜才回府,夜深人靜,公主也早已睡下,正是大好時機。見他進去沐浴,菱夏便也偷偷跟了進去,想著鴛鴦戲水,先勾他動心才行。
可她剛在屏風後站定,想解了衣裳,男人頭都沒回,不聽也不問,直接抬手甩出一把匕首,從她頸間驟然劃過,匕首紮在她身後立櫃上,發出滲人的聲響。
只差一毫她就送了命,菱夏嚇得喊都喊不出聲響,怔忪間,聽宋懷秀冷聲道:“滾出去。”
三個字不含半點兒情、欲,只有厭惡與冷淡,菱夏從此再不敢打他的主意。
可這府裡除了宋懷秀,別人她又瞧不上,不是長隨就是小廝,一個個長得土雞瓦狗似得,實在無聊了才與他們逗上兩句。可就在兩個月前,她休沐出府,偶然遇上了個男人。
那男人長得俊俏,對她一見傾心,追求時出手闊綽的很,回回見面送的不是首飾就是珠寶,菱夏早就動了心。時常偷著出府,與他在外宅翻雲覆雨。一次情到深處,男人不小心吐露了自己的身份,他竟是當今聖上的次子李柏,堂堂的瑞親王。
如此一來,菱夏的三分傾心也變了十分,他舉手投足間極為貴氣,底下人又對他畢恭畢敬,光是京都裡的富麗宅子,就不知有多少座。菱夏對他的身份深信不疑。
兩人交心之後,又見了幾次,可瑞王看著深情款款,卻絕口不提給她名分的事,菱夏暗自心焦,想著萬一哪一日他膩了,再不來找她,又該怎麼辦?直到今日,他才終於許諾,直言只要她辦妥了這件事,以後便是親王庶妃,享不盡的榮華富貴。
他讓她給李綰下毒,榮安公主何時斃命,何時便是她菱夏的出頭之日。若沒有這個餌勾著,菱夏恐怕還真沒這個膽子。至於為什麼要毒死李綰,男人沒說,她也沒問,想著識趣兒些才不惹人煩,總歸不就是皇家的那點子爭鬥麼。以往瞧著,李綰也是與東宮更親近些的,因此得罪了瑞王也說不定。
她仔仔細細藏好金子地契,定了定心神,又將瓷瓶藏於袖中去了小廚房。
菱夏隨便找了個藉口,支走了煮茶的小丫鬟,便在櫃子裡面翻找開來。男人說了,這毒霸道,人喝下去大羅金仙也救不回,可唯獨一點不美,它略微氣味發甜,恐會讓人喝前有所察覺,讓她想法子給掩了才是。
出人頭地的大好機會,若是放走了,只怕要後悔終生。菱夏自然拍著胸脯向男人擔保,必然幫他辦成。左右思量後,她決定將毒下在李綰每日都喝的藥裡。那藥味道大,聞著都讓人覺得心裡發苦,帶點甜氣,也沒人會聞出來。
她翻箱倒櫃找藥,可藥都用紙分成小包,看著全都一個樣,菱夏也分不清什麼是什麼,索性隨便拿了一包來煎,加了三碗水後,她悄悄掏出瓷瓶往裡倒。
正在這要緊時候,忽然門被人推開,“你在幹嘛?”
菱夏被嚇得手裡一抖,將整瓶毒都倒了進去,她緊緊攥著空瓷瓶藏在袖中,若無其事回過身,見是冬雪,笑道:“我幫公主煎藥呢啊。”
“每日都讓你聞這苦味兒,怪過意不去的,姐姐今兒替你一回。”
冬雪暗自納悶,她二姐是什麼性子,自小一起長大,她能不知?這煎藥的苦差事以前她可從不肯做,就怕燻臭了自個兒衣裳。小丫頭們又毛手毛腳信不過,所以每日都是冬雪親自來,今兒她突然這般好